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。
寂靜。
寂靜中帶著緊張的氣氛。
王思思只覺得嘴上的大手好似鐵烙一般灼熱,燙的她皮膚都快熟了。
“咳咳,我是怕你喊出來,打擾到孫大哥的雅興。”張妙尷尬的說道。
王思思沒有說話,點點頭,一雙眼睛好似無處安放,不敢看張妙。
“那個,今天天氣挺熱哈,我去把窗戶打開透透氣。”張妙跳下炕打開窗戶,一股微涼的微風拂面吹來,張妙頓感愜意極了。
突然。
“啊!”
一道說舒服不舒服,說難受不難受的聲音響起,嚇得張妙渾身一激靈,啪的一下關上窗戶,面無表情的走回炕邊。
上炕,躺下,閉眼。
張妙心中再也忍受不住,將孫大壯罵了一個底朝天!
知道你們慶祝孩子沒事,知道你們夫妻恩愛,但也不用這樣折磨人吧!你大爺?shù)模?
終于,聲音停下了,張妙松了一口氣,似幽怨,似無奈的對王思思說道:“太晚了,睡覺吧,明天……”
“嗯……啊……”
“擦!”
張妙話沒說完,隔壁屋再次傳來抑揚頓挫的聲音,氣的張妙直罵娘,掄起拳頭砸向炕頭,轟的一聲!
炕,塌了!
王思思看著張妙掉進炕洞里,黑不溜秋的憋屈樣,再也控制不出,撲哧一聲笑了出來!
翌日清晨。
“哎呀我去,我說一大早神醫(yī)為啥要給我錢呢,搞半天這小兩口把咱家的炕給干塌了!神醫(yī)不愧是神醫(yī)啊,這得多大的威力啊!”
孫大壯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家塌下去的土炕,下巴都快跌落到地上了。
孫大壯媳婦小跑過來,震驚的眼珠都快瞪出來了,“唉呀媽呀,我說今天早上張神醫(yī)怎么一臉哀怨的表情,原來是沒盡興啊,他這媳婦也太厲害了,今早我看她去跑步的時候小臉紅撲撲的,是咋做到的呢!”
孫家兩口子被張妙和王思思驚到了,心中無比佩服他們二人,甚至私底下討論要不要向張妙討要秘訣。
可憐的張妙一夜未眠,一大早為了避免尷尬和王思思出去跑步,若他知道這件事被孫家兩口子曲解成那樣,一定會氣的吐血身亡。
一大早,張妙和王思思走到哪里,哪里就有村民跟著,問東問西,更多的是想了解什么時候看病。
張妙見村民都如此急切,索性不再外面晃蕩,直接大手一揮,帶著村民們回到孫大壯家。
剛回來,就見孫大壯兩口子看他的眼神有些怪異,張妙摸摸臉,也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臟東西,隨即又看了一眼兩人,發(fā)現(xiàn)依舊是那樣的眼神,搞得他后脊背發(fā)涼。
“大家伙來的夠早啊,等張神醫(yī)吃完早飯在就診吧,大家伙體諒一下哈。”孫大壯熱情的招待鄉(xiāng)親們,拉著張妙進了里屋。
一分鐘后,張妙滿頭黑線嘴角抽搐的走出房間,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。
搞半天孫大壯竟然以為他昨晚做了那件事!
你妹的,你們昨晚搞了大半晚,就以為所有人都和你們一樣嗎?
就診的時間開始,張妙坐在孫大壯家院子里,木凳,木桌,還有從鄰居家借來的帳篷遮涼。
“你是不是經(jīng)常盜汗?晚上失眠?嗯,這就對了,你這是腎陰虛的明顯癥狀,平時多鍛煉身體,保證瞬間充足不熬夜,實在不放心吃點六味地黃丸就行,心臟病?不不不,你沒有心臟病。”
“你總是頭痛?那你平時是不是精神緊張,工作疲勞還總是飲酒啊?那不就得了,調(diào)節(jié)下自己的心情,適量飲酒,放松一下自己,癥狀就緩解了?腦瘤?別開玩笑了,真要是腦瘤你現(xiàn)在還能在這里?沒有的事。”
“你沒病,過來看什么?你也被確診糖尿病?胡扯,你身體健康的都能抗十斤大米,不信你去城里的人民醫(yī)院檢查一下,你全身上下如果說腳氣也算重病的話就當我沒說。”
張妙看完最后一個病人,眾人哄然大笑,腳氣也算重病,哈哈,張神醫(yī)好搞笑。
一圈下來,所有人都被張妙看了個便,但凡在衛(wèi)生院開出的什么糖尿病,冠心病,腦瘤等等,都是無稽之談,騙人的,壓根就沒有這些癥狀。
這一下村民們就算再笨也知道衛(wèi)生院在搞鬼,面上都浮現(xiàn)出氣憤的神色,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想要沖到衛(wèi)生院好好的理論一番。
張妙見眾人神情激動,揮手示意眾人安靜。
“大家聽我說一句,我們這么多人前去實在沒有必要,不如從你們這些人當中挑選幾位人品值得信賴的,代表大家一起去,不然動靜鬧得太大,引起慌亂或者踩踏事件,對誰都不好。”
“對,張神醫(yī)說的有理,我們就這么辦。”村民們頻頻點頭同意,開始商量讓誰代表和張妙去衛(wèi)生院。
“咦?黎嬈?你怎么來了?”王思思驚訝的看著身穿便服,背著雙肩包的黎嬈,連忙上前詢問。
“我本來是想找張妙說一些事,去了安民堂才知道你們來了這里,所以就找來了。”黎嬈和王思思解釋完,直接走到張妙面前,小聲的說道。
“人販子那些人開始行動了,但是他們好像沒有要找上你的意思,而是做了一些別的舉動,你最近小心點。”
“就這事值得我們黎大警官親自過來,實話說,你是不是愛上我了。”張妙單手摟住黎嬈的肩膀,一臉賤笑。
黎嬈直接一個小擒拿,張妙頓時發(fā)出痛呼聲。
“痛痛痛!黎嬈!快放手!”張妙齜牙咧嘴。
“再胡說我把你手折斷!”黎嬈厲聲說道。
村民們見狀一個個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,眼前這個女人到底什么來頭,竟然連張神醫(yī)都敢打,嘖嘖,惹不起,惹不起。
“張神醫(yī),我們商量好了,就我們五個人和您前去。”孫大壯開口說道。
“是誰要去我們衛(wèi)生院啊?都給我站出來,讓我瞧瞧!”
一道痞氣囂張的聲音響起,眾人回頭望去,來人正是他們衛(wèi)生院的外科主任,史大奮!
完蛋了,史大奮來報復他們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