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口氣沖到路邊，忍著心疼花五十大洋打車回了學校。

先去寢室拿書，進去的時候寢室沒人，她急匆匆將專業書從書架上翻出來，聽到浴室里傳來細微的聲響。

有人在里面打電話。

她下意識頓住腳步，不自覺的靠近浴室的門。

“你查出來了嗎…什么？顧慕白？你說的是那個顧氏集團的顧慕白？！”

“啪嗒”清脆聲響，彭媛媛手機還僵硬的舉在耳邊，呆呆看向門口的輕歌。

輕歌盯著她。

握著書本的手指攥的很緊，書頁被折出痕跡。

她目光鑿鑿如冰，幾乎要將彭媛媛強笑的面孔射穿。

“說吧。”她聽到自己冷冷說，“為什么調查我，費盡心機，為什么要跟韓笑她們混在一起？抄襲的事情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彭媛媛渾身抖的像篩糠，僵白的笑臉碎的四分五裂，目光躲閃，不敢和輕歌對視。

“我……我…”

輕歌凝著她，嘴唇抿的更緊，額頭上的細汗滾落在衣襟上，明明炙熱的天，她卻覺得渾身都涼透。

即使早就察覺到彭媛媛不對勁，可真聽到這些話，她還是會如鯁在咽。

輕歌走近，她比彭媛媛高了半個頭，此刻垂眸凝著那張曾經無比信任的臉。

她聲音微顫去問：“多少報酬讓你這樣對我？誰在背后指使的？韓笑嗎，她想抄襲你就幫她拷貝了我的作品？難怪我說東西怎么會被人盜走，我早該想到的，除了你還會有誰？彭媛媛，你怎么想的，那個廣告也有你的心血，抄襲的污名你也會被扣上，你就沒想過以后？！”

死一般的寂靜。

彭媛媛垂下臉，陡然無力，重重的靠在浴室冰冷的瓷磚上。

手機從指尖滑落，“砰”的砸在地板上，屏幕粉碎。

她毫不在意，語氣輕飄飄像朵云。

“你說為什么？能為什么呢陸輕歌，當然是為了錢。”

嘴角微挑，彭媛媛緩緩抬起臉，眼神空洞，自嘲的笑：“我不像你，我沒有有錢有背景的親戚，我爸住院了，肝癌，再不給錢明天就會被送出ICU，陸輕歌，是我對不住你，是，你是對我很好，我不是人，我為了錢做了這件事，我對不起你！”

“…為什么不跟我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