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在回憶中,店長已經堆著笑走了過去。
“哎呀金小姐,讓您久等了,不好意思啊,剛才店里面發生了點事情……”
姓金?
不會是……
“真是的,現在客人來拿裙子了,我告訴你們,別想走,你們必須賠償!”
剩下那個店員慌慌張張的跟了過去。
人一走,宋菲菲就哭著拉住輕歌的手:“怎么辦啊……輕歌,這條裙子三萬多啊,我根本不知道……真的,我就看下標簽,我沒有弄臟啊……”
她手腳冰冷,全身發顫,嘴唇都是蒼白的,一看就是極度恐懼的模樣。
輕歌安撫的拍拍的后背:“沒事的,菲菲,如果真的不是你,她們這就是在敲詐,放心吧,真要報警肯定是她們吃虧的。”
她嘴上這樣說,心里卻想著,自己包里帶的那張卡里有她這些年的存款,就算宋菲菲真有什么事情,她也能幫忙解決。
只是,不能太聲張,免得被宋菲菲知道,兩人以后關系也會變得很復雜。
店長和女店員沒一會就走過來。
女店員怒氣沖沖先罵道:“沒有錢還非要來我們店里,現在好了,顧客生氣,三萬多的裙子加上精神損失費我們至少要賠四萬,別的我也不想多說了,趕緊賠錢!”
店長雖說比較冷靜,可臉色也十分難看。
“現在顧客在等,你們再不賠償我們只能報警了。”
宋菲菲慌了,握著輕歌的手心直出汗。
輕歌道:“我也說過了,你們沒有證據證明是我朋友干的,就別血口噴人,要報警就去報,到時候我們也會控告你們誹謗。”
“你!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,一身地攤貨還好意思進來,摸壞了裙子不給錢!果然窮酸相就是惡心!”
宋菲菲被罵得氣哭,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滾,氣得直跺腳卻也什么話都不知道說了。
她年紀小,從小被父母保護著,沒遇到過這樣的事。
輕歌安撫性的拍拍她的肩膀,看到女店員張牙舞爪的樣子也不在意,小時候那些奪走父親家產的人比這兩個那可兇神惡煞多了。
她不想在外面惹事,怕顧慕白覺得她是個麻煩精,但這種時候,報警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。
掏出手機,剛要按下那三個數字,一道熟悉的女聲傳來,她的動作瞬間頓住。
“還沒解決完?我男朋友在樓下等著我去吃飯呢,你們還要弄到什么時候啊!”
她的聲音,一如既往的驕矜,傲慢。
金朵兒。
輕歌沒想到還會碰到她。
她跟宋菲菲正好站在拐角,從金朵兒的視線里看不到輕歌,只隱約看到兩個女孩。
兩個弄壞了她裙子的女孩。
她厭惡的翻了個白眼,不理會店長討好的賠笑,咒罵:“你們店里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來嗎?明知道是我的裙子還隨便讓人摸?”
“什么下/三/濫的貨/色,也配弄臟我的裙子,現在呢?賠不起,就在那里賣慘?!”
這些話,輕歌和宋菲菲聽得一字不差。
她看著宋菲菲臉色迅速的漲紅,紅的能滴血了。
氣不過,掙開宋菲菲的手,走出去,從包里掏出那張存了多年的卡,甩到柜臺上。
她看向目瞪口呆金朵兒:“誰是阿貓阿狗了?誰是下/三/濫了?三萬塊錢的裙子,金朵兒你的尾巴要翹上天了?!”
“你、你、陸輕歌,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金朵兒摘下墨鏡,化著精致眼妝的眸子里滿是慌張。
“你能在這里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。”輕歌毫不猶豫的嗆回去。
她懶的理會金朵兒,轉過臉看著已經呆滯的女店員:“你不是說我們買不起嗎?三萬還是四萬,自己刷。”
女店員愣愣回過神,刷了卡,把收據和裙子都給輕歌遞了過去。
態度算不上討好,但和剛才囂張跋扈的模樣已經截然不同。
輕歌冷哼,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拿著收據,報警。
“這、這位小姐,不是都已經解決了嗎?為什么還報警呢?”
女店長剛松了口氣心都提起來,不管怎么說,做生意都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。
怎料。
輕歌一本正經,揚了揚手里的收據:“告你們誹謗啊,還能干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