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牧氣不打一處來：“你現在去哪找！趕緊跟我去醫院掛個水，陸川說你還在發高燒，這么熬下去會沒命的！”

顧慕白一言不發，打方向旁的手指有條不紊，無聲的拒絕秦牧的提議。

見他這樣，秦牧更加惱火，偏偏又了解顧慕白的性格，怕是除了輕歌，沒人再能勸得住他了。

秦牧正頭疼，手機震動，是老大的兒子打來的。

“三叔？是你嗎，三嫂說你去找四叔了，你現在有沒有跟四叔在一塊啊？”

“有的。”秦牧有些疑惑，“你有事找你四叔嗎？”

楚穆聲音里難掩的得意和喜悅，說：“是，我有輕歌下落了，你幫我告訴四叔吧！”

“你知道輕歌在哪？”秦牧如墜夢中，總覺得這兩個人是兩個世界的啊。

顧慕白握著方向盤的手腕一頓，這個時候才有了表情，皺眉看著秦牧：“你剛才說什么？”

“我也不確定，我聽到楚穆那孩子說，有了輕歌的下落了。”

“吱——”的一聲，車子很快停住。

顧慕白第一時間給楚穆打電話。

“你有輕歌的下落？”

“有。”楚穆回應。

"告訴我，她在哪？"男人低沉的聲音里壓抑不住的急切和擔憂。

楚穆頓了頓，隨后才緩緩說：“四叔，告訴你當然不是不可以，可我想知道，輕歌為什么會從學校里跑出去？”

“這個你沒必要知道。”顧慕白擰眉，很不悅。

楚穆料到他會這么說：“四叔，既然你不愿意告訴我，那我也不愿意告訴你。”

楚穆說完這句話，其實是有些忐忑的。

顧慕白聲調冷下三分，毫不客氣道：“要是想明天就被送回法國，你可以不說。”

“四叔你威脅我？”

“嗯。”

楚穆心中一陣煩悶，他爸媽向來很聽顧慕白的話，要是顧慕白說把他送到法國去，爸媽肯定立刻就給他收拾行李把他打包丟到國外去。

其實他猜到了顧慕白不會說這些事，意料之中，可他還是忍不住想問問。

楚穆頓了一下，嘆氣說：“其實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，這兩天聯系上輕歌的高中同學，叫宋菲菲的女孩子，她說輕歌前兩天用公共電話打給她，說是在一家咖啡廳上班，只知道是在C市，多余的沒去問。”

顧慕白抿唇，聽得很認真，楚穆說完后他才問：“什么時候的事？”

“昨天上午，四叔，輕歌會用公共電話，難道是不想讓宋菲菲知道她的電話號碼？還是她手機沒了，不能打電話……”

顧慕白沉默。

幾秒后他吩咐：“你多關注點輕歌的那個女同學，有任何消息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。”

顧慕白沒再多問，踩下油門，掉頭。

“這是要去哪？”秦牧疑惑道。

“去咖啡廳。”

“哪家？好端端的你怎么要去咖啡廳？”

顧慕白沉默，在這偌大的C市找一間咖啡廳，無異于是大海撈針。

可這根針，扎在他心里，不找出來，他時時刻刻都是痛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