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,楊羽又以這種出人預料的方式,被含雪公主淘汰出局。
那么,他就成了最大的贏家,將成為含雪公主的駙馬。
他如何能不喜?
“楊少俠,很坦白的說,我現在非常高興,當然,也有些遺憾。”
李成沖著楊羽的身影,大聲叫道:“你知道的,一直以來,我最喜歡與你交流了,雖然你也是個容易緊張的人,但,比其他人好多了,我以為你是我最大的競爭對手,卻沒想到我們之間的競爭,都沒機會展開,真遺憾啊。”
楊羽清楚李成的性格,知道他此時并不是在挖苦自己,他是真的感到遺憾。
“楊某,在此先恭喜李公子了。”
楊羽沒有回頭,淡淡說道。
朝著諸人,目送著楊羽一步一步的走向大門口,許多人都在搖頭嘆息,為此感到遺憾。
但,若是稍微仔細一想,就會發現,這是不可改變的局面,柳紹立說得沒錯,含雪公主能夠一直堅持坐在這里,就已經非常不錯了,她胸襟再闊,也做不到讓楊羽在她的面前,展示他的聘禮。
“那么含雪公主,這擇駙馬的結果,是現在宣布嗎?”李成之父李尚武,此時也是滿臉喜色,對含雪公主恭敬問道。
含雪公主螓首輕搖:“我今日實在太累,還請李尚書容我休息數日,到時候自然會公布結果。”
“說得是。”
李尚書急忙點頭:“含雪公主鳳體要緊。”
李成最后成為駙馬,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,他又何必急于一時呢?
含雪公主真的累了,低頭獨自坐在那里,并沒有看楊羽離去的身影。
“哈哈哈,李尚書,那就先恭喜了。”
“李公子不愧是蒼浮帝國皇宮第一聰明的人,這么輕易就奪下了駙馬之席,李尚書,恭喜恭喜!”
“……”
場上響起一片道賀之聲,那喜氣洋洋的氛圍,與楊羽及含煙公主的落魄,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“楊少俠輕留步!”
陰冷的吆喝聲,卻是突然在場上響起。
場上的道賀之聲,驀地戛然而止,諸人都是尋找那身影望去。
含雪公主也是抬起了頭來,望向那發話之人。
那發話之人,霍然就是魏武。
此時他肥胖的身軀,真正面朝向楊羽離去的背影,雙手上,已經各自握上了一寬一細兩柄戰劍:“楊少俠,開始我就提出了要求,等選拔結束之后,與楊少俠斗一場,皇上也是應允了的。”
“哦,對,的確是這樣。”
朝著眾臣,顯然也是突然想起了此事,頓時恍然大悟。
楊羽頓住腳步,緩緩轉過聲來,那俊美非凡的臉上,浮現一抹淡笑:“真是抱歉,倘若魏公子不提醒,我還真將此事給忘了。”
“楊少俠雖然已經在競選駙馬上,被淘汰出局,但這場比試,當時楊少俠自己也沒有多說什么,所以,還是如期進行吧。”
柳紹立點頭淡笑。
朝中眾臣,臉上頓時都是浮現起了濃濃的興趣。
魏武,號稱蒼浮帝國皇宮第一劍者,但,卻一直從沒有人見過他出手,現在,終于有機會可以見識一下了。
含煙公主對這場決斗,顯得興趣缺缺,連整個計劃都泡湯了,她還能對什么提起興趣。
含雪公主的目光,倒是微微亮了起來,臉上的疲憊之意,甚至一時間都消去了不少。
一直傳聞魏武的雙劍,能夠同時施展出兩種劍法,她雖然以前一直與魏武走得很近,卻同樣從沒機會看他施展過。
“楊少俠,小心了。”
李成倒是出人預料的大聲提醒道,當初在前往西部極地的路上,其他四人都是魏武殺掉的,魏武有多殘忍,他深有體會。
“多謝李公子提醒。”
楊羽淡淡點頭,心間,略微流淌過一絲暖意,同時卻是暗自一嘆,他奶奶個熊,最后挺自己的,竟然還是李成這個奇葩公子。
魏武那細長的眸子中,逐漸變得陰冷起來,最后變成一種極致的陰冷。
他看著楊羽,甚至令得楊羽感覺渾身都被一股寒氣緊緊籠罩,讓他手腳逐漸冰涼下去,體內的血液,在一點點凝固。
“這個魏公子,果然是個靈魂極端丑陋的人,也只有靈魂極端丑陋的人,才能夠擁有如此陰冷可怕的目光。”楊羽心中暗嘆。
此時,整個場上,都已經安靜了下來,所有的人,都在滿懷期待的等著這場即將到來的決斗。
“嗡嗡……”
魏武手中,一寬一細兩柄戰劍,都微微顫動了起來。
而一股敦厚,一股犀利,兩種涇渭分明的劍意,也是自場上無聲的彌漫開來,讓得場上眾人,心臟都在無盡的下沉,甚至連露在外面的肌膚,都被這兩股劍意刮出了微微的痛感。
大戰一觸即發。
楊羽始終平靜,臉上噙著一貫的從容淡笑。
太緊張了!
場上有許多大臣,卻是被這股氛圍,壓得有些喘不過起來,手心上不知何時已經出了一層細汗。
有人暗自輕呼出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平靜一些。
楊少俠?
魏武當然痛恨,痛恨至極。
恨不得對他挫骨揚灰。
所以,這絕對不會是一場點到即止的比試,而是一場真正的決斗,他要抓住這個機會,一舉將這個楊少俠斬殺掉。
他相信自己即便是這么做了,也不會有事的,含雪公主一定會幫他撐腰。
這一刻,他感覺自己肥胖的身軀中,有一頭困獸,那頭困獸在瘋狂嘶吼,咆哮,欲沖出他那肥胖的身體。
他的血液,在不斷的沸騰著,越來越沸騰,幾乎要將他這具肥胖丑陋的身軀,都撐得炸裂開來。
他握劍的雙手,在不斷的顫抖著。
李成太了解他了,知道他是個睚眥必報的鼠輩,只要有幾乎,一定會以最殘忍的方式,將楊羽殺死,所以開始才會對楊羽喊出那句提醒。
魏武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,逐漸沸騰到了頂點。
出擊!
然而就在這時,一縷淡淡的劍意,卻是突然從場上,悄然飄蕩而起。
這縷淡淡的劍意,全場也只有他這種極致的劍者,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。
但,當他察覺的時候,已經晚了。
一柄黃金飛劍,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,那鋒利的劍尖,刺破了他脖子上的一點肌膚。
一滴殷紅的鮮血,正從他的脖子上,無聲流淌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