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好，人還活著。

秦牧去拿手機，聯系陸川和丁墨，等一切事情辦完，發現自己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。

等丁墨和陸川匆匆趕來將顧慕白接走后，秦牧一個人，在醫院的走廊里來回渡步許久。

猛地，他腦中閃過什么，立刻打電話給楚穆。

“喂？小楚，是我，你三叔，別問那么多了，輕歌那丫頭幾個小時前剛給你四叔打過電話，她應該是有手機在身上的，你再去找輕歌那個同學試試，唉，你三叔都跟我說了，對，讓她套輕歌的話，在哪。”

此時還是凌晨四點，楚穆剛開始還蒙蒙的，聽完秦牧的話頓時清醒，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翻下來，換了身衣服立刻出門。

他此時就在帝都，趕到宋菲菲家里不用半個小時。

來之前跟宋菲菲打過電話，所以到樓下的時候只發了個消息，宋菲菲就下來了。

“你來的真早，是輕歌有什么消息了嗎？”

宋菲菲還穿一身校服，長發扎成一個高高的馬尾，將鵝蛋臉露出來，一笑兩個酒窩，看到楚穆的時候眼神略有些躲閃，在暮色的晨光中，沒人看得出她微粉的臉頰。

楚穆心思都在打聽輕歌消息的事情上，一見到宋菲菲，先客氣的笑了笑，開門見山說：“是，輕歌給我四叔打過電話了，我猜她現在應該是能接電話的，想讓你再……”

宋菲菲聞言，沖著楚穆俏皮的眨了眨眼：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
說完，她頓了頓，又有些為難：“不是我不幫你，只是…輕歌不想告訴你們，肯定是有她的原因，我要是問了告訴你們，她肯定會恨我的……”

楚穆一聽這話就急了。

“你不知道，她打給四叔的電話一個字都沒說，說不定是遇到什么危險了！萬一真出了事情，那可怎么辦？比起她跟你賭氣一時，我相信你還是更在意輕歌的安危吧！”

宋菲菲一聽，思量片刻，便點頭答應了。

輕歌一個人在C市，這些天她也很不放心，可惜她要備考，不能去找輕歌。

宋菲菲說：“這樣，再等一會我就打電話給輕歌，我怕打的太早了，輕歌會猜到什么。”

“也是！那我等你消息！”

說完，楚穆轉身正要往車上走，宋菲菲糾結幾秒，還是鼓起勇氣叫了聲他的名字。

“楚穆，你…你這么早回去，有事嗎？”

日出時分，朝霞萬丈，宋菲菲站在晨光中，眉目清麗，說這話的時候臉頰微粉，不敢和楚穆對視，微微低垂著臉頰。

不知怎么，那一刻，楚穆感覺到自己的心神蕩了一下似的。

他鬼使神差的說：“我沒事，要不，我請你吃早餐？”

宋菲菲臉頰更紅了些。

藏在袖子下的手指攥緊了一腳，曖昧的“嗯”聲從鼻腔里淺淺的落到楚穆的耳中。

——

醫院內。

男人從急救病房內轉進普通病房。

丁墨查看顧慕白的狀況。

十分鐘后，走出病房，在秦牧跟前站定。

“心律不齊，有房顫跡象，還好只是短暫的心悸，沒出什么大事。”

“沒事就好。”

秦牧靠上椅背，擔心了一上午的心總算落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