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好像是某種飛蟲生命體?!”
格納感覺有些不妙,這和他們的推斷有極大誤差,甚至那位煉金學者或許都沒想到。
他繼續朝下看,發現杜爾梅絲在剛離開餐廳大門后,有一陣很短暫的眩暈感。
“看樣子是被進化者的能力篡改了記憶,可惜杜爾梅絲沒有看到那個人的面貌。”
亞爾曼在等待的過程中,看向維爾,問道:
“在你的印象里,最近別墅中有哪些人是值得注意的?”
維爾也在絞盡腦汁思考,每一個人和場景都在他的腦海中出現又剔除。
“我正在想......”
亞爾曼沒有再出聲,屋內又一次安靜了下來。墨恩則是在想自己有沒有可能再遇到襲擊,畢竟在暗處的刀,才是最讓人防不勝防的。
“在明的感覺真不好,難道我該暫時換個面貌和地方住?或者去殿堂避難?”
“不過也可以找個人,充當誘餌,看看能不能掉出什么大魚。”
每一個殿堂都收納放置了一定的特殊物品作為戰力,同時分配的殿堂守衛,一般也都屬于那種,能力之間可以互相彌補或者配合的。
傳聞,每一個殿堂建筑本身,都有一種隱性的力量守護,有人說那是神靈的賜福,也有人說是某些強大的特殊物品在發揮作用。
確定了原因,格納又往回看了看,確定了杜爾梅絲是在那天之后,開始有了咳嗽的癥狀。
他開始分離兩者的靈魂聯系,意識逐漸回歸自己的身體。
格納睜開眼收回手,墨恩等人紛紛看來,發現他的臉色有些難看,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格納看了一眼杜爾梅絲,說道:
“壞消息,這位女士的腦海記憶確實被進化者的能力篡改過,導致病情的罪魁禍首,是一種活著的黑色小飛蟲。”
“你說什么?”維爾一下站了起來。
亞爾曼與他的反應類似,都有些疑惑,但只有墨恩臉色劇變。
后者瞬間想到了杜爾梅絲說,自己的肺部還感覺有些灼燒感,現在想來,或許就是那些病蟲在作怪。
墨恩作為這方面了解比較透徹的專家,馬上就想到了現在的情況有多糟糕。
他原本以為,杜爾梅絲感染的只是某種比較難對付的疾病,自己只要用上一些高級的植物和藥草,就能根治。
病情的好轉也讓他放下了心,但現在看來,或許自己的藥也無法完全治愈杜爾梅絲的病。
而且因為她已經服用過多種藥物藥水,肺部的那種黑色小蟲卻一直沒有完全去除,很有可能已經進化出了比較強的抗體。
維爾注意到了墨恩的表情,略有不安的問道:
“怎么回事?杜爾梅絲的病不是已經在好轉了嗎?”
墨恩的臉色有些難看,他看向維爾,說道:
“杜爾梅絲服用了很多種藥物都沒有完全根治,這證明那種病蟲本身就具有一定的抗體,現在經過這么多藥物治療還沒有完全根治,它的抗藥體質很有可能已經進化了。”
“所以雖然我在藥里面加入了兩種微弱特殊性的材料,但很可能也無法完全清除它們。”
“普通的藥水已經無法對它產生效果,只有階級九甚至階級八以上特殊材料調和出來的藥水,才會對它產生作用。”
亞爾曼也理解到關鍵點,在一旁補充道:
“這是一種惡性循環啊,如果找不到徹底根治的辦法,杜爾梅絲所需要的藥水藥力會越來越強。”
墨恩張了張嘴,決定還是將心中最不好的猜測說出來:
“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問題,我現在擔心的,是那種病蟲在啃食杜爾梅絲的臟器,血與肉在作為養分,為它們提供生長進化的可能。”
“你說什么?!”維爾的呼吸有些急促,雙眼中充斥著難以置信的目光。
亞爾曼也神情劇變。這樣一來,隨著時間的推移,杜爾梅絲說不定就會產生呼吸困難的感覺,直到肺部被病蟲啃食的千瘡百孔,完全喪失呼吸功能。
到那時,杜爾梅絲或許只能在越發的絕望和痛苦中,迎接自己的死亡。
維爾握緊雙拳,他情緒很不穩定,看向還在熟睡的杜爾梅絲,他想不明白,為什么這種苦難會降臨到杜爾梅絲身上。
格納一直在筆記本上用筆素描畫著一個人像,現在已經差不多畫好了,他將筆記本對著他們,開口問道:
“杜爾梅絲女士在用餐的時候,不小心或者是被人影響的嗆了一下,那種黑色的小蟲,就是從這個人拿出的手帕上進入她體內的。”
畫像上的人留著短發,特點是鼻梁明顯有點高,嘴角微微勾起,面相給人有種輕浮的感覺。
“阿爾文......”維爾一眼就認出了對方,額頭和握緊的雙拳凸起了更多的血管和青筋,整個人一副即將爆發的模樣。
墨恩也內心一動,想到了那名賣報童和自己說的兩個人名,這就是其中之一。
亞爾曼連忙安撫維爾,說道:
“請冷靜下來,沖動和憤怒解決不了任何辦法,起碼我們找到了很好的方向,說不定他手里就有相應的解藥或者解決辦法。”
“這方面我們會提供協助的,請放心,因為這可能不單只涉及了杜爾梅絲女士一個人。”
維爾深呼吸幾次,說道:
“你說的對。”
“但如果,沒有這種所謂的辦法呢?那個垃圾的為人說實話我非常擔心這點。”
沉默了一會,墨恩右手扶著額頭,在一旁說道:
“我有一種理念上的辦法。”
“直接利用數種八階或者以上以火系領域為主的特殊材料調和成粉塵,灌入杜爾梅絲的肺部,依靠遠超那種病蟲抗體的藥性,將它們完全殺死。”
“既然他們派人來對付我,就側面證明,這種病蟲暫時還無法承受太強力的藥效,或許多種九階合并的藥力也可以。”
亞爾曼眉頭一皺,說道:
“可是普通人的身體承受不住特殊材料蘊含的特殊性和靈能,它同樣會對杜爾梅絲的身體造成傷害。”
“對,所以杜爾梅絲需要一位擁有治愈能力的進化者,保護住她的身體,或者憑借她自己的毅力和體質撐住,到后面再慢慢調養過來。”
說到這里,維爾也沉默了,他也知道,治愈系的進化者一般都會被殿堂重點收納保護,他們是非常重要的一批存在。
一般沒有官方的特殊命令,是不會讓他們出動的。因為有了治愈者的能力,會在任務中減少很多損傷,也會為人們提供繼續戰斗的能力。
而殿堂守衛,也不是慈善組織,想要他們為一個普通人安排出擁有治愈能力的進化者,在不付出代價的情況下,很難。
墨恩嘆了一口氣,說道:
“如果有足夠的樣本和時間,我或許可以研制出專門對抗那種病蟲的藥物,但杜爾梅絲肯定無法支撐那么久。”
亞爾曼想到的是祈光者的圣光會不會有效,但隨即被他否決了,圣光的治療作用非常微弱,更多的是對不潔力量的凈化。
而且那是一種生命體小蟲,嚴格意義上來講并不屬于什么邪惡存在。
維爾聲音低沉而沙啞的說道:
“這件事不能拖,我馬上帶杜爾梅絲回去,和她的父親說明事情原委。”他轉而看向墨恩,問道:
“你的那種藥,還能用嗎?”
墨恩嘆息一聲,說道:
“暫時來講,它還是會有效果的,但以我的推斷來看,從這次藥開始,杜爾梅絲應該就會發現藥效在慢慢減弱,那是因為病蟲開始適應進化了。”
“直到最后,她還是留有輕微癥狀,但我的藥已經對她沒有效果了。”
維爾點點頭,說道:
“我明白了,所以要么利用高階的藥物一舉清除掉所有病蟲,要么找到專門的克制解藥,不然它們還是會慢慢適應過來。”
“是的,所以她醒過來的時候,我們需要說一個謊言,一個善意的......謊言。”
沉默再度降臨,四人中,最不希望讓杜爾梅絲知道事情嚴重性的人,就屬維爾,他在最近幾天才看著這位少女漸漸重新有了精神和活潑。
如今要和她說,你的病比你想象的還要嚴重,甚至無法醫治的話,維爾仿佛已經能看到少女眼中那灰暗的神情,以及展露一抹非常勉強的笑容,反過來安慰自己。
格納的臉色也非常沉重,看了看還在熟睡的杜爾梅絲,他從那些靈魂記憶中不難發現,這是一位性格善良而溫柔的美麗少女。
哪怕被病痛折磨的最痛苦的那段日子里,她依舊沒有放棄對生的渴望。管家和仆人很愛戴她,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。
因為杜爾梅絲沒有因為身份的高低展露出驕傲和不屑,相反,她和對待平常人一樣尊敬他們。
對于美好的東西,許多人總是不希望它受到傷害。但在光芒的照耀下,總是會有角落存在陰影,哪怕它只是一縷微光。
墨恩內心一動,想到了什么,既然在杜爾梅絲體內的并不是病毒或者病菌,而是一種蟲子生命體,自己或許可以換一種思考方式。
“用某種異臭氣體把它們熏出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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