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唇角微彎,眼底依舊無波無瀾,大手一轉(zhuǎn)將女孩猛地拉進(jìn)懷。
俯身,居高臨下,低沉沉的聲音慵懶:“你幾歲?”
“…十八!
聲音里藏著嬌/羞,柔的能化開。
“能/做?”
她低了低頭,隨后咬唇抿出一個“恩”字。
顧氏集團(tuán)的總裁……和想象中油膩的啤酒肚男人不一樣,他英俊的不像話。
眉眼矜俊,皮膚是高貴的冷白,薄唇顏色淡,卻透著股說不出的慵懶。
第/一/次能給這樣的男人,她覺得自己才是賺到了。
原本還有些抵觸的心情瞬間消散……
下一秒,男人的夾著煙的手指抵/上她的唇,側(cè)過臉。
他不愿意接吻。
女孩臉上有片刻的尷尬,很快恢復(fù)嬌笑,主動靠過去。
毫不熟練的動作,并不是裝的,顧慕白眉頭微揚,身體有沒有反應(yīng)他自己清楚的很。
女孩靠的近,他胸腔里陡然悶出一股躁意,不耐抬手,保持著風(fēng)度將人拉開。
沒料到他突然而來的拒絕,女孩滿臉愕然和不解。
“顧總……”
顧慕白抬手,修長手指快速扣上第三顆銀扣,擰著眉。
“秦總那邊我去交代,該給的會給你,出去。”
他冷冷吩咐,女孩眼圈紅了,望著眼前冷漠高大的背影,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。
但不敢多問,捂著嘴抽噎著走出房間。
人一走,顧慕白轉(zhuǎn)身進(jìn)了浴室。
再出來時,黑色墨發(fā)凌亂的往下滴水,身/體/里的那股燥/熱已然消/散。
他打電話給秦牧:“以后別再給我找人了!
秦牧沉默兩秒,似乎在開車,聲音里夾著喧囂。
“我只提醒你一句,二哥的女兒,你的侄女,你搞搞清楚身份!”
顧慕白沒再多說,掛了電話。
他舌頭抵著口腔內(nèi)壁,眼神幽沉。
二十七,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(jì),他也有正/常/男人都會有的生/理/需求。
然而這三年,兄弟幾個往他身邊塞過不少女人,妖艷的清純的,各種類型都試過,但一見面,剛一觸碰就覺得抵觸。
秦牧或許以為他是想找干凈青澀的,可今天碰了,還是一樣的結(jié)果。
那雙手伸到下/面的時候,他腦海里浮現(xiàn)的,是那雙純凈且倔強(qiáng)的琉璃眸子。
他想到這里,煩躁的抬手,揉太陽穴。
她是二哥的女孩。
想著她就是種罪惡。
以前不想碰那些,也以為只是沒碰到喜歡的類型,可看到她被沈之安壓迫的時候,他生平頭一次,居然有了殺人的念頭。
后面又爆出視頻,他幾乎一瞬間就想沖過去把人往死里揍。
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是別人布的局,沈之安也是被算計的,可就是忍不住。
最后是秦牧攔下他,才沒去醫(yī)院找人。
但要他這么放過姓沈的,他做不到。
光是想想輕歌縮在他懷里哭的通紅的眼,他都做不到。
輕歌。
他薄唇里淡淡呢喃著她的名字。
這幾天都沒回去,今早出門的時候他剛看了那個視頻,幾百萬的瓷器砸了也壓不住火,看到她驚慌恐懼的眼睛卻一句重話都說不出。
只能離開。
顧慕白喉結(jié)滾動,另一只手滑動著手機(jī)屏幕,未接電話十幾個,有公司的經(jīng)理,還有陸川,剩下都是陳瑜打過來的,當(dāng)時他在跟前秦牧打牌,一個沒接。
只有她,從頭到尾沒給他打一個電話。
他眼神徹底涼下去,隨手把手機(jī)砸到床頭柜上,噼里啪啦的一陣亂響,吵得他越發(fā)煩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