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胡說八道!”沈浪皺著眉頭說道。
闕德嘿嘿一笑:“我還以為你魔怔了呢,逗你玩的。”
沈浪迅速掏出手機上網查了一下炎華國總統冷依凝的相關信息。
光是看照片的話,沈浪越看就越相信她是自己親媽,可關于她個人的資料介紹,卻沒有一點能對上的。
資料顯示,冷依凝出生于炎華國華宗市,沒有配偶,近十年里都在政府部門工作,從一個辦公室職員,一步步升級職位,于一個月前以壓倒性優勢在競選中獲勝,開始擔任炎華國新一任總統。
沈浪腦子里有些眩暈,他對闕德說道:“今天就喝到這里吧,你回房間早點休息,明天一早我們還得趕去華宗市。”
闕德感覺沈浪有些不對勁,于是問道:“你沒事吧?”
沈浪說:“沒事。”
闕德撓著后頸:“那我回房間了,有啥事你就叫我啊。”
“嗯,去吧。”
闕德猶豫了幾秒鐘,然后拎著幾瓶啤酒和一袋子食物離開了沈浪的房間。
沈浪坐在地上,背靠床鋪,一遍又一遍地看著手機搜索到的關于冷依凝的資料,一遍又一遍地看著她的照片。
“媽……真的會是你么……”沈浪呢喃道。
忽然,沈浪靈光一閃,迅速輸入父親的名字搜索了起來。
搜索界面里出現了一些名字叫沈啟行的人,沈浪翻找了好一會兒,也沒發現有誰跟他的父親長得像。
沈浪揉了揉鼻梁嘀咕道:“如果這個冷依凝真的是我媽,那么……給了我五千萬金幣的……難道是她?那我爸呢?”
不管沈浪怎么想,都沒有半點頭緒,反倒是想得他腦子都快混亂了。
不知不覺,時間已經到了凌晨四點多,沈浪長嘆一口氣:“算了,現在什么情況都搞不清楚,想也想不出來個所以然,還是睡一會兒好了。”
正當沈浪打算去洗個澡睡覺的時候,外邊走廊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響。
本來沈浪沒當回事,但隱約間他好像聽到了闕德的叫罵聲。
于是沈浪打開房門探頭往闕德房間的方向看了看,只見闕德一臉惶恐地朝這邊跑了過來,一邊跑一邊還在罵罵咧咧。
見沈浪打開了房門,闕德直接沖進了房間并迅速關上了門。
“怎么回事?”沈浪問道。
闕德背靠房門大口喘氣:“他姨姥姥的……遇上仙人跳了!”
沈浪一愣:“你小子是不是真打小卡片上的電話了?”
闕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:“長夜漫漫……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,拿著那小卡片越看就越覺得燥得慌,沒把持住就打電話叫了個妞過來。話說那妞長得是真不錯,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……嘖嘖嘖。”
沈浪一頭黑線,問道:“然后呢?”
闕德說道:“我他姨姥姥的,褲子剛脫一半,就有人來砸門了,那小妞過去就把門給打開了。然后沖進來三個男的,說什么那女的是他們嫂子,說我找死連他們嫂子都敢碰。胖爺我可不是吃素的,直接就把那三個家伙給打暈了扔走廊。至于那個小妞……嘿嘿嘿……”
沈浪皺起眉頭:“你該不會還是把她給……”
闕德嘆了一口氣:“這么一鬧騰我哪里還有興趣。我也就把那女的扒了褲子,順手往她屁股上打了幾個巴掌印,警告她以后別搞這套玩意兒,這他姨姥姥的簡直是擾亂市場環境破壞人與人之間的信任!”
“那現在是什么情況?”沈浪盯著他。
“額……那女的又叫人來了,十多個,說要教訓我。”闕德撓著后頸:“人有點多,而且都是修源者,我覺得我干不過他們。”
就在這時候,砰地一聲響,沈浪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邊一腳踹開了。
“胖子!看你往哪躲!”一個絡腮胡大漢拎著鐵棍就沖了進來。
絡腮胡大漢來勢洶洶,闕德上去就是一腳踢在大漢胸口上,不過大漢只是倒退了兩步,闕德被反震得在地上打了個滾。
沈浪迅速掃視了一眼大漢胸口的源力等級徽章——普階七層。
緊接著,又有幾個男的沖了進來,這些人的源力等級大概都在普階三層到七層之間。
絡腮胡大漢上前揪住闕德的衣領:“死胖子,你他媽還挺囂張啊,打暈了我們三個弟兄,還把我老妹褲子給扒掉打屁股!你倒是繼續跑啊!”
闕德梗著脖子說道:“你們這幫家伙實在太不厚道,好好的一場交易非得玩套路,良心大大的壞!”
此時,除了擠進了房間里的八個男人之外,還有五六個在門口站著,要不是這房間太小,那些人也得沖進來。
沈浪不希望把事情鬧大,于是開口說道:“這位大哥,還請手下留情,你們要多少錢讓他給你們就好了。”
絡腮胡斜了沈浪一眼:“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?滾一邊去,回頭動起手來不小心把你打死了你可別怨我。”
沈浪對闕德遞了個眼色,闕德便對絡腮胡大漢說:“大哥……大哥我錯了,您開個價,咱們這事兒就算過去了。”
絡腮胡大漢見闕德服軟了,于是松開了手,對他說道:“打暈我三個弟兄,打傷了我老妹屁股,這醫藥費就得……十五萬塊錢。另外精神損失費,十萬。”
闕德眼睛一瞪:“二十五萬!?你他姨姥姥的這是搶劫啊!”
盡管沈浪已經給了闕德一筆巨款,區區二十五萬對他來說已經是個很小的數字了,但在闕德看來,這種擺明了是在勒索的事情,給二十五萬完全不值得。
給不給的起,和值不值得給,這是兩碼事,闕德還是分得很清楚的。
絡腮胡大漢眼睛里兇光閃爍:“你這是不想給?”
闕德摸了摸鼻子說道:“不是大哥,我沒這么多錢。”
絡腮胡大漢打量著闕德:“那你就找親戚朋友借!我和我這幫兄弟有的是時間守著你,什么時候湊夠了就什么時候放你走。順便告訴你,每耽誤一天就加一萬塊,以及斷你一根手指,手指切沒了就腳趾,腳趾沒了就耳朵鼻子嘴巴眼睛。”
“這筆錢我來付。”沈浪直接掏出了手機。
闕德急忙對他擠眼搖頭,示意他別這么干。
絡腮胡露出詫異的表情,對沈浪說道:“你來付?看不出來你這個無源者還挺有錢啊。怎么的,有點錢就想裝大款了?”
本來,絡腮胡壓根就沒把沈浪當回事,但既然他主動提出要給錢,那么絡腮胡也不會跟錢過不去。
于是絡腮胡也拿出手機,打開收款碼,伸到沈浪面前:“掃一下,趕緊給錢!”
闕德急忙對沈浪說:“你還說要我把錢省著點花呢!這錢可不能給他們!”
“唉?搞半天你們兩個是認識的啊,有意思了。”絡腮胡一臉獰笑,對闕德說道:“你這死胖子丟不丟人,跟一個無源者混在了一起也就算了,甚至擦屁股的錢還得他來給。”
“二十五萬,已經給你了。”沈浪收回手機。
絡腮胡看著剛到賬的錢,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。
闕德嘆了一口氣:“唉……這真是……太浪費了。”
“現在你們是不是可以走了?”沈浪問絡腮胡。
絡腮胡摸著胡子,眼睛一轉:“我忽然覺得,二十五萬有點少。”
沈浪眉頭一皺: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絡腮胡神色變得陰險起來,拿著鐵棍輕輕戳了戳沈浪的肩膀,說道:“二十五萬說給就給,你小子還真是挺有錢嘛,正好我這十多個兄弟最近手頭特別緊。”
沈浪拉下臉來:“我還是不懂你的意思。”
“你他媽別給老子裝傻!”絡腮胡直接將鐵棍一頭抵在了沈浪咽喉上:“你銀行卡里所有的錢,全給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