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還是她曾自以為是朋友的寧璐。
輕歌滿心苦澀,在這半個月的時間里,她還在為顧慕白對她的禁錮找了各種各樣的理由。
她天真的以為,顧慕白這么做是因?yàn)閷λ脑诤酢?
現(xiàn)在看來......
呵。
起身走出房間,劉嫂出門買菜,碩大的房子里就只有她一個人。
這些天以來,輕歌從來沒有想要逃跑的心思,安安心心的呆在這里等待顧慕白的出現(xiàn),因此劉嫂也對她放下了戒備,就算出門也不會將門反鎖。
輕歌從前的確沒有想要離開,可是現(xiàn)在......
拿起隨身背包,她毅然決然的踏出房門,沒有半點(diǎn)留戀。
輕歌一個人在路上閑逛,她第一次覺得,這個世界這么大,竟沒有她的半點(diǎn)容身之處。
想不到離開顧慕白以后,她居然連去的地方都沒有。
去學(xué)校嗎?還是去醫(yī)院?
輕歌知道,以顧慕白的能力,無論她去到哪里都會被很快找到。
停住腳步抬眼望去,霓虹燈牌上“帝爵”兩個大字散發(fā)著勾人的光芒。
還記得輕歌第一次來到這里,是為了寧璐,那時的她還非常厭惡這種糜亂的地方,不過今天,她卻想好好的大醉一場。
還沒到晚上,這里只有三三兩兩幾個客人。
輕歌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快步到二樓的一間包廂中。
“您好,請問您需要點(diǎn)什么?”
男人西裝革履,胸前名牌上“大堂經(jīng)理”四個字預(yù)示了他的身份。
“隨便來幾瓶啤酒吧。”
除了啤酒,輕歌對其他一無所知。
果然,經(jīng)理明顯愣了一下,卻很快恢復(fù)了笑容:“好的,您請稍等。”
能夠坐到大堂經(jīng)理這樣的位置,男人只是一眼就看出,輕歌很少來到這種場所,不然也不會連點(diǎn)單這樣的小事都這樣生疏。
沒過多久,十幾瓶啤酒便擺滿了整個桌子。
輕歌一口下肚,辛辣的液體進(jìn)入口腔,順著喉嚨緩緩滑入胃中,她秀眉緊緊皺起,忍不住輕咳一聲。
此時,顧慕白早已接到陳嫂打開的電話,以最快的速度來到Z市。
已是深夜,陸川開著車,在馬路上緩緩行駛。
這條路,兩人已經(jīng)是第三次來到了。
在兩人趕到Z市的這兩個小時里,城市的每一條道路兩人幾乎都去了一遍,卻始終不見輕歌的身影。
“總裁,還繼續(xù)找嗎?”
陸川小心翼翼的問著。
要知道,如果輕歌真的有心想要躲起來,他們這么找簡直就是大海撈針。
“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嗎?”
坐在后座上的男人看不出是什么表情,陰冷的嗓音彰顯著他憤怒的心情。
車廂內(nèi)開著空調(diào),溫度足足能達(dá)到十六七度,縱使這樣,陸川還是能感覺到一股寒意,凍得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“還沒有,不過酒店、車站那邊都傳來了消息,沒有輕歌小姐的登記記錄。”
別說顧慕白了,就是陸川都不免為輕歌感到擔(dān)心。
這么晚了,她既沒有去學(xué)校,也沒有去醫(yī)院探望她那位出了車禍的朋友,會去哪呢?
“繼續(xù)找,就算挖地三尺,也要把她給我找出來!”
男人額頭上青筋暴起,雙拳緊握,咬牙一字一句的說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