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頓時提到嗓子眼。
她不敢動:“四叔,您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說嗎?”
“過來。”低沉醇厚的嗓音染上三分不耐。
她不敢問了,乖乖在他身邊坐好。
腦子里思緒轉的飛快:會是因為什么?為什么今天晚上破天荒的來她房間,難道是今天上課打瞌睡的事情被他知道?不會啊,陳老師很少聯系家長的……
那會是什么,是因為顧初妤嗎?顧初妤要她走,跟四叔說了,四叔同意了?
輕歌想到這,手心居然出了冷汗。
顧慕白掃了眼旁邊呆滯的一小團,那雙圓眼里全是恐懼,無奈的嘆了聲。
“又瘦了。”
輕不可聞的聲音,輕歌楞了一下,以為自己幻聽。
誰又瘦了?
說她嗎?
她發怔著,顧慕白從旁邊的盒子里掏出一只藥膏,沖她命令:“把手拿過來。”
“啊?”輕歌更是一頭霧水。
“叫你伸手就伸手,怎么那么呆。”
男人語氣始終淡淡的,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。
輕歌乖乖將手伸到他面前,兩只手還沒他一只手大,白皙的手指上好幾塊紅腫,有的凍瘡破了,很難看。
輕歌咬唇,不想讓顧慕白看到破的地方,下意識的把手往回縮。
“別動。”
輕歌不敢動了,那雙手可憐兮兮的擺在男人面前,指尖輕顫。
顧慕白鳳眸微瞇,抿唇,扭開藥膏的蓋子擠出來白色的膏體,指腹沾上,握住女孩的手腕。
指尖碰觸的那一瞬,輕歌整個人顫了顫,她沒想到顧慕白居然會幫她……幫她搽藥。
男人面上冷,但動作很輕柔,邊搽邊道:“手生了凍瘡不說,自己忍著就好受了?”
責怪的語氣,但傻子都能聽出他的關心。
輕歌故作堅強了這么些天,一聽這話鼻子瞬間發酸。
咬咬唇,眼前升起氤氳,被顧慕白問也不開口解釋。
她也搽藥過,什么凡士林護手霜都用過,可就是不見好,冷風一吹還是會凍。
顧慕白神情專注,盯著她手,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搽,他的指腹溫熱,摩挲在女孩白皙玉指上,搽著搽著,心思就到了別處。
她的手跟她一樣小巧秀氣,同時也很白,能看到手背上的青筋,指尖泛著一點兒的粉紅,嫩的讓人想親一口。
古人說的柔薏,大抵就是這樣吧。
男人眼神黯下來,房間里很安靜,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。
兩個人離的近,氣/息/交/纏/著,四周的溫度漸漸升高。
輕歌覺得有些熱,不敢盯著顧慕白看,故作不在意的移開視線。
一只手搽好了,顧慕白自顧自的抿唇握住她的另只手,繼續搽藥。
因為動作,他一瞬間靠的很近,輕歌瞳孔巨縮,下意識的往后面躲了一下,這么一個小動作落在顧慕白眼中,臉色一下子沉下去。
連帶著語氣都有些不耐:“愣著做什么,那只手不要了?”
輕歌趕緊巴巴的把手送過去。
就在那一瞬間,臥室沒有關緊的門忽然被人推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