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三秒鐘,他就聯想到了陳瑜。
肯定是她,要不是她輕歌怎么可能好端端的回來醫院?!
一個電話打給陸川,讓他立刻去查輕歌的通話記錄,自己則是快步往陳瑜病房中趕去。
等他到了的時候,陳瑜剛從床上坐起,眼神飄忽,神色凝重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輕歌在哪?”
他緊握著拳頭,咬牙克制心中的滔天怒火,質問。
“慕、慕白?”陳瑜被突然沖進來的顧慕白嚇了一跳。
她睜大了眼睛,沒反應過來后一臉茫然:“你在說什么,我怎么知道陸輕歌在哪?”
“我不想再問第二遍。”
陳瑜繼續茫然:“我真的不知道你再說什么……”
顧慕白氣場極強,從他進門房間里就多了種莫名的壓迫感,陳瑜藏在被子下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些,裝作去拿床頭柜上的水果,不和顧慕白對視。
話音剛落,顧慕白手機震動、。
接通,電話那頭傳來陸川聲音:“顧總,查到了,最后一次通話的人是夫人!”
“等等。”顧慕白冷著臉開了擴音把手機遞到陳瑜面前,在陳瑜略微慌亂的目光中沉聲道:“陸川,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。”
陸川依言重復一遍,陳瑜的臉色更難看了。
但她一口否定:“跟我通話又怎么樣?我就是跟她說我要走了……慕白,到底怎么回事,輕歌怎么了?”
見她依舊假惺惺的演戲,顧慕白忽然冷冷的扯起嘴角,對著陳瑜露出一個薄涼嗜血的笑。
他低聲道:“你現在可以不承認,等我把輕歌找回來,到時候要是跟你有關系,我會讓你在美國都待不下去。”
對于這個有血緣關系的母親,顧慕白并沒有什么感情。
之前照顧她,不過是看在她生育一場的面子上。
從四歲的時候他就已經接受了沒有母親的事實,不管去哪里,被人嘲笑議論都隨意,甚至后來,父親因為她出軌要鬧離婚的時候,他都無所謂。
可要是這個人敢對輕歌下手,他一定說到做到。
陳瑜心“咯噔”一下高高掉下,她抬眼看著顧慕白熟悉又陌生的臉,總算知道害怕了。
可是,在這個節骨眼上,她……?那幫人已經動手了,她要是敢承認,顧慕白會怎么對她?
陳瑜打定主意,畢竟自己再怎樣也是顧慕白的親生母親,就算那陸輕歌他在喜歡,也總不能對自己的親生母親怎么樣。
抱著這樣的心態,陳瑜就回復一問三不知的狀態。
顧慕白氣憤離開本病房,因為他心里清楚,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輕歌。
白大褂看著就不像是醫生,醫院那邊到現在也說沒查出來,顧慕白心一點點的沉下去,他無法想象,那個嬌小懵懂的輕歌此刻到底在經歷著什么。
輕歌意識漸漸清晰,緩緩睜開眼后,視線里黑乎乎的一片,她什么都看不見。
鼻尖充斥著各種異味,混合著臭汗味和奇怪的藥水味道,腥臭難聞。
她記得自己從家里面逃到醫院見陳瑜,結果半路上被一個醫生騙了,之后被綁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