聯(lián)想到馮利的反常表現(xiàn),沈浪推測,他肯定在闕德身上留下了什么東西,才會讓本已經(jīng)打算逃走的土熊突然兇性大發(fā),追著闕德不放。
傅平濤幾乎也在同時想到了這一點,說道:“食堂里有蒜泥,我去找。”
沈浪點點頭,快步追上闕德,喊道:“胖子,往食堂跑,找老傅!”
“干啥啊,他要給我做宵夜吃?”闕德問道。
“別特么貧了,快過去,找到老傅你就安全了。”沈浪說道。
“好,護(hù)身傅(符),我來了!”闕德朝廚房大步跑過去。
“沈浪,傅平濤有把握讓土熊不再追闕德嗎?”陳征萊過來問道。
“有把握。”沈浪說道。
“好,那就給他爭取時間。”陳征萊喊道,“所有教官,都盡力攔住這土熊,拖延時間讓闕德跑到廚房!”
一時間,密集的源力攻擊都朝著土熊的腦袋招呼過去。
闕德回頭看到土熊被攔下來了,頓時松了一口氣,快到食堂的時候,看到食堂門開著,直接跑了進(jìn)去。
“老傅,我過來了,你在哪呢,有什么辦法讓那大土狗不追····”
闕德話沒說完,突然被兜頭澆了一大灘黏稠的東西,一股大蒜味兒熏得他差點暈過去。
老傅把裝蒜泥的鐵通扔到一邊,拿著一把炒菜的鏟子,鏟起流淌到地上的蒜泥,繼續(xù)抹在闕德身上。
“傅平濤。你丫干什么!嘔——”闕德跳著腳吼道。
“摸勻點。”傅平濤正色道,又往闕德臉上抹了一鏟子。
闕德扶著桌子一陣干嘔,傅平濤走到食堂門口,看向土熊的方向。
土熊撞開攻擊它的那些人,卻沒有再往闕德這邊跑,抬著頭四處嗅了嗅,低吼了幾聲,一低頭快速的在地上挖了個大坑,鉆進(jìn)了地下。
“我的媽呀,終于走了。”闕德也走到了食堂門口,“沒想到大蒜泥比源力化甲還厲害,嘔——”
土熊離開后,教官們都沒有追擊,開始清點人數(shù),并安排人收拾這一地狼藉。
沈浪、闕德和傅平濤,被董倩叫到了一座辦公的軍帳中。
軍帳里,還有兩名教官,都是凡階九層的源力等級,沈浪看著他們眼熟,卻叫不上名字。
闕德簡單的沖了個澡,洗掉了身上的蒜泥,那股濃重的蒜味兒,卻還是揮之不去。
澡堂里沖下來的蒜泥被熱水一泡,更不是語言能描述的。
“闕德,麻煩你往門口站一站。”一名高鼻梁的男教官干咳了兩聲,說道。
“得嘞教官,我直接站外邊吧,今晚上這事兒我也懵逼呢,你問他倆吧。”闕德很識趣的站到了門外。
“請坐吧,你們誰來說一下?”董倩問道。
傅平濤坐直了身子,說道:“沈浪說吧。”
沈浪被晃了一下子,滿臉黑線的開口:“教官,那只土熊為什么來營地,我不清楚。不過教官們驅(qū)趕土熊的時候,我們在遠(yuǎn)處看,新尖班的馮利過來,拍打過闕德的肩膀。”
隨后,沈浪把馮利破壞闕德進(jìn)階,以及三基的事情,都簡單說了一下。
“土熊嗅覺十分靈敏,我和傅平濤懷疑,是馮利在闕德身上抹了什么能夠吸引土熊的東西,土熊聞到了味道,才會追著闕德。傅平濤就想出了用大蒜的味道掩蓋那種味道的辦法,后面的事情,各位教官也就知道了。”沈浪說道。
頓了頓,沈浪又補充道:“剛剛我們找過馮利,沒找到。董平和蕭言說,馮利的行李不見了。”
“清點的時候,陳沖還發(fā)現(xiàn)庫房里還少了一些槍械彈藥和壓縮罐頭。”高鼻梁軍官說道,“很有可能,馮利是畏罪潛逃了。可惜,發(fā)生在闕德身上這件事,沒有證據(jù)。就算抓到了馮利,最多也只能判他一個盜竊軍火的罪名。”
“好了,你們回去吧。關(guān)于馮利的事情,我們會進(jìn)一步調(diào)查。”董倩說道。
“馮利這個犢子,阻擋我進(jìn)階還不夠,竟然又暗算我。我這腿兒一晚上都跑細(xì)了。”
回去的路上,闕德一直罵罵咧咧的。
“要是讓我逮到那個犢子,非把他手腳都砍下來喂狗不可!”
“別生氣了胖子,會有機會的。”沈浪拍了拍闕德的肩膀,說道。
“哪還有什么機會,咱們對這里人生地不熟的,馮利都跑了,上哪抓去?”闕德依舊耷拉著臉。
“一會兒去五三三的軍帳,我跟你細(xì)說說。你先去洗洗吧,不然我們那帳篷晚上沒法住了。”沈浪說道。
“這特么怎么洗,我皮都快搓掉了!”闕德一臉黑線。
“你去廚房拿桶醋試試。”傅平濤說道。
“還有這個法兒,你怎么不早說。”闕德跑去食堂找醋了。
“用醋真的管用嗎?”沈浪問道。
“算是管用吧。”傅平濤說道。
很快,所有人都聚到了五三三班的軍帳里,就差闕德了。
等闕德的工夫,董平也把訓(xùn)練營現(xiàn)在的情況和他們說了一下。
經(jīng)過人數(shù)清點,這次的土熊襲擊營地,一共吃掉了四十六個人,都是那座特大號軍帳里投機取巧的新兵。還有二十幾個新兵受了傷,不過都不嚴(yán)重。
死掉的四十六名新兵,訓(xùn)練營過幾天會給他們的家屬發(fā)放撫恤金。董平還打聽到,從五三三班調(diào)出去的五個人,今晚上只活下來一個張文南,已經(jīng)嚇傻了,被帶到醫(yī)務(wù)室打了鎮(zhèn)靜劑。
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,可是活生生的五個人,竟然就這么一夜之間沒有了四個,五三三班的涂竇等人情緒難免有些低落。
教官里面,一個叫唐柔的女教官手腕骨折,柳飄飄身上的舊傷復(fù)發(fā),其他教官都沒有受傷。
而傳說中坐鎮(zhèn)訓(xùn)練營的那個超階實力總教官,自始至終沒有露面。也不知道,是不是真有這么一號人物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