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性一向不錯,只是這個名字反復想都想不起來,難道真忘了?
“顧總?”陸川小聲提醒。
顧慕白聞言,輕咳一聲:“先放著,別打草驚蛇,細細去查那個跟輕歌作品相同的女學生,最近一段時間接觸過誰,有什么變化,都要查。”
“好的。”陸川應聲,看了眼顧慕白微揚的指尖便點頭走出辦公室。
顧慕白靜靜坐在椅子上。
忙碌許久,桌子上的咖啡已經涼透,他覺得煩悶,端起來抿一口,涼透的苦澀在舌尖蔓延開,腦中不自覺浮現那張臉上的笑。
總是甜到他的心坎里。
正想著,手機震動,他拿起一看,來電顯示上的三個字讓他厭惡的皺眉。
“哥,你怎么好半天都不接我電話,我求求你了,來看看我唄,我真的好無聊啊!”
電話那頭的顧初妤撒嬌賣乖,另一端的顧慕白滿臉冷漠。
他此刻恨不得直接把這么妹妹打包送出國外。
說什么車禍了,其實就是走路摔倒有點擦傷,一去醫院看到她哭哭啼啼的時候顧慕白就想走,蕭萱非要攔著,好說歹說讓他留下來陪顧初妤。
被吵得不耐煩,各種哭鬧不讓他走,他本不打算管了,三哥三嫂正好就在Z市,不知道怎么就得知了消息趕到醫院,見他要走,各種好言相勸,說是不能對自己的親妹妹這么冷淡。
顧初妤笑得牙不見眼,沒心沒肺。
只好留下來,在沙發上坐了一晚上,時不時蕭萱過來說幾句話,他只要懶的搭理,顧初妤又是一陣哭鬧。
二十幾歲的人了,幼稚起來比小孩還幼稚。
等到第二天早晨,他說什么也要回去,結果進門聽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輕歌走了。
說是課業重,課業重倒還有時間去咖啡店兼職?
顧慕白冷冷笑,不知這小丫頭又是起了那門子的火氣。
晚上抽點時間去看看得了。
——
彭媛媛苦著一張臉坐在輕歌旁邊的床上,抱著枕頭,手指頭有意無意撥弄枕頭上的小穗子。
怎么辦,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。
她偷偷去看在看書的陸輕歌,挺直了背,隔一會翻一頁書,全神貫注的嚴肅模樣。
彭媛媛嘆了口氣。
這么一下午,不管她說什么,陸輕歌都不理她,將她當做一團空氣對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