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宴很快開始。
葬禮上,吃的都很樸素,顧慕白端坐在貴賓室的長桌上,面前的食物完完整整的裝在盤子里。
他沒胃口。
十七八歲的時候得了蕭老爺子指點,也有數不清的幫助,算是像父親一樣親厚的關系。
可蕭老爺子走了,走的這么突然。
旁邊有人想要沖他敬酒,觸及到男人陰霾的眼神,忙止了動作,不敢在葬禮上造次。
蕭萱找到他,手里端著紅酒,抬手,再次狠掐把腰間的肉。
眼淚瞬間就涌了出來。
走進去,坐在顧慕白對面把紅酒喝光。
顧慕白冷冷看她,不動聲色。
蕭萱繼續喝,一杯接著一杯,眼淚往下落個不停。
見她這樣,旁邊有人看不下去,勸:“蕭小姐,你也別太傷心了,故人已逝,活著的人要堅強啊。”
蕭萱充耳不聞,繼續喝,端著酒杯看向顧慕白,臉上一片淚痕,一旁的人看著都覺得不忍。
只有顧慕白,從頭到尾臉上像凍了層冰,對蕭萱的所作所為無動于衷。
“慕白……我想跟你說說話,我好難受,爺爺走了,從小看著我長大的爺爺走了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她像再也控制不住,嚎啕大哭。
顧慕白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頭。
旁邊的幾個人,不知什么時候,陸陸續續的離開。
貴賓室只剩下他們兩個。
蕭萱起身,走到顧慕白身邊坐下,手里還握著酒杯,暈暈乎乎的往他肩膀上靠。
顧慕白推開。
蕭萱繼續靠,再次被推開的時候,手里的酒瓶撒了。
好巧不巧的灑在男人的黑色襯衣上。
襯衣顏色深,看不出來,但顧慕白還是皺緊了眉,厭惡。
他推開蕭萱,起身往外走,沒注意到身后女人掛著淚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。
……
顧慕白回到休息室,命人拿了套新的襯衣換上。
隨后,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了。
靠在椅子上,打開手機看助理發來的數據,漸漸身體開始不對勁。
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查看剛才的礦泉水,叫了陸川過來。
“總裁?”
“備車,現在回去,讓丁墨在家里等我,我現在的身體狀況……不太對勁。”
陸川忙去準備。
顧慕白坐在沙發上,不到一分鐘的時間,全身出了一層汗,襯衣黏在皮膚上,難受,燥熱,某個地方起了反應。
他知道自己是被藥了。
向來防備心很重,剛剛喝的水都是已經讓人檢查過的,應該不會……
那么,怎么回事?
意識昏昏沉沉,體溫節節攀升,俊朗的臉上有奇異的紅/潮。
太/熱。
他抬手,兩三下扯開黑色領/帶,繼續解/開襯/衣最上面的兩顆扣/子。
喉嚨間發出低啞的吼聲。
這個藥…
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猛/烈。
噠。
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聲。
休息室的門被人推開了,發出極輕的聲響。
噠噠。
又走了幾步,高跟鞋的主人停在沙發邊上,有些緊張的扯了扯身上的黑色連衣裙。
“慕白?”
她試探性的叫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