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文軒想跟許默道歉,但卻發現許默早已離去,只好悻悻而歸,他打算回去之后立馬找到吳方宗師,告知王凱雄的真面目。
“你什么時候學的鋼琴?”洛依云滿臉好奇的問著許默。
明明有著宗師級的鋼琴技藝,三年時間卻從未表現出來,否則僅僅是這一手鋼琴,就不會有人說他是廢物。
“好多年前在國外的時候學的。”
“你彈得這一首曲子是哪位音樂大師的作品?感覺好陌生。”
“是我自己作的,之前只有前半段,后半段是今天才有的。”許默笑了笑。
他在用音樂表達自己的情感。
最初他只是海城一個流浪者,機緣巧合得貴人相助,走上了另一條路,歷盡艱辛,王朝登上了巔峰,在摘取勝利果實的時刻,遭到信任手下背叛,自此許默的人生進入了最為黑暗的時刻。
最后的曙光便是洛依云的出現。
洛依云成了許默的情感寄托。
一點點走出了黑暗,見證了光明,生活歸于平淡,他本以為這一輩子就這么平淡的過去,但既然洛依云要求他變得強大,那么他便為了洛依云,再來走上一遭!
十月二十,許默接到了李明峰的電話。
當下直接趕往中心醫院,李啟元就在中心醫院接受治療,聽李明峰的意思,這間隔幾天的時間,都是在等著一位中醫大師。
許默到達中心醫院,已經有一個年輕人在等著了。
“是許醫生吧?我是李書記的秘書,我叫李如文,您可以喊我小李。”李如文臉上掛著公式化的微笑。
“好的,小李,帶我去看李書記的父親,早點結束我也可以早些離開。”許默說道。
李如文笑容一僵。
他沒想到許默真的就直接喊小李了,換個人怎么也是一句李秘書的稱呼,不過能做李明峰的秘書,自然也不是一般人,馬上回道:“許醫生請跟我來。”
李如文帶著許默來到一間中心醫院的VIP病房。
李啟元便是一直在這里接受著護理,只是此刻已經人去樓空,李如文拉住一個護士詢問才得知老爺子身體忽然出現問題,已經帶去重癥監護室了。
“許醫生,請跟我來。”李如文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,跑步前進。
許默快走兩步跟了上去:“怎么了?”
“李老爺子已經被送進重癥監護室了,我們現在得馬上趕過去,能幫上忙的就搭把手。”
兩人趕到的時候,李啟元正在被搶救。
施救的人是一個花白頭發的老者,許默明白這大概就是李明峰說的那個神醫了,只是看到這神醫面貌的時候,許默便是一愣。
“許先生,你來了。”李明峰臉上盡是擔憂,跟許默打個招呼目光便再次回到病床上,已經昏迷的父親身上。
“怎么會出現突發情況的?”許默問道。
“不知道什么原因。”李明峰無奈的搖了搖頭,對許默說道:“不好意思,許先生,這里恐怕用不上你了,讓你白跑一趟了。”
李明峰知道許默身上有一些醫術。
否則也不能讓趙東群折服,但是這里匯聚了海城的所有頂尖醫師,還有一位頂尖的神醫,能讓許默插手的地方已經不多了。
李如文心下明白,李明峰對許默的態度并不重視,這讓他明白了以后如何面對許默。
許默沒有說話,只是點了點頭。
李明峰有些愧疚的笑了笑,他本想讓許默跟著神醫打打下手,學習學習,報答一下許默的恩情,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病癥突然爆發,讓人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。
花白頭發的老者指揮著眾人,為李啟元施救。
一根根銀針從老頭手中插在李啟元身上,其他人都是輔助。
許默看著眾人治療,一些閑著的人卻是打量著許默。
這是誰?
李書記為何要跟他打招呼?
難道是一個大家都不知道的世家子弟?
“呼!”
老頭直接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,臉上的表情變得輕松了不少。
緊張的李明峰趕緊上前問道:“陳大師,我父親的情況?”
“已經穩定下來了。”陳大師說。
李明峰松了口氣:“多謝陳大師,答應陳大師的診金我會稍后奉上。”
“先不忙,我只是說他的情況穩定下來了,但本身的病情我卻還沒有醫治,”陳大師搖了搖頭,接過旁邊護士遞過來的涼毛巾擦拭著手。
李明峰拱了拱手說:“那還要請陳大師多費心了。”
“放心,既然答應了你,我自然會盡心盡力,不過這病灶有些奇特,我也不敢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,還得讓我細細檢查之后再說。”
就在此時,監測著李啟元身體狀況的儀器忽然報警,本已經穩定下來的李啟元,忽然變得狂躁,兩只手毫無目的的橫抓著周圍的一切,線頭,管道都被抓的紊亂不堪。
“陳大師,我父親這是怎么了?”李明峰神色驚恐的問道。
“快,按住他,給他打一針鎮定劑,先讓他停下來!”陳大師大吼,李啟元一直亂動,他想施救也根本沒有辦法。
“鎮定劑沒有用,你如果真的打鎮定劑的話,他肯定就沒救了。”許默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跟前。
“你是誰啊,你懂醫術嗎?這可是陳大師,有名的神醫!”
“年輕人別在這嘩眾取寵,難道陳大師連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都比不上嗎?”
“毛都沒長齊就學別人給人看病,你家里大人知道嗎?”
一眾醫生暴怒無比,紛紛譏諷著許默,在這里,陳大師就是權威,陳大師就是所有人的信仰,權威信仰都被侮辱了,誰能不怒?
李明峰很是憤怒:“許默!請你立刻離開!這里不歡迎你!”
“都他媽的閉嘴!”陳大師暴怒的沖眾人大吼。
“這位是許神醫,誰敢對他不敬就是對我不敬!”陳大師見眾人不解的神情怒道。
然后有些討好的看向許默:“許神醫,您怎么在這,您應該早些說話的啊,要知道您也在,我就不獻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