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秦素素當司機,葉冷其實想得很清楚了,他是有京城葉家這個敵人沒錯,但他就一定會死在葉家手里嗎?
不一定的,給他時間,他相信自己會有強大到能抗衡葉家的一天。
因此,給秦素素當司機,并不是唯有拒絕這個選擇。
總之,他承認,自己是有點沒出息了,似乎,當面對秦素素時,太過瞻前顧后,他想得太多了。
"喂。你聽著,既然答應了做這個司機,那你就得聽我的。"秦素素說道。
葉冷揮了揮手,說道:"看情況吧,你要是對我溫柔點,我就聽。"
秦素素笑了,溫柔點?葉冷想多了,有機會收拾葉冷的時侯,她是絕對不會客氣的。
"我咋覺得,你這笑容,有些不懷好意的味道呢?"葉冷皺眉說道。
這女人,不安好心,你也不要表現得這么明顯好吧。
"剛剛摸腿的仇,還有你平常嘴賤氣我的仇。我都記著呢,你說,我不懷好意,豈不是正常的。"秦素素說道。
說到這里,秦素素忍不住又說了一句:"所以,千萬別得罪女人,女人都是小氣的。你最好記住了。"
"記住了,能不記住嗎,你狠。"葉冷翻了個白眼,說道。
看著這個女人,葉冷忽然想,如果他放得下仇恨,一輩子陪著這個女人,應該,會很幸福吧。
可是,有些東西,想要放下,又哪能這么容易。
正如他放不下秦素素,同樣,也放不下仇恨,那些曾經的記憶,早已刻在他骨子里。
人這一輩子,總有些事,是必須去做的,不做,這輩子,便都活不快樂。
生活,不就是這樣嗎,沒有誰的人生,能永遠幸福安好。
聽到葉冷的話,秦素素臉色有些沉默了下來,她狠嗎,或者吧,其實說起來,她該感激葉冷的,葉冷為她做了不少事。
但這混蛋卻讓人無論如何也感激不起來就是了,比如剛剛,這家伙一臉凝重地,摸了她大腿十分鐘,枉她還以為這是在給自己看腿部的傷勢。
所以說,葉冷。這家伙,輕易就能讓人氣得牙癢癢。
但,葉冷答應了做自己的司機,秦素素明白,自己似乎并不只是因為有機會收拾葉冷而高興。
總之,她的心情,其實復雜至極,但,就像葉冷有很多事不會跟她說一樣,她自然,也不會顯露出自己復雜的心情。
總之,就是很復雜就對了,她說不清。
"好了,你回去,你醫館的事,再過兩天就能搞定,搞定醫館的事,你以后就是我的司機。"秦素素最終說道。
葉冷點了點頭,說道:"行,這兩天小心些,別再摔著了,當然,你要是再摔了,也沒關系,我可以給你治。"
"你趕緊滾犢子……"秦素素氣得,抓起了一個枕頭,砸向了葉冷。
這個混蛋,所謂的治療,其實,擺明了是占便宜。
葉冷笑了笑,隨手接過了秦素素扔過來的枕頭,又扔回了床上,說道:"女人,太兇了可不好,容易嫁不出去。走了呀。"
"等等,在車城里時,你為什么拒絕了我,現在,又答應了?"秦素素問道。
這個問題,她很想問,于是,就問了。
葉冷頓住了,然后,回頭,看著秦素素那張一幅我必須知道答案的俏臉,想了想,笑道:"就在剛才,我摸著你的腿時,便下定了決心給你當司機,我得承認,摸著摸著,我都摸出感覺來了,給你當司機,這近水樓臺的,說不定以后,還能摸上幾回,你說,是不是這個理?"
"滾犢子……"秦素素抬手指了指門口,說道。
混蛋,一句話,愣是讓她氣得胸口痛。
"這就滾哩。"葉冷壞笑兩聲,這才走出了房間。
為什么拒絕?這種問題。其實沒必要回答,秦素素非要他回答,那他,自然就只好扯犢子了。
他經歷過的人生,他面對的仇敵,沒必要向別人說,難道。說出來搏取秦素素的同情和憐憫嗎?
無論什么時候,他都不需要同情和憐憫,一個大老爺們,他要那些干嘛。
走出別墅,林娜就在門口瞅著,看到葉冷出來,她立即問道:"總裁沒事吧?"
"沒事,放心放心,我出手,哪能讓秦素素出事呢,倒是你,真的不跟我去兜兜風嗎?你看我這車空間夠大,適合那什么震,考慮考慮?"葉冷立即得意說道。
林娜皺了皺眉。然后,很認真問道:"什么震?你能把話說清楚點不?"
葉冷:……
這姑娘這么傻的嗎?
"算了,你還回去照顧你家總裁吧,有空,我再跟你解釋在車上能怎么震。"葉冷說道。
林娜呵呵笑了兩聲,說道:"你還真是個慫貨,車震嘛,有本事調戲我,連這點話都不敢說出來?慫成這樣,也學人家調戲女人,呸。"
說完,林娜轉身,便走回了別墅,然后。砰的一聲,便關上了門。
葉冷:……
娘咧,被打臉了,枉他還以為林娜傻呢,結果,人家把他狠狠嘲諷了一頓。
果然啊,這年頭,女人要是流氓起來,也就沒男人什么事了。
搖了搖頭,葉冷上了車,開著車,便突突突地,向藥材鋪殺了過去。
他忽然覺得,自己該努力些,如果,他能達到旗袍女子那樣的實力,那么,還有什么需要顧忌的嗎?
前幾天,他沒敢去藥材鋪,因為,去了的話,他怕自己會被旗袍女子打死。
但現在,他覺得自己怎么著也該掙扎一下,想要更強,去藥材鋪買藥材鋪助修煉是個好方法,想來,他占了旗袍女子一點便宜是沒錯,但也救了她呀。
那女人。總不至于真的打死他吧。
這樣一想,葉冷頓時有了底氣,十余分鐘后,他已經開著車子,停在了藥材鋪門口。
"慫狗。"下了車,照例罵了一聲門口的大狗,葉冷這才小心翼翼地。走進了藥材鋪。
旗袍女子就在柜臺內,素手煮茶,安靜淡然。
葉冷一進來,旗袍女子就注意到了,看了葉冷一眼,淡淡說道:"之前說過了,讓你每天來。我教你挨打,對于武者來說,實力怎么樣先不說,但,比別人能抗打,這才是保命的本事,但。你接連七天時間沒來,今天來了,那,這七天的帳,今天一起算上吧。"
葉冷頓時大大翻了個白眼,你長得漂亮,也不能睜著眼扯犢子呀,不就是想揍我嗎,用得著說得那么冠冕堂皇?
"那啥,蘇……小姐,你別說笑了,想想,我救過你的命,咱倆之間的事,能一筆勾銷不?今天我來,是想買藥材的,我是顧客,顧客就是上帝,你懂這個道理吧?"葉冷腆著臉,說道。
旗袍女子揮了揮手,說道:"站一旁等著吧,等我喝完這壺茶,揍了你,你再說買藥材的事。"
"做人得講點道理,占了你便宜是不假,但我也救了你,算是恩大于過,你有什么理由揍我?"葉冷忿忿不平地鉆進了柜臺內,隨手抓起了個茶杯,蹭了口茶,這才說道。
旗袍女子眉頭跳了跳,葉冷,居然又用了她喝過的茶杯。
"砰……"旗袍女子揮手,一掌,便拍在了葉冷胸口,把葉冷轟得,貼在了墻上。
葉冷對她有恩,這確實不錯,但不揍這貨,旗袍女子覺得,實在是說不過去。
"姓蘇的,憑什么突然又動手?你個女惡霸,過份了呀,你的唇親起來真軟,哈……"葉冷怒了,從墻上摔下來,忍不住便脫口而出,說道。
旗袍女子的臉色,僵了一下,然后,默默盯住了葉冷,敢情,這家伙今天,是來找死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