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浪和秦茗玥這會兒走到了相思湖邊一個樹林小道當(dāng)中,路燈已經(jīng)亮了起來。
“老婆,差不多該回去了。”沈浪牽著她的手說到。
秦茗玥把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:“還早呢,回去干什么,你看那些大學(xué)生情侶,不也還在這里散步……走在這里,我感覺自己好像也年輕很多了。”
“什么叫好像,你本來就很年輕。”沈浪溫柔一笑。
沉默片刻,秦茗玥輕輕嘆了一口氣:“徐睿澤……不會有事吧……”
“你還擔(dān)心他?”沈浪嗤之以鼻:“這小子就是被家里給慣壞了,雖然金家沒落,但他的日子依然能比很多普通人家的孩子過得好。他要是就這么自甘墮落,那也只是他的問題,”
“嗯……”秦茗玥惆悵地應(yīng)了一聲,不再多說什么。
兩人緩緩朝前走著,在經(jīng)過一條小路的時候,旁邊不起眼的岔路里走出來一個人影,悄悄跟在了他們身后。
這地方本來就時不時會有人來來往往,所以有其他人出現(xiàn)在后邊的時候沈浪和秦茗玥也沒有多想。
直到人影逼近的瞬間,沈浪忽然感受到了一絲殺意。
他下意識護(hù)住秦茗玥,結(jié)果導(dǎo)致自己腰間直接挨了一刀。
“去死吧!哈哈哈哈!”徐睿澤的狂笑聲在沈浪身后響起。
沈浪反手一掌甩了過去,把徐睿澤打翻在地,而這時候,徐睿澤也發(fā)現(xiàn),刀子根本沒能扎進(jìn)沈浪的腰間,僅僅只是把他的衣服劃破了而已。
這時候秦茗玥也反應(yīng)過來了:“沈浪你沒事吧!?”
“沒事。”沈浪把秦茗玥護(hù)在身后。
“這他媽……怎么可能?”徐睿澤坐在地上,看著自己手里的彈簧匕首,眼里滿是不可思議,他明明刺中了沈浪的后腰,可卻壓根沒見血。
沈浪走到徐睿澤面前蹲下,一臉淡定地把刀拿到自己手里,當(dāng)著徐睿澤的面,徒手握住刀刃用力一緊,再張開手,鋒利的刀刃都卷了起來。
“想殺我,你還不夠資格。”沈浪眼神冰冷,揪住徐睿澤的衣領(lǐng):“你可知道,就憑你剛才的舉動,我足以把你捏成肉泥。”
徐睿澤渾身發(fā)抖,眼里充滿恐懼,連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沈浪警告道:“如果你不想死,并且不想你們家徹底完蛋,以后就不要再做這種沒腦子的事情。金家,再也罩不住你了,滾!”
徐睿澤渾身一哆嗦,屁都不敢再放一個,連滾帶爬逃離而去。
“嚇?biāo)牢伊恕阏娴臎]受傷?”秦茗玥緊張地檢查著沈浪的后腰位置。
“區(qū)區(qū)一把小刀,不至于,你老公我身體素質(zhì)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。”沈浪笑著說到。
雖說沈浪沒受傷,但遇到這種情況秦茗玥也沒心情再散步了,于是就拉著沈浪回了家。
另一邊,徐睿澤借著酒勁刺殺沈浪不成自己反倒受了驚嚇,酒醒大半之后,才意識到剛才的行為是多么沖動。
想到自己以后可能都過不上原來那種瀟灑的生活了,徐睿澤忍不住跪在湖邊痛哭起來。
不一會兒,他那兩個朋友都找了過來。
“澤哥……澤哥你在這呢!剛才還想追你來著,結(jié)果你跑太快一下子沒影了,你這是怎么了?”其中一人問到。
見徐睿澤只是一個勁地哭,另外一人也開口了:“好好的哭什么,咱們找個地方玩去!”
徐睿澤失魂落魄,哭著哭著,忽然起身跳進(jìn)了冰冷的湖水當(dāng)中。
他兩個朋友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愣了好幾秒,眼看湖面上已經(jīng)沒了徐睿澤的影子,兩人不得不下水救人。
折騰了好一會兒,徐睿澤才被兩人給撈上來。
兩人打著哆嗦一邊勸徐睿澤,一邊想把他扶回寢室,可徐睿澤說什么也不肯走,一個勁地掙扎著還要跳湖自盡。
“澤哥……用不著尋死啊!你還這么年輕,以后有的是機(jī)會讓你們家東山再起!”
“對對對,澤哥你千萬別想不開!”
聽著兩人的勸說,徐睿澤兩眼無神地望著他們:“我們家已經(jīng)……徹底完蛋了,東山再起?呵呵……不可能……我做不到……”
“你連死都不怕,還有什么好怕的?”一人說到。
另一個也說:“活著至少還有希望,死了可就真是什么都沒了……”
徐睿澤痛苦地揪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(fā):“希望……我的希望就是替我金家……替我舅舅……報仇雪恨!可我沒那個本事……我做不到……做不到!我還不如死了算了!”
看到徐睿澤又想往湖里沖,他一個朋友情急之下拽著他對他說:“我忽然想起來,或許有個辦法能幫到你。”
徐睿澤停下腳步:“什么辦法。”
這人表情有些尷尬:“額……我也是聽別人說的,說是半夜的時候在一個沒有人的岔路口,用自己的血畫一個圖案,就能夠召喚出某種東西,從而滿足自己的愿望。”
“你這不胡說八道么!”另一個人當(dāng)場否決了這種離譜的辦法。
這人急忙說:“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!說不定是真的呢?不過那圖案怎么畫我就不知道了……網(wǎng)上去搜搜指不定可以找到。”
“真是鬼扯……”另一個人連連搖頭。
這人急忙把他拉到一旁,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說:“你特么閉嘴吧,你管那是不是真的,總之先讓澤哥有個盼頭行不行?”
“哦……也是……我怎么就沒想到呢……嘿嘿。”
隨后兩人迅速統(tǒng)一了口吻,只為暫且能讓徐睿澤打消尋死的念頭,等到他這股子勁兒一過去,那就什么事都沒有了。
最后兩人好說歹說,終于把徐睿澤給勸回了寢室,可他們沒想到,徐睿澤把這給當(dāng)真了,并且在這天晚上,他真的在網(wǎng)絡(luò)上搜到了一些相關(guān)的內(nèi)容。
于是在半夜時分,徐睿澤溜出了寢室,到附近找了個偏僻的岔路,一臉認(rèn)真德割破手指,按照網(wǎng)上搜到的圖案往地上畫了出來。
一陣寒風(fēng)吹過,徐睿澤打了個哆嗦。
“求求你……不管你是什么東西……求求你現(xiàn)身……”徐睿澤一邊搓著手一邊嘀咕。
其實他內(nèi)心深處并不相信這種離譜的東西,然而對于如今的他來說,只能病急了亂投醫(yī)。
在徐睿澤念叨了好幾遍之后,又一陣寒風(fēng)吹過,于此同時,一個穿著合體的黑色西裝、有著一頭烏黑長發(fā),年紀(jì)看上去在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出現(xiàn)在了他的眼前。
徐睿澤愣愣的看著這個憑空出現(xiàn)的西裝女,一時間腦子都短路了。
“是你在召喚我?”西裝女面帶微笑。
“是……是的……是我。”徐睿澤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到:“你能……能幫我實現(xiàn)愿望?”
“某個方面來講,是這樣。”西裝女看著他。
徐睿澤咽了一口唾沫:“請問……怎么稱呼?”
西裝女優(yōu)雅地說到:“叫我業(yè)務(wù)員就行了。”
“業(yè)務(wù)員?難道你沒有名字?”徐睿澤有些好奇。
西裝女微微一笑:“名字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把我召喚而來,就意味著你需要我的幫助。我能做的,不是直接完成你的愿望,而是賦予你實現(xiàn)愿望的能力。現(xiàn)在你可以告訴我,你的愿望是什么。”
“這……”徐睿澤思索片刻:“我希望……能奪回原本屬于我家的一切,我希望能夠替我舅舅報仇!”
“沒問題。那么就請在契約上簽下你的名字。”西裝女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黑色筆記本,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笑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