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進了顧家她才知道,原來今晚是顧初妤二十一的生日。
她和顧慕白走進客廳時,顧家大小姐正夾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時尚雜志。
另一只手撥弄著手機,好像在跟誰聊天。
聽到動靜,顧初妤抬臉就喊:“哥……”
后半段的聲音在看到輕歌的瞬間冷下去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
冷硬嫌惡的語氣,毫不掩飾的敵對語氣。
輕歌低垂下眼瞼,不去看那雙眼里的厭惡,她站在原地,一聲不吭。
“顧初妤,請你記住,這是我家。”
站在身旁的男人語調沉沉傳過來,顧初妤總算有些忌憚,抿唇,憤憤瞪她一眼,一邊往臥室的方向走一邊小聲咒罵:“真是晦氣,我過生日帶這么一個克星來干嘛,看著就煩……”
克星。
這兩個字像鉚釘一樣深刻的釘在她的心尖。
父親自殺,母親失蹤,陸氏集團破產,她住進舅舅家的時候沒少被林倩喊這兩個字。
身旁的男人垂眸看向她,小臉圓鼓鼓的,臉頰的弧度飽滿的像朵含苞待放的荷花,看的人心尖一顫,低聲安慰的話徑直說了出來。
“顧初妤在國外長大,沒人管教,說話不著邊際,你不用在乎。”
顧慕白的聲音很低也很輕,輕到幾不可聞,可輕歌還是聽見了。
顧慕白這是在安慰她?
正想著,心里剛有些小感動,丁墨下來了,拿著手里的幾個儀器給她檢查。
檢查完畢,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。
丁墨一邊摘手套一邊道:“輕歌小姐沒什么大礙,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,不用擔心。”
“是啊,我早說過我真的沒事……”
男人一個眼風掃過來,她忙閉上嘴,不敢再爭辯。
此時夜已深,顧初妤是夜貓子,她過生日搞聚會定在晚上十點半,輕歌剛做完檢查,還沒走就被那些人攔住。
白婧笑瞇瞇:“三嬸好久沒見你了,今晚留下來吧,大家好好聚一聚,你這孩子,害羞什么,瞧著個子長的,比我都高了。”
輕歌咬唇,要她留下來給顧初妤過生日?她能同意顧初妤都不能同意。
輕歌硬著頭皮要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