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面上,兩家公司和和氣氣,可實際上這兩年,明爭暗斗了多少次,早已經數不清。
這樣的關系背景下,許風爵來探望輕歌小姐,其中目的很難讓人不去多想。
陸川上車,眉宇凝成一團。
……
病房里只剩下顧慕白和輕歌兩個人。
床邊堆放的各種儀器發出規律的嘀聲,女孩身上插了許多管子,光是看,他就心疼如刀絞。
四下無人,男人多日來偽裝的堅毅面具一點點的瓦解。
他忍不住眼角泛紅,抬手,動作極輕的觸碰女孩的臉頰。
依舊冰冷的,毫無溫度。
白凈的臉蛋,毫無生氣,像個瓷娃娃。
他靠的近一些,低聲沖著她安靜的眉眼呢喃:“輕歌...該醒醒了。”
“...你說要去學畫畫,我給你買了全套的畫具,請最好的老師,只要你醒過來。
輕歌。
醒過來好嗎?
你忘了你答應過我,不會離開我嗎...
你答應過啊...”
無人回應。
他所有的低語,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的懇求,全數消失在空氣里。
男人眼底的眸光,再次,一點點的暗下去。
這是輕歌昏迷的第九天。
各項生命體征微弱,已經出現好幾次極危情況,顱內血塊一直沒有散去,最頂尖權威醫生全被他請過來,連夜計劃下一次手術方案。
沒有人能保證她能不能醒過來。
是的,沒有人。
他靜靜坐在床邊,每分每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,哭不出,笑不出,只是凝著她的臉,看到心電圖上起伏的直線,心里才會有那么一點點著落感。
他垂下眼瞼,很輕的握住輕歌蒼白纖細的小手。
嘴角的笑意又苦又澀,短短幾天圓圓的臉頰猛的瘦得凹下去,一層青色眼圈環繞的鳳眼看向她,認真鄭重——
“沒關系,我會等你。”
......
西城咖啡廳。
許風爵在二樓包廂,靠在窗戶邊,氣定神閑的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啜一口,隨后慢悠悠放下。
“碰”的一聲,精致且厚重的包廂門被人從外面粗暴推開。
“許風爵!你到底想怎么樣!”
沖進來的女人一身黑色網/紗裙,腳下是綁帶高跟鞋,黑色的皮/帶一圈圈的交/叉/纏/繞在她纖/細筆直的白/皙小/腿上,性/感的過了分。
再往上,那張精致妖嬈的臉,不是蕭萱又是誰。
被點名帶姓的怒斥,許風爵依舊勾起嘴角,沖著她抬手:“這是怎么了?誰惹你發這么大的火?”
火,是真的火,蕭萱一張臉氣的漲紅。
她指著許風爵鼻子罵:“你是不是有病?跑到醫院里是看陸輕歌?你是不怕被他查出來還是怕他查不出來?!還去醫院,此地無銀三百兩!我怎么會選擇跟你這么蠢的人合作!”
她罵著罵著,沒注意到對面男人的眼神越來越暗。
“說完了?”
“說完了又怎么樣,許風爵,你別以為你幫了我我怕你,你想威脅我?就算你真的告訴顧慕白是我讓人把陸輕歌推下去,那也沒人會信!”
蕭萱一通喊完,胸口還劇烈起伏著。
她不怕,是因為求許風爵辦事都是當面說,沒有用手機,不打電話不發短信,交往又少,沒幾個人知道她跟許風爵有聯系。
更別說...那種聯系。
說出來,有誰會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