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擂臺之戰(zhàn)算是結(jié)束了,明天的戰(zhàn)斗終究會到來。
不過,明天的事明天再說,想那么多也沒用,半小時后,葉冷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在房間里。
當(dāng)然,這次他不是在放著那兩具帝尸的屋子里,而是走進了陳慧的房間。
陳慧就躺在床上。臉色蒼白,氣息有些微弱,生命危險不至于,但明天是肯定不能出戰(zhàn)了。
葉冷揮手,手掌上多了一個青色的木珠,將木珠放在陳慧身旁,很快,木珠便流露出了一絲青光。包裹住了陳慧。
木珠是武祖給的,讓葉冷帶來為陳慧療傷,葉冷雖然不知道這木珠到底是什么,不過。他明白,這必定是能穩(wěn)定陳慧傷勢的圣物。
當(dāng)然,武祖之所以讓他把木珠帶來,是因為有事去與另一巨頭商議,否則,葉冷根本就沒可能踏進陳慧的房間。
畢竟,武祖可是了防賊一樣防著他呢。
突然地,葉冷便想起了以前,老道士也像防賊一樣防著他,怕他把師姐秦樂這棵白菜給拱了。
想到這里,葉冷有些感嘆,有時侯,生活有很多相似之處,然而事實上,卻早已是年年歲歲花相似,歲歲年年人不同。
看了陳慧一眼,葉冷便在旁邊坐了下來。
他現(xiàn)在沒有趁陳慧昏迷便想著占啥便宜的心思,當(dāng)然,平時他也沒有這種心思。
他現(xiàn)在,只想休息一會。
今天一戰(zhàn)。他贏得干脆利落,但,因為往生這一招牽動了滅生訣,他也因此受了一些事。
傷不重,讓葉冷沉默的是,當(dāng)看著人間界除了陳慧外,另四名主宰被殺,他真正明白了這里的殘酷。
即便明知必死,也只能登上那座擂臺,這何其悲壯,卻又滿是無奈。
葉冷忽然明白了,生與死,在這里確實沒什么意義,每個人要做的,只是一直向前,直到倒下而已。
搖了搖頭,葉冷心里沒有嘆息,他只想著,能一直贏下去,這樣。就可以少一些人死。
閉上眼,葉冷開始回想今天的戰(zhàn)斗,對手沒什么好想的,他要想的,是往生這一招牽動了往生訣的事。
如果,能自如地讓六道輪回拳和滅生訣融合起來,那么葉冷覺得,他的實力必定能飚升一大截。
當(dāng)然這很難,如果不是今天的意外,他都不敢這么想過。
琢磨了一下,葉冷開始在心中推演兩者結(jié)合的可能性,這一推演就是三天。
當(dāng)三天后,葉冷睜開眼,第一時間便看到,陳慧早已蘇醒,并且。正皺眉看著他。
"你醒了?"葉冷下意識問道。
陳慧點了點頭,說道:"已經(jīng)三天了,我當(dāng)然醒了。"
葉冷愣了一下,原來。已經(jīng)三天了嗎,他以為只過去了一會兒而已。
下一刻,葉冷臉色一變,猛地站了起來,已經(jīng)三天了,豈不是說,他錯過了三天的擂臺之戰(zhàn)?
"擂臺……"葉冷脫口而出道。
陳慧平靜地看了葉冷一眼,說道:"沒有你。擂臺之戰(zhàn)一樣要繼續(xù)的,這三天,我們?nèi)碎g界,又死了十五名大圣,和十五名主宰。"
葉冷瞬間沉默,然后,莫名地,心里竟有些自責(zé)。
"你在自責(zé)?其實你不用如此。我們不在乎死亡。"陳慧說道。
葉冷卻是搖了搖頭,說道:"你不懂,我收攏了那么多尸骨,偶爾會忍不住想,如果這些尸骨統(tǒng)統(tǒng)都還活著,他們也一定是笑傲一方時空的強者,他們注定要死在這里的嗎?不是的,沒有人是必須要死在這里的。"
說到這里,葉冷笑了笑,看了眼陳慧,說道:"我其實就是想,能多讓一個人活著,能收攏一具尸骨,這也是好的,以后,大圣的擂臺。我自己守著。"
陳慧怔了了怔,然后也不由笑了,說道:"天關(guān)這里有很多很多的大圣,我想。他們會喜歡你,也會感激你的。"
葉冷眉頭一挑,嘴賤的性子抑制不住地發(fā)作了。
"嘿嘿嘿,陳慧啊。那你喜歡我不?"葉冷看著陳慧,問道。
陳慧瞇眼,淡淡說道:"出去,你在我房間里也呆了三天。趕緊消失。"
"唉,我就是問個問題而已,你可以選擇不回答啊,這就生氣了,怪不得有句話,叫唯小人與女子難養(yǎng)也,這話還真沒說錯。"葉冷撇了撇嘴,說道。
下一刻,葉冷便飛了出去,因為,陳慧實在是忍不住了,一腳將他踹飛。
"你記住,想在我面前耍流氓,煉好了本事再來,現(xiàn)在的你,還入不了我的眼。"陳慧冷然說了一聲,便砰的一聲關(guān)上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