鰲拜急忙將李成的手臂放開:“好好好,我不碰你,你快說……哦,不對,是,慢慢說,我們該怎么做,才能離開這里?”
“什么都不用做,就在這里等著就好。”李成淡淡說道。
“啊,什么都不用做?”
鰲拜吃了一驚。
楊羽與雅露莎,也是不禁微微蹙眉,露出困之色。
聽得李成這話,就連魏武,都是不禁將那張極端丑陋的臉龐,轉了過來,看向李成。
很顯然,李成的這話,令人十分吃驚。
“楊少俠,還記得在進山洞之前,我對你們說過什么嗎?”
李成沒有理會鰲拜,望向楊羽,徐徐說道。
楊羽點頭:“自然記得,你說西部孤翁絕對不會將我們這些人直接全部殺死,肯定會留一線希望給我們的,但是現在,我們好像……一線希望都沒有了。”
“對,我們現在一線希望都沒有了。”
李成點頭:“但,即便是現在這樣,我還是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訴你,西部孤翁絕對不會將我們這些人直接全部殺死,因為他根本沒理由要這么做,然而我們現在,的確一線希望都沒有了……
“所以,沒有一線希望,就是最大的希望……”
沒有一線希望,就是最大的希望?
楊羽、雅露莎、鰲拜、魏武五人,越發的困惑了,楊羽問道:“為什么呢?”
鰲拜也是睜大眼睛問道:“是啊,李公子,這到底是為什么呢?你能不能直接將話說明白,什么叫沒有一線希望,就是最大的希望?”
“鰲拜將軍,不要用你緊張的眼神看著我,我最后重申一次,你的緊張,會傳染給我。”
李成冷冷看了鰲拜一眼:“要知道,我是一個討厭緊張的人。”
“好,不看,不看。”鰲拜急忙擺了擺手,只能將頭轉向一邊,不看李成。
李成這才說道:“該怎么說呢?西部孤翁不會直接將我們全部殺死,但是現在看來,他又將我們直接全部殺死了,所以這種情況,是不應該出現的……
“那么,就只有一種情況了,他是在故意和我們玩的,這是他設下的一場游戲,沒錯,實際情況就是這樣的,他在仿佛觀賞猴子一樣觀賞我們。”
“這只是西部孤翁設下的一場游戲?”
楊羽一窒,愣住那里輕眨了眨眼睛,心想這種情況,倒是的確有可能。
雅露莎、鰲拜、魏武三人,全都愣住了。
“對,我確定,這只是西部孤翁設下的一場游戲。”
李成很肯定的點頭:“從西部孤翁開始告訴我們一百個山洞,有十個山洞是安全的,但29名隨從卻試探出,一百個山洞,全是死亡山洞這一點上,就可以更加斷定這不過是一場游戲,一場西部孤翁設下來玩我們的游戲。”
“可是,西部孤翁為什么要設下這樣一場游戲來玩我們呢?”雅露莎忍不住插嘴道。
諸人也是將詢問的目光,看向李成,西部孤翁又不是吃多了,設下這么一場無聊的游戲,來將他們嚇個半死。
倘若這真的只是一場有戲,西部孤翁一定有他的目的才對。
“美麗的雅露莎鎮長,我并不是西部孤翁,所以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,我不知道他設下這場游戲的真正目的是什么。”
李成搖頭:“我現在只知道,這必定是一場游戲,那么,接下來,我們就在這里等待吧,等待西部孤翁將我們從這里放出去。”
接下來,諸人能做的,也只有等待。
除了等待之外,他們什么也做不了。
楊羽輕呼出一口氣,還好,不用進入到《南柯一夢》中。
如今《南柯一夢》只剩下了現場夢境,十分珍貴。
“如此就好,如此就好,媽的,真嚇死我了。”鰲拜也長長的松了口氣。
“鰲拜將軍,你真的不適合做一位將軍,你的靈魂太懦弱了,幸好這些年蒼浮帝國沒什么大規模戰爭,否則,你肯定會指揮得一塌糊涂。”
李成滿臉不屑的看了鰲拜一眼。
一個靈魂如此懦弱的人,竟然做了蒼浮帝國的將軍,那覺得這件事,比西部孤翁設下的這場游戲,還要讓人覺得不可思議。
鰲拜倒是不否認,點了點頭:“李公子,之前我就說過了,我并不愿意做將軍的,是我父親那老混蛋硬讓我做的,對了,假如我不做將軍,你覺得我做什么嘴合適呢?”
“你適合去妓|院,做看門的,這么高大威猛,往那大門口一站,那些嫖客絕對不敢賴賬。”
李成看了鰲拜一眼,不假思索的說道。
“噗嗤!”
聽得李成這話,雅露莎當場就笑了起來,楊羽也是哭笑不得,心想還真沒看出來,這李公子還挺幽默的。
只是魏武卻笑不出來,始終坐在那里,默默的擦拭他的戰劍。
他的鼻子沒了,這輩子再也做不出含雪公主的夫君,這世上任何的幽默,都無法讓他發笑了。
以前的他,整天笑呵呵,從今往后,這世上只怕再難有人看到他笑了。
“李公子,你這是在侮辱我嗎?”
鰲拜怒了,看著李成憤然的說道:“好歹我也是個將軍,去妓|院看門,開什么玩笑……”
突然他愣了一下,不說話了,因為他突然想起自己剛剛承認自己不適合做將軍。
“轟隆隆……”
就在這時,四周的石質山體上,卻傳來沉悶的大響之聲。
只見得某處,出現一條裂痕,那裂痕越來越大,最后足足裂開有一丈寬。
有刺目的光線,從那裂痕中透發出來。
“幾位的表演,很精彩,有意思啊,想不到我這把老骨頭,今生還能看到這么精彩的表演。諸位出來吧。”
西部孤翁那蒼老的嗓音,從那裂痕之中,透發出來。
諸人一時之間,不禁愣在了那里面面相覷。
“怎么樣,我說的沒錯吧,這不過是西部孤翁與我們玩的一場游戲罷了。”
李成對諸人揮了揮手:“都還愣著做什么?出去吧。”
“哈哈哈,該死的,老子總算是重見天日了,沒有被困在這山體中一輩子。”
鰲拜回過神來,頓時朗聲長笑,第一個對著那足足一丈寬的裂痕,一沖而出。
李成沖著鰲拜消失的身影,無奈的搖了搖頭:“一個靈魂懦弱的人,真是什么舉止都讓人討厭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