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喝到第幾杯,他動作太急,被酒嗆到了,咳嗽。
秦牧看不下去:“慕白,你抽什么風,平常沒見你多喜歡喝,今天這是怎么了?”
“我沒事,咳咳。”他聲音沙啞,說著,又倒了一杯酒要喝。
“行了行了,我是來讓你來挑人的,你光顧著喝酒干嘛。”秦牧很不滿,事情沒做好,晚上是不好跟老婆交差的。
酒杯被端走,顧慕白有些不悅,酒意上涌,語氣帶著幾分薄怒:“喝酒都不行?那還要我怎么辦!她根本沒想過我,我挑誰又有什么關系!”
“慕白?”秦牧怔然,呆呆看著顧慕白,“你在說什么?”
心里,隱約有個不好的預感。
顧慕白意識到食言,薄唇緊抿成一條線,不再爭,后背往后靠,半倚在沙發上,粗重的喘息著。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說的'她'是誰?”
秦牧追問。
顧慕白依舊抿唇,闔上鳳眸,不說話。
許久沒得到回應,秦牧無奈的擺手:“行了,我也不追問了,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好,我先去上個廁所。”
秦牧說完起身,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。
顧慕白緩緩睜開眼,眼底一片猩紅。
在酒店住了三四天了,一直沒再回去過,可不管在哪里,只要一閉上眼,腦子里反復出現的都是她。
她委屈,她生氣,她理直氣壯的為自己大好前程將他拋棄。
是啊,全國排名第一的專業,她當然應該選擇。
可是……顧慕白不自覺的握緊了拳,他忍了一年多,千方百計的去否認心底那些無法遏制的情感。
可她,卻輕而易舉的選擇離開他。
陸輕歌,當真是一點都不在乎他啊。
那一瞬間,顧慕白覺得自己可笑。
他也確實是笑了,即使察覺到不遠處有個偷偷拿著攝像機對著他的男人,他也裝作視若無睹,繼續自嘲的笑著。
直到——
“先生,可以……可以請你喝杯酒嗎?”
女聲很甜,能柔到骨子里的那種,端端的立在顧慕白面前。
顧慕白挑眉,視線從酒杯上移到女孩的身上。
巴掌大的鵝蛋臉,她帶的面具是半透明的,能看出杏眼桃腮,長相不俗,穿著一身純白的歐根紗連衣裙,黑卷的長發像海藻,披散至腰間,一般人看了,會覺得美的挪不開眼。
顧慕白清清淡淡的一瞥,收回視線,嘴角的笑意漸冷。
黑眸似笑非笑,低聲問:“喝酒,換個地方喝?”
女孩臉頰很適宜的紅了起來,垂下臉,咬唇,十分害羞的模樣。
“那……那你想去哪里?”
顧慕白抬手,女孩眼睫撲閃著,幾秒后,羞怯的往他身邊坐過去,一只白嫩的小手主動覆在男人的手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