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站在李嬸后面沉默不語的輕歌終于忍不住了,從李嬸后面走到顧初妤面前,眼神倔強的解釋:“我又不認(rèn)識你,對我來說你就是個陌生人,進了家里我肯定要問一下的!
輕歌藏在袖子里的手緊攥成拳頭,她并不想跟顧初妤鬧矛盾,但她實在忍不住。
“嘿,你敢還頂嘴,李嬸,不用給我哥打電話了,立刻給我開了她,立刻!”
李嬸一臉為難,嘴巴張了張,在顧初妤怒視的目光下緩緩道:“那個……大小姐,這位是輕歌小姐,不是家里的女傭,您誤會了。”
顧初妤手還停在半空中,聽完李嬸解釋,好半天沒合上嘴。
不敢置信的看著輕歌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:“你、你跟我說,這是陸輕歌?!”
怎么可能!
這變化也太大了吧!
顧初妤眼珠子都快掉出來,她三年前是見過輕歌的,小豆芽一樣的女孩,那時候根本不長這樣,五官頂多算得上清秀。
這才過去三年,吃了什么靈丹妙藥,出落的像多朵水芙蓉一樣。
顧初妤呼吸一窒,好半天都沒喘上氣。
她總算明白為什么蕭萱那么擔(dān)心,急著催她回過幫忙讓陸輕歌從顧宅搬出去,她一個局外人看到輕歌如今的樣子都覺得危機感重重。
這孩子,長的……太好看了。
輕歌猜到顧初妤會是這副表情,她沒時間吵架,吃完午飯還要去上課,跟李嬸打了個招呼,看也不看顧初妤一眼,抬腳往家里的餐廳走。
背后隱約傳來幾句顧初妤的罵聲,她聽不清,撇撇嘴加快腳下步子。
提前吃過午餐,往客廳走的時候顧初妤還在,輕歌看到她立刻收回視線,目不斜視的要往臥室走。
她的本子落在房間里,下午的數(shù)學(xué)課要交給老師。
然而,等她走近了,才發(fā)現(xiàn)顧初妤旁邊的沙發(fā)上還坐著個人。
顧慕白。
黑襯衣黑長褲,寸斷的黑發(fā)打理的一絲不茍,一只大手襯著額頭,濃眉緊皺,正盯著放在膝蓋上的筆記本思索什么。
顧初妤沒看到輕歌,抖著腿吃水果,邊吃還邊念叨:“哥,我多久沒回來了,你就能不能多跟我說幾句話?對了,我明天想去圣源,傅家小少爺過生日,我聽說他長的特別好看,你能幫我搞到邀請函嗎?”
盯著電腦屏幕,顧慕白眼睛都沒眨一下,語調(diào)清冷:“你丟下學(xué)業(yè)從法國回來,就是為了這種事?”
“怎么了!這種事怎么了,這可關(guān)乎到我的婚姻大事好不好!”
“你的婚姻大事,自己處理,跟我沒關(guān)系。”
“哥!我求你了!”
顧初妤說著,余光瞟到輕歌走過來,不屑的瞥了她一眼,轉(zhuǎn)過臉又沖著顧慕白賣乖。
輕歌冷著臉,努力放輕自己的腳步,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從他們面前走過——
“喲,這不是輕歌嗎,長這么大還住在這呢?哥你對這個侄女可比對我好多了!
顧初妤的聲音冷不丁的從背后響起。
酸溜溜的,輕歌聽著只覺得背后發(fā)涼。
她感覺有道犀利幽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后背上。
不自覺的繃緊神經(jīng)。
她就知道,顧初妤肯定會找她麻煩!
尷尬的在原地站了一秒鐘,輕歌抬腳想逃,然而顧初妤不依不饒,已經(jīng)走到她面前擋住了去路。
“怎么了啊輕歌,跟你說話呢,都不理我了嗎?”顧初妤笑得狡黠,眼尖的看到輕歌攥在一起的手上起了凍瘡,故意伸手握住。
用點力氣,輕歌疼的皺眉。
她本能想要甩開顧初妤的手,然而顧初妤力氣明顯比她大,依舊攥著她起了凍瘡的地方,把她往顧慕白的方向拉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