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難受，這樣的失落，她跟在顧慕白身邊四年，得他的處處照拂卻一直告誡自己不能沉迷，想著法子離他遠遠的，本以為，自己能做的很好的。

可惜……

她閉上眼，淚盈于睫。

宋菲菲在這個時候給她打來電話。

“輕歌？快放假了，你什么時候回帝都啊，今年寒假一定要來我家哦，我爸媽可喜歡你了，到時候來我們家一起包餃子。”

輕歌怕自己的鼻音被宋菲菲聽出來，只淡淡“嗯”了一聲。

宋菲菲依舊興奮：“其實啊，我跟你說……哎呀，也不是什么大事，就是，我覺得我喜歡上了一個男生。”

一起讀高中的時候，宋菲菲喜歡過的人不少。

她活潑積極，看到英俊的男生眼睛都發直，紅著臉會說幾句喜歡，但往往過幾天就忘記了。

輕歌只當她這一次也會這樣。

“輕歌，你怎么不說話？”

輕歌吸了口氣，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：“沒有，我在聽你說，你喜歡誰了？”

“說起來挺不好意思的，他比我小一歲，但他個子很高的，我第一次在籃球場看到他就心跳個不停了，可惜……唉，聽說他有喜歡的女生，七班的班花，每次看到他們倆走一塊我心里就悶得慌……”

輕歌握著手機，那端的宋菲菲絮絮叨叨的繼續說。

大多數都是關于那個男孩的。

宋菲菲說到后面，聲音里居然帶了一絲哭腔。

輕歌有些愕然，她問：“菲菲，你這次是認真的啊？”

“我哪次不是認真的！”宋菲菲哽咽，“輕歌，怎么辦啊，我真的好喜歡他……可是，他也是真的很喜歡那個女生啊……”

一聽到宋菲菲要哭，輕歌頓時慌亂，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么，宋菲菲那邊傳來宋母的聲音，讓她交手機去做題目。

電話掛斷，沒再聽到宋菲菲的聲音。

輕歌有些擔心她，畢竟復讀一年，不能再被其他的事情影響了。

她打算晚點再給宋菲菲打個電話，好好問清楚情況。

第二天，她早早收拾書本去教室上課。

依舊是楚穆代課。

一整節課，輕歌坐在位置上，對楚穆將的所有內容左耳進右耳出，筆記本上空白一片，她一個字的筆記都沒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