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晚。
向鵬峰為了感謝張妙鼎力相助,并且愧疚給他帶來麻煩,在一家私人會所單獨和張妙會餐。
“張妙,真的感謝你,感謝你能挽回病人的生命!
向鵬峰拿起酒杯敬向張妙,張妙起身含笑擺手。
“向院長,您客氣了,身為醫生治病救人也是我的本分,您真的不用跟我道謝!
“誰能想到劉醫生和那個病人家屬被人收買,故意布下局來陷害你,我當時見到劉醫生回來還很感激他,卻不想對方抱著這樣丑陋的心思,張妙,說實在的,我真的感覺對不起你啊!
“向院長,您不必如此,壞人想要所壞事,總會有辦法,防不勝防,倒不如迎難而上,直接解決困難!
張妙坐回椅子上,抿了一口酒,嘴角掛著自信的微笑。
“哎呀呀,這點我是真的佩服你啊,我自愧不如,來來來,看我,光顧著說話,快吃菜,你忙了一天都壞了!
向鵬峰愉快的和張妙聊著,酒過三巡,張妙起身去了洗手間。
“媽,我不喜歡相親,您就讓我回去吧,求您了!
“你這丫頭怎么能這樣,媽媽這輩子都沒有來到這么好的地方吃飯,好不容易有了機會,你來都來了,就見見對方再走能怎樣。”
兩道熟悉的對話聲傳入張妙的耳中,張妙尋聲望去,便見王思思和她的母親拉拉扯扯,二人表情都是一副不快的模樣。
“思思,伯母?你們怎么在這里?”
張妙覺得既然見面了,還是有必要上前打個招呼,沒準能緩解她們母女倆只見的緊張氣氛。
“張妙!你怎么在這里!”王思思見到張妙出現,頓時面露驚喜,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澤,但轉而一想自己來到這里的目的,隨即表情一凝,尷尬起來。
“哎呀,這不是張妙嘛,真是好久不見,思思在你店里真的承蒙你照顧了,我們家現在生活水平提高了很多呢。
呵呵,阿姨今天來這里是陪著思思相親,這不托朋友認識一個年輕醫生,人家邀請我們母女倆到這里吃飯,可這丫頭就開始犯毛病,死活不想進去,張妙啊,要不你幫我勸勸思思?”
“媽!你這是干什么?是我自己不想去,你讓張妙勸我算怎么回事。”
王思思一臉不情愿,面色也不知是因為尷尬還是因為羞惱,變得有些發紅,拽著她媽媽的手腕,不開心的說道。
“咦?思思?阿姨,你們來了呀,怎么不和我說一聲,真是的,讓我在包廂里等著這么久!
一道不適宜的聲音傳來,說話人站在包廂門口,倚在門框上,眼神肆意的打量王思思幾眼,眼中露出猥瑣的光芒。
張妙見狀眉頭一皺,還沒來得及說什么,王思思的媽媽就直接湊到那人面前,笑瞇瞇的道歉。
“哎呀,你就是朱金子吧,長得可真帥氣,對不起,對不起哈,阿姨來晚了,讓久等了。”
王思思媽媽話音剛落,朱金子抬頭睨了一眼張妙,嫌棄的皺眉,“他是誰?思思的男朋友?”
“不不不,怎么可能呢,張妙是思思的老板,思思現在就在他的診所里工作,今天是碰上了,張妙人很好的,你……”
“哦,既然不是男朋友就算了,思思你快進來啊,還站在那里做什么?”
朱金子直接打斷沒有說完話的王思思媽媽,語氣中帶著一種高人一等的氣焰,令聽到的人心里很是不舒服。
王思思對這人不尊重她母親的樣子很不滿意,但礙于母親投過來的哀求眼神,看了一眼張妙,不情不愿的走向包房。
房門一關,朱金子看著包廂內多出來的一個人,眉頭一皺,“你進來干什么?”
“我怎么說也是思思的上司,既然遇見她的相親對象,過來把把關,也是合情合理吧!
張妙沒有理會這人不屑和煩躁的眼神,自顧自的拉過一張椅子,請王思思媽媽先坐上去。
來到包廂內的王思思媽媽手腳有些局促,眼神也不敢亂看,生怕這樣會讓朱金子瞧不起,在小瞧了王思思。
可她不知道,自己這樣的舉動落在朱金子眼中,更加的嫌棄起來。
朱金子目光在張妙,王思思,還有王思思媽媽身上來回掃視,面上的鄙夷和厭惡變得更加明顯。
在他看來,除了王思思還能看的過眼,其余人都是多余了,看了也讓人心煩。
“這家私人會所,是蓉城最高級的地方,想來這里吃飯都是需要提前預約的,還好我的朋友是這家飯店的經理,不然當天是肯定不會訂到包間的!
“喏,這是菜單,想點什么隨便,我請客!
朱金子狂妄的樣子坐在椅子上,拿起菜單扔在王思思面前,眼神肆無忌憚的打量她露在外面的肌膚。
張妙直接把西服外套脫下來披在王思思身上,伸手拿過菜單,對著走進來的服務員說道。
“澳洲龍蝦,四只,挑肥碩的,帝皇蟹,四只,這玩意有點苦澀,料配足了,我不喜歡苦的味道。血燕六碗,思思和伯母兩位女士多喝一點,美容養顏,要有鮑魚……”
張妙一口氣點了十多道菜,個個挑會所最貴的招牌菜點,聽得朱金子臉都綠了。
隨即抬頭看向一臉便秘的朱金子,張妙微笑,“朱先生不介意吧,邀請女孩子相親,我相信是個男人都要展現他紳士大度的一面。”
朱金子肺子都快氣炸了,忍著一口惡氣,磨牙道:“不介意,不過……”
“哦,對了,都說什么相親的時候吃飯是需要AA制的,但我看朱先生這么有錢,肯定不會介意這一點,服務員,需要的菜我都點完了,你現在直接找朱先生結賬就行,畢竟一會兒喝多了,我們可能顧及不到!
張妙一口氣將朱金子想要說的話堵上了,氣的對方差點沒有抽過去,連連喘著粗氣,惡狠狠的等著張妙。
特么的這到底哪里蹦出來的禽獸,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,這一桌菜下來,吃掉了他三個月的工資,簡直要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