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可嬌,我累了,想要歇息了,你走吧!”
她現在還不能平復自己的情緒,也沒接受好她重活一次的機會,現在她不想見到安可嬌,因為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,想親手殺掉安可嬌。
可惜她現在沒了武功,身上還傷的很重,還沒辦法將安可嬌手刃。
“雪鳶,是皇上讓我來照看你的,他心里還是在乎你的……就算你差點失手殺了他,可皇上還是能原諒你,你和皇上之間到底是怎得了?是不是有什么心里話,你對姐姐說啊,姐姐也好勸勸你。”
楊雪鳶一刻鐘也不要見到安可嬌,一用力想將安可嬌從床上推下去,卻被安可嬌反手拉住了她的手。
爭執間,楊雪鳶看見了在安可嬌如玉般纖細的右臂上,竟然有一點朱紅的守宮砂。
她的眼,也被這點守宮砂給刺痛了。
她沒想到,在安可嬌還未入宮之時,就已經給安可嬌點了守宮砂,這是不是意味著,高長恒也承諾了安可嬌,讓她入宮為后?
“雪鳶妹妹,你需要多歇息,姐姐見你沒什么大礙了,就先走了。”
安可嬌將手臂上的守宮砂,不著痕跡的放下袖子遮掩。
可她沒想到,楊雪鳶已經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。
“姐姐,慢走……”
楊雪鳶目送著安可嬌離開,眼中的淚,帶著無盡的恨意,一同從眼眶滾落下來。
原來,一開始高長恒就是在利用她。他根本就沒有愛過她。
而她卻死心塌地的跟隨他,甚至賭上了整個楊家,來保他登上皇位。
可這個薄情的男人,不過當她是利用的工具,現在皇位有了,就想將她殺了,將整個楊家殺了。
他真是夠絕情,夠狠心的。
摸了摸現在平坦的小腹,這時的她腹中還未骨肉,可那挖肉和喪子之痛,卻是楊雪鳶永生難忘的痛。
那些苦澀的淚滑入口中,楊雪鳶緩緩闔上眼,她發誓……只要她現在還活著,哪怕是活在夢里也好,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,讓他們嘗到肝腸寸斷的滋味。
高長恒再來楊雪鳶的朱顏殿時,楊雪鳶已經修養了好幾日,這幾日她已經沒有之前那樣情緒波動了。
但見到高長恒時,也沒有之前眼中帶著遮掩不住的癡情和執著,反而淡漠了許多。
這讓高長恒有些詫異,他沒想到楊雪鳶真的會有這樣一日,會對他有這種疏離和淡漠的感覺。
他看到楊雪鳶站在窗前,望著窗外如織網般細密的雨水,不知想何事想的正發呆。
見她穿的單薄,怕她著涼了,就撿起床邊上的一個披風,過來給她披上。
披風披在身上那一刻,楊雪鳶感受到的不是溫暖,反而和外面的風雨一樣的寒冷刺骨,讓她禁不住身子一縮。
“皇上來了。”
她往旁邊一躲,身上的披風掉落在地上。
高長恒見楊雪鳶一臉警惕的看著他,他心里莫名的不舒服,彎腰將地上的披風撿起,他臉上依舊是英俊又溫柔的笑意,情深的看向楊雪鳶。
“雪鳶,你身子還未痊愈,不要再吹冷風了,小心著涼。”
“多謝皇上悉心照顧。”
楊雪鳶瞥見站在不遠處高長恒的貼身護衛樓溪,自從上次她差點掐死了高長恒,現在高長恒讓貼身護衛寸步不離的護他周全,看來也并不是對她完全放心,更不用說對她是多么的真情了。
“雪鳶,我們之間何時變得這樣生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