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說沈之安以前還幫過她啊,你看看她,沈之安被開除,她一臉無動于衷的樣子。”
“賀錚剛才什么意思啊?還問陸輕歌滿意不,難不成是陸輕歌讓沈之安被開除的?”
“誰知道啊,人家還有個叔叔呢,多厲害啊,連金朵兒都得低頭道歉。”
“沈之安真可憐,怎么會喜歡上這么一個冷血東西。”
“陸輕歌那個叔叔跟她好像也沒血緣關(guān)系啊,怎么這么護著,難不成兩個人……”
最后一句話沒說完,一直低頭寫題的輕歌扔掉筆,冷臉扯開椅子,起身走到說話的女生面前。
她冷冷質(zhì)問:“你剛才說什么?”
“你…我沒說什么啊,你干嘛這么兇!”
女生叫鄭佳佳,成績長相都一般,平時最喜歡的就是背后議論人,因此在學校沒幾個朋友。
輕歌很少跟她接觸,除了有時候班級活動需要合作,她對這樣的女生向來敬而遠之,從不招惹。
但這一次,她忍無可忍。
“我警告你,說話也是要負責任的,不是你上嘴皮下嘴皮一扒拉就能亂講。”
鄭佳佳心虛的轉(zhuǎn)過臉,嘴里小聲嘟囔:“激動個屁啊,不就隨便說兩句嗎,這是被我說中了吧……”
“砰”的一聲,輕歌的課桌被砸的震了震。
眾人不可置信的看向輕歌。
她的書要是稍微再往前一點,估計這一下會落在鄭佳佳的臉上。
鄭佳佳臉“刷”的慘白。
幾個看熱鬧的都不敢再說話,悻悻回到座位上。
望著輕歌瘦削的背影,都未曾想,平時說句話都小心翼翼的女孩子發(fā)起火來這么不要命。
骨節(jié)都沁出血了啊,這得多疼。
宋菲菲嚇傻了。
輕歌握著筆,骨節(jié)紫紅一片,她抿唇忍著疼,臉色蒼白,盯著書本。
上課的時候一聲不吭。
宋菲菲抽了好幾張紙遞給她,趁著老師不注意小聲說:“輕歌,你剛才那樣好嚇人啊!跟不要命了一樣!”
輕歌一向溫和,從來沒這樣動過手,宋菲菲看著她手上的傷口,只覺得觸目驚心。
“你真狠啊,至于嗎,鄭佳佳平時也沒少說你啊,你不是說不要把精力浪費在這種人身上嗎,今天抽了哪門子的風,把自己搞成這樣開心了?”
宋菲菲再次不忍嘆息:“輕歌,你要不回去休息一下吧,我看你這樣,我真擔心。”
半晌沒說話的輕歌擦干手指上的血跡:“我沒事。”
骨節(jié)還在疼,十指連心,也疼的鉆心。
又一陣鈍痛傳來,她咬唇忍著,耳邊回響著宋菲菲的話——
至于嗎?
以前不也說過嗎?
為什么這一次,她會這么生氣?生氣到什么都不想管,恨不得撕了鄭佳佳的嘴?
“陸輕歌那個叔叔跟她好像也沒血緣關(guān)系啊,怎么這么護著,難不成兩個人……”
只要一想起這句話,她背后就升起一股寒意。
被誤解的人可以是她,但不能是顧慕白,陳瑜和白婧已經(jīng)把話說的那么清楚了,要是學校里再傳出流言,被顧慕白知道……
他肯定會厭惡她的吧。
要是被人知道這么議論,顧慕白…還不知道會氣成什么樣子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