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走到大廳,方可立刻沖過來拉住她的手:“陸輕歌你死哪去了!我找了你半天,打電話也不接,我都擔(dān)心死了!”
輕歌失笑:“有什么好擔(dān)心的,這里又不會有什么危險。”
方可一聽這話,臉色有怪異的看了下周圍,才湊近說:“輕歌,我們趕緊走吧,剛才我去找你的時候,聽到幾個男生在商量要對緒明動手啊,好像是喜歡路霜景的,說看不慣緒明這么張狂不給路霜景臉子,估計待會就要打起來了。”
“打架?”輕歌聽了,下意識的看向緒明的方向。
他還站在落地窗邊上,身影有些落寞,和周圍吵鬧的人群形成鮮然對比。
旁邊有幾個女孩子,時不時的看著他,躍躍欲試的樣子。
輕歌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,剛要轉(zhuǎn)過臉,視線恰好就跟緒明對上。
兩人視線交匯的一瞬間,她好像又看到那天晚上鮮血淋漓、滿身傷痕的緒明。
她向來不喜歡多管閑事,讀高中的時候班上從不缺喜歡打架的男生,對于那些人,她從來都敬而遠(yuǎn)之,當(dāng)做另一個世界的。
可不知怎么了,那一剎那她心頭涌起一股沖動,忽然就轉(zhuǎn)身往緒明的方向走去。
“你趕緊走,待會他們要對你動手的!”
緒明楞了一秒,挑眉,剛要說什么,女孩已經(jīng)甩著短發(fā)轉(zhuǎn)身走了。
輕歌回到方可面前,一把拉過她的手腕:“走吧。”
“輕歌,你剛才是……”
方可有些意外的看看她,又轉(zhuǎn)身看看緒明。
輕歌不做聲,拉著方可的腳下走的飛快,很快坐了電梯到酒店大門,沒趕上最后一班公交車,直接打的回去。
一路上,心緒復(fù)雜。
方可一直在旁邊問,問她剛才跟緒明說了些什么。
輕歌隨口解釋:“就是提醒他一下。”
方可很意外:“輕歌,你跟他之前認(rèn)識嗎?”
那天晚上的經(jīng)歷,輕歌不知道怎么跟方可解釋,搖搖頭,不打算說了。
“這可不像你的作風(fēng)。”
輕歌沉默,沒再接話,她看向車窗外,好巧不巧路過顧氏集團(tuán)Z市分公司。
五十多樓的大廈,墨色玻璃在夜色下像一塊塊墨玉。
那一剎那她就想到了顧慕白。
一晚上的復(fù)雜的心緒瞬間消散,多了許多自己都說不清的落寞。
——
帝都。
顧氏集團(tuán)總裁辦公室。
“叩叩。”陸川抬手敲了兩下門,里面很快傳來男人低沉略帶疲憊的嗓音。
“進(jìn)。”
陸川拿著文件夾推開門,快步走進(jìn)辦公室,將文件端放在男人面前。
“顧總,一切事宜都處理的差不多了。”
顧慕白聞言,這才從一堆文件里抬起頭,對著陸川點了下頭,算是知道。
陸川站在原地,躊躇了一會。
“還有事?”顧慕白停住了筆問他。
陸川點頭,看了下顧慕白臉色還算正常才說:“Z大那邊認(rèn)為您去給新生演講太屈就了,想讓您去給研究生開講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對面人眼神已經(jīng)冷下來,來帶著語氣都十分不耐:“告訴Z大校長,如果他不介意捐款金額少幾個零,那我也可以給研究生開演講。”
“是。”
陸川哪里聽不出話中的含義,立刻腳底抹油的轉(zhuǎn)身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