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什么,剛剛走神了。”沈浪長長的吐出一口氣,繼續(xù)講解八極拳。
各種拳法的講解,以及招式的教導(dǎo),一直持續(xù)到凌晨兩點多,這群人的精力都出奇的亢奮,白天連勞動加訓(xùn)練折騰了一整天,竟然都沒覺得累,所有人都沉浸在精妙的拳法奧義之中。
要不是沈浪強制性的要求他們洗澡睡覺,這場講解恐怕會持續(xù)到天亮。
要說收獲最大的,還是闕德。他從小打架,實戰(zhàn)經(jīng)驗豐富,理解能力也因此更強,除了沾衣十八跌,連八極拳他也順帶著學(xué)了一些,他對這門拳法很有興趣。
沈浪的本意里也有這層意思,每個人學(xué)一種拳法,到時候彼此之間可以互相交流,優(yōu)劣互補,提升實戰(zhàn)能力。
到了早晨,沈浪帶著狀態(tài)相對更好的一些的大順和趙大成去勞動,涂竇和許莽則是和他們一起起了床,吃完早飯后回到軍帳開始練習(xí)拳法。雖然只學(xué)了一點入門的招式,他們也能夠明顯的感覺到,訓(xùn)練營教的那些格斗技巧和沈浪教的拳法比起來,簡直就是垃圾。
到了礦洞里,沈浪一眼就看到這里比昨天空曠了許多,得有一半以上的人,沒有來參加今天的勞動。即便是堅持來了的,大部分也都有氣無力的,搬著個木箱半天走不到庫房。
“也不知道訓(xùn)練營那些教官怎么想的,訓(xùn)練的時候累的跟孫子似的,第二天沒力氣來勞動了,就掙不到餐券,沒有餐券就吃不飽,吃不飽下午訓(xùn)練的時候就更沒力氣。惡性循環(huán)下去,這得有多少人被逼瘋。”大順在裝卸點搬起一個木箱,胳膊上下活動,用來適應(yīng)肌肉酸痛帶來的不適。等適應(yīng)的差不多了,才搬起兩個木箱往庫房走去。趙大成也有樣學(xué)樣,不過活動完之后,只搬了一個木箱。
沈浪照理先從車上找捆扎貨物的鋼絲繩捆了十五個木箱,走之前看到路上人少,就又找來一根鋼絲繩捆上十五個木箱,兩手提著往庫房走,場面還真是有點壯觀。
訓(xùn)練營想通過高強度的訓(xùn)練快速提升新兵們的綜合戰(zhàn)斗力,卻又在伙食上增添了勞動換取餐券這一限制,典型的想讓馬兒跑還想馬兒不吃草,大多數(shù)人和大順一樣,沒搞明白他們的用意是什么。
沈浪不同,他很清楚現(xiàn)在這種情況是暫時的,目的就是從這些新兵當(dāng)中,挑選出一部分能夠經(jīng)得起考驗的精英。不然的話,找一些裝卸工來,干活的效率絕對比這些人高。不過,沈浪并不知道,這樣的考驗,能持續(xù)多久。
放下貨物往回走的時候,沈浪正好碰到了闕德,闕德神秘兮兮的拉著他到了角落里,說道:“沈浪,我這里有一個商機,你要不要也一起?”
“什么商機?”沈浪一直都知道闕德腦子靈活,起了幾分興趣。
“你也看到了吧,上午勞動下午訓(xùn)練這種模式,很多人根本都撐不下來。想對應(yīng)的,他們很多人都沒有足夠的餐券,吃不飽飯。但是我們手里餐券多啊,尤其是你,多出點力氣一上午七八百張餐券就到手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把餐券賣出去?”沈浪頓時沒了興趣,“咱們兩個還缺錢嗎?”
“只是賣錢的話我還能找你嗎?”闕德嘿嘿一笑,“我都打聽過了,來參軍的這些人,至少有一半是那種不大不小的富二代,本來就是想在部隊上混個一兩年,帶一枚軍章回去,家族臉上有光,家里的生意也會適當(dāng)?shù)氖盏降蹏刀愓咧惖恼疹櫋V皇牵麄兌伎醋哐哿耍瑳]想到訓(xùn)練營會這么坑。”
闕德錯了錯手,臉上的興奮之色更濃:“而且,這些富二代為了能在部隊上表現(xiàn)好,都帶了很多好東西,用來打點關(guān)系。而且很少有用錢的,都是帶源能、源礦石或者是珍貴的小物件啥的。你想啊,他們連飯都吃不上了,拿餐券跟他們換,他們不都得屁顛屁顛的同意。沈浪,我一天下來也就能剩下二十幾張餐券,但是你不一樣,你手里餐券多,這東西多出來的就是爛紙一堆,用來換源能是再合適不過了。你這體質(zhì)特殊,需要的源力多,有機會多收集一些,咱不能錯過。反正談交易的事兒交給我,你到時候就出面拿著餐券跟他們換就行了。”
說到底,闕德這個主意還是為了沈浪著想的。
“既然你有計劃了,我當(dāng)然同意。”沈浪說道,“正好,我也有個計劃跟你說說。我的計劃說起來也簡單,就是拉攏一些信得過的人,組建一支小隊伍。我想用不了多久,我們就會被安排去執(zhí)行任務(wù)。有一支小隊互相照應(yīng),對我們百利無一害。我軍帳里的那四個人品行都不錯,雖然實力等級低一些,磨練一陣子也能提升一大截。你那邊如果也有合適的人選,晚上叫來一起練習(xí)拳法。”
“這主意好啊。”闕德一拍手,“昨天你見過的董平和蕭言,就挺合適。”
沈浪點點頭,說道:“那你們晚上一起過來吧。其實,我倒是還知道一個挺合適的人,就是不清楚他肯不肯來。”
沈浪嘴角勾起一個神秘的弧度。
“誰啊?”闕德好奇的問道。
“傅平濤。”
······
商量好之后,闕德和沈浪一起往卸車點走,在一個拐彎處突然聽到了大順的聲音。沈浪往前一瞧,發(fā)現(xiàn)大順和趙大成,被三基中的黑皮男和鷹鉤鼻給截住了。
“我們也沒別的意思,就是想跟你們借幾張餐券用一下。”鷹鉤鼻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,刻意把“借”字咬的很重。
“哼,說得可真好聽,不就是想打劫我們的餐券嗎?”大順冷笑一聲,沒有絲毫的退縮,“自己投機取巧,結(jié)果挨了罰,活兒一點不能少干但是一頓飯只有兩張餐券,這種滋味不好受吧?我也真佩服你們臉皮,偷偷藏起來貨物增加出來的工作量,你們竟然還有臉跑到我們面前吹牛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