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!”
七劍塵的劍劈在白玉輦轎上,整座白玉輦轎猛然一陣抖動,那威力直接透過白玉輦轎,轟在輦轎內的寧王身上,寧王悶轟一聲,一口鮮血猛噴而出。
“該死的,這七劍塵的劍,真可怕……”
寧王那白凈的臉龐上,浮現駭然之色,抬手擦了擦嘴角上殘余的血跡,目光卻留意到白玉輦轎上,有著一條細小的裂痕。
“該死,連這白玉輦轎,都抵擋不住七劍塵的劍嗎?”
寧王頓時臉色煞白,嘴角劇烈的抽搐了幾下,心中涌現滔天海浪,他深知這座白玉輦轎的防御力有多強,然而,七劍塵這才出了兩劍,這座白玉輦轎上,就出現了裂痕。
七劍塵的劍,這是有多可怕……
光是想想,就令人心驚膽戰。
“不止一條裂痕,兩條……”
“三條……”
“四條……”
“五條……”
寧王渾身都在顫抖著,因為他很快發現,這白玉輦轎上,到處都是裂痕,只是這些裂痕很小,乍一眼很難發現罷了。
“混蛋,必須馬上將七劍塵碾壓了,否則這座白玉輦轎,馬上就要承受不住了。”
沒有什么形容詞,能夠形容寧王心中的震驚,他做夢也想不到,七劍塵在兩劍之后,這座白玉輦轎竟然眼看著就要蹦碎了。
“七劍塵,死吧!”
寧王突然咆哮一聲,三頭已經化作影子的麒麟,拉著白玉輦轎,再次朝七劍塵快速碾壓過去,轟隆隆,空間被碾壓地如同天雷一般,發出巨大的悶響,威壓如同蒼穹覆滅。
九仙廷在東土大陸的名氣不小,楊羽白玉輦轎這樣可怕的法器并不奇怪,七劍塵已經難以抵擋住這股威壓,身上很快出現龜裂的痕跡。
但,這一次他站在那里巋然不動,任由那磅礴的威壓呼嘯而來,身上的衣袍獵獵作響,滿頭的黑發瘋狂舞動。
然而他的眸子,卻始終漠然,枯井無波,看不出有絲毫的波動。
“第三劍……”
他出劍,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直接,就是揮動古劍,朝著那快速碾壓下來的白玉輦轎劈去。
“蓬!”
他出劍的速度,依舊是快到極限,在他出劍的瞬間,寧王的白玉輦轎,便是突然間炸裂了開來,化作粉碎,三頭麒麟成了血霧。
寧王沒死,白玉輦轎抵擋住了七劍塵這一劍大部分的力量,他突然從粉碎的白玉輦轎中沖了起來,整個人已經被震成了一個血人,他身上突然爆射出一道道殷紅的鮮血,看上去非常恐怖。
下一個瞬間,那一道道的鮮血已經凝聚在了一起,形成一只巨大的血掌,寧王跟著大喝一聲:“七劍塵,你給我去死吧!”
“呼……”
巨大的血掌狠拍向七劍塵。
這是寧王的亡命攻擊,也是最強的一道攻擊,血掌將空間拍出連綿不絕的巨大炸裂聲,眨眼間就將七劍塵淹沒。
“哼!”
寧王冷哼,目光發寒,嘴角勾勒出殘忍的幅度弧度,只是下一個瞬間,他嘴角上的那抹殘忍笑意,猛然定格,他驀然呆住的眸子中,倒映著七劍塵持劍的身影,突然自那血掌中央一沖而出,然后迅速變大。
“嗤!”
一道利器刺穿肌肉組織的微響,緊接著在這天地間響起。
咽喉處猛然傳來的冷意,讓得寧王身軀劇烈一顫,然后,這股冷意瞬間蔓延他的全身。
真的很冷……
很冷……
就如同身軀突然墮入到一個終年照曬不到陽光的地方。
“這是第四劍。”
七劍塵那刀削一般的臉龐,就在眼前,一雙永遠都沒有任何波動的眸子,冷漠的看著他。
“這……就是死亡的感覺嗎?”
寧王想留給這個世界一句話,但他說不出來,一開口喉嚨就像風箱一樣漏風,只能發出嘎嘎的聲音,他感覺生命,在迅速抽離他的身體。
這種感覺,令他恐懼異常,身為九仙廷的天驕,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,竟然會出現這種感覺,而且還來的那么快,他還那么年輕,前途無量。
“嘎嘎……”“嘎嘎……”
無盡的恐懼占據他的整個心房,他想全力吶喊,但卻根本喊不出來。
他迅速模糊的視線中,七劍塵手持著滴血的戰劍,緩緩轉身,然后離去,他的背影,是如此的孤獨,如此的冷漠。
然后,他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了天空,天空在迅速模糊,他可是九仙廷的天驕啊,竟然就這樣死了,他是多么的不甘心……
這名來自九仙廷的天驕,就此隕落,被七劍塵四劍結果了。
此時,場上早已經大亂,楊羽、萱惜夢、咿呀兩人一獸大戰群雄,完全不落下風,楊羽凝聚離火,運轉與掌心,每拍出一掌,那離火就會行程一只火掌印。
他踏步向前,身陷在數十名修煉者之中,如入無人之境,每一掌拍下,都能將修煉者重創。
萱惜夢的周身,則是浮現密密麻麻的劍影,她每揮出一劍,那密密麻麻的劍影便會跟隨著她揮出的劍跡,呼嘯而出。
小東西則是更加神奇,毛茸茸的小爪子不斷揮動,一個個的修煉者全都被它轟飛,每轟飛一名修煉者,它還會從到那修煉者的頭上,狠狠的踩上幾腳,實在令人哭笑不得。
古城中許多古老的建筑坍塌了,化成了廢墟,可怕的氣浪一波一波的浩蕩開來,沖擊向四周,整座古城都似乎要被轟碎,動蕩不已。
誅殺隊伍浩蕩?
人多勢眾?
然而在楊羽他們三人一獸前面,卻仿佛絲毫不占優勢,一個個的修煉者不斷被斬殺,場面相當慘烈。
當然,楊羽三人一獸,身上也是染滿了鮮血,自己的,對手的,都有。
“咦,真是沒想到,情況竟然會是這樣……”
陡然,一道輕呼之聲,自高天之上浩蕩下來:“死了這么多人,這是怎么搞的?”
下方正在狂戰的眾人,不禁抬頭一望。
只見一道黑色的身影,手中持著一柄黑色戰刀,正踏空而來,來者身上透發著無形的強大威壓,而且每踏出一步,他身上的威壓,就會強大上一份。
尚在老遠,他身上透發出來的威壓,便是已經讓得古城中的諸人,微微感到了窒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