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墅中發生的一切,薄景戰毫不知情。
不過短短幾個小時,他便已經乘坐私人飛機到達了普羅旺斯的機場。邁步走下飛機,頓時,便有幾個穿著黑衣的男人恭敬地迎了上來。
“BOSS!”
整齊的稱呼,讓周圍的人紛紛看過來,可被人圍在中間的俊美男人卻絲毫沒有回應,反而沉著臉,繼續大步往前走去。
薄氏這幾年看似只在國內發展,但其實,生意早已經做到了國外。甚至就連普羅旺斯這樣的地方,薄景戰也有不小的人脈。
早在來之前他便已經吩咐人盯住了童笑笑那對狗男女,現在……
墨鏡下,男人一雙黑沉沉的眸子陡然瞇起!
腳下步伐更快,周身的寒意凍得周圍專業的保鏢也不敢靠近。
而此時,薰衣草園外,童笑笑正面色怔忪地看著夕陽余暉下大片紫色的海洋,纖弱的身軀上,披著一件男士的西服外套。
“童小姐,您還好嗎?要不、先回酒店我們明天再來看?”男人平和的語氣說道。
童笑笑搖了搖頭:“唐醫生,我沒事,讓我再多看一會吧,這樣的景色多看一眼,就少一眼。”
男人無聲嘆了口氣,正要說什么,下一瞬,身子卻猛地一下被踹飛!
“童笑笑!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騙?嗯?”
男人的聲音喑啞壓抑,一只手猛地攥住童笑笑纖細的胳膊,力道之大,幾乎下一刻,便讓人以為那胳膊要斷掉。
童笑笑的身子僵在原地,她甚至、不敢回頭!
怎么可能?她……怎么可能會聽到薄景戰的聲音?薄景戰他、怎么可能會來這里?!
她身子僵硬地轉過頭,下一瞬,雙眸在觸及男人那張熟悉到極致的俊臉時,卻猛地停住!
是他!竟然、真的是他!
薄景戰!他、來了!
雙眸一眨不眨、貪戀地想要多看一眼,下一瞬,卻似乎猛地想起了什么,她用力想要甩開男人制住自己胳膊的大手。
“薄景戰!你松開我!我們已經沒什么關系了、你松開我!”
“呵!沒什么關系!”男人氣極冷笑,陰鷙地眸子看著她:“你以為丟下一份離婚協議就和我沒關系了?你以為、你詐死逃走就可以逃掉那些罪責了!”
“不可能!”
男人猛地扯著她的胳膊拽到懷里:“你對笙月所犯的罪、你的惡毒、背叛、童笑笑、你現在還想跟著這個男人雙宿雙飛?!”
“你覺得,可能嗎?!”
男人說著話,嘴角咧起的弧度帶著攝人的殺戾,童笑笑猛地僵住。
背叛、雙宿雙飛……
緩緩地,她似乎明白了什么,本就沒有血色的小臉忽地慘白,要不是有男人拉扯,身子下一瞬就要癱倒在地上。
她嘴唇發干、喉嚨抽緊:“薄景戰、你……什么意思?”
“呵!還裝?”男人厭惡冷厲地盯著她:“你懷了這個男人的孩子是不是?為了瞞過我,流產、詐死,童笑笑、你還真是好算計!不過……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們這對奸夫淫婦?!”
男人的話,一字一句,每每一個字吐出,童笑笑的臉色便慘白一分。
那些字一個個、仿佛利刃,狠狠攪進心口!攪得她痛得說不出半句辯解!
可是她這樣的表情,看在薄景戰眼中,卻是無言的默認,一瞬間,積壓在心底的怒意猛地炸裂翻卷!
童、笑!笑!
好、很好!
他一把扯住童笑笑的頭發,就這樣扯著她,一步步來到依舊被踹的躺在地上的男人面前:“這個女人、你喜歡她嗎?”
他死死盯著對方,卻不等對方開口,便繼續說道:“那你知道、她是怎么取悅伺候我的嗎?!”
唰!
童笑笑的臉色慘白如紙!震驚、痛苦,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薄景戰。
對方卻連看也沒看她一眼,只是神色冷漠地敘述著那種讓她羞憤的想要立刻去死的話!
“你知道這個賤人是怎樣主動在我面前脫光、在我雙腿間跪著、不要臉又風騷地伺候取悅我的嗎?!”
幾人的周圍,明明已經被薄景戰帶來的保鏢清場、明明……沒有幾人聽到薄景戰的這句話……
可在這一刻,童笑笑卻似乎聽到了轟然響起的嘲笑聲!
“那女人真臟!”
“不要臉!”
“賤人!”
“蕩婦!”
她伸出手、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,可是手剛一動,便被薄景戰狠狠制住,男人的手毫不避諱地當眾伸進她的衣服中。
地上男人驚愕的神情終于有了變化!正要起身說什么,下一刻,卻猛地再次被踹倒在地!
薄景戰面色淡漠,唯有手臂上層層虬結的青筋可以看出他此時的暴怒,一腳將男人踢在地上似乎還不夠,還要再動手,手中原本被制住的女人卻用了全身的力氣、掙脫開!
擋在那男人的面前!
薄景戰的眸子猛地一顫,下一刻,雙拳攥緊,額頭青筋劇烈跳動,抬腿,毫不遲疑朝著兩人踹去。
“砰!”
預想中的疼痛沒有感受到,童笑笑震驚地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。
可不給她驚愕的時間、薄景戰又是一拳揮來!
殺了他!殺了那個該死的男人!
這一瞬間,他的腦海中瘋狂叫囂著這樣的想法,童笑笑阻撓不及,只能眼睜睜看著薄景戰將人按在地上、一拳又一拳。
“薄景戰!”童笑笑聲嘶力竭!
“住手!住手!薄景戰、你要做什么!快住手!”童笑笑嗓音嘶啞,連滾帶爬終于護在昏厥過去的男人面前。
“薄景戰!是我的錯、一切都是我的錯!你究竟要做什么!有什么怨恨你對著我來!”童笑笑滿身的狼狽和淚水。
薄景戰眸子微微瞇起,目光落到童笑笑的身上,良久,才冷笑出聲:“跟我回去。”
什、什么?!童笑笑猛地僵住,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個深愛多年的男人!“為、什么?”他那么厭惡她、恨她,現在……更是認為她曾懷過別人的孩子……怎么可能還!
忽地,她激靈靈打了個寒顫。
想到男人過往的手段、折磨,她身子不由往后縮了縮:“不!我不走!”她怕了!
她曾經多么想要陪在他的身邊、此刻,便有多么的畏懼和恐怖!
是的,畏懼、恐怖,畏懼他那些兇狠的手段、恐懼他那些毫無憐惜的折磨!
她無意識的后縮,讓薄景戰眼中冷意更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