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時遲,那時快,七劍塵的劍,已經悄無聲息的刺穿了第四名修煉者的喉嚨,他將古劍一抽,刺向最后一名修煉者,出劍永遠都是那么的簡單直接,就是拔劍,然后一刺。
一眨眼死了四個,最后一名修煉者早已經徹底怔在了那里,直到七劍塵的劍刺在他的喉嚨上,他依舊萬分驚愕的站在那里。
七劍塵抽出古劍,那名修煉者便是睜大著眼睛,緩緩倒下,死不瞑目。
“七劍塵,你沒事吧。”
楊羽與萱惜夢踏空而來,降落到這座古戰場上,萱惜夢的懷里抱著小東西,楊羽對七劍塵問道。
“我沒事。”
七劍塵搖了搖頭,低頭看向地面上的幾具尸體:“他們居然想殺我,然后向東方聯盟邀功,不可思議。”
“沒什么不可思議的,我們其實早就應該想到這一點了。”
楊羽卻是無奈一笑:“看來這條圣路上,比我們想象的,還要兇險啊。”
“你們只要不與我一起,就沒什么事。”七劍塵將古劍插回背上,漠然的說道。
楊羽看了七劍塵一眼,搖了搖頭:“以后別說這樣的話了,我說過,我楊羽什么事都可能做,唯獨不做拋棄兄弟之事。”
遠處,白玉輦轎中的寧王,以及夏侯秋月,皆都看得目瞪口呆,心臟在一個勁的往下沉。
端木殘陽等五名修煉者,居然被他們一眨眼全都斬殺了。
可怕!#@$&
剛才寧王還想沖上去,一起戰斗,剛剛他還是自信滿滿,相信只要自己沖上去,就一定能夠將七劍塵斬殺掉。
然而……
現在,端木殘陽與其他四名修煉者,全死了,就仿佛被死神判了死刑一樣,連一絲反抗的余地都沒有。
滋……
寧王輕吸了口涼氣,臉色十分不好看。%&(&
夏侯秋月徐徐轉臉,看了寧王一眼,目光之中,很明顯的噙著一抹嘲諷。
“那個楊羽是一名劍仙,那么說來,端木殘陽與另外的兩名修煉者,是被他的飛劍所殺了,真可怕的飛劍。”
寧王嘆道,隨即臉上又是浮現困惑之色:“只是,那楊羽明明在修煉,他娘子和那頭小獸,守護在他身邊,怎么一眨眼,又出現在這里?實在讓人想不通。”
先前他見七劍塵獨自離去,還當時機會來了,可是誰知道一眨眼,楊羽他們兩人一獸,又出現在這里。
對于這個問題,夏侯秋月也是十分困惑。
他們又哪里知道,先前楊羽雖然在修煉《浮世訣》,但他的神識,卻始終籠罩著這一方領域,這里發生的一切,他都感知得清清楚楚。
一舉斬殺掉端木殘陽等人,七劍塵神色如常,并不見任何惱色,他知道在圣路上,出現這樣的情況,再正常不過,再加上他性子本身就冷漠。
他望著眼前飄蕩的淡淡血霧,徐徐說道:“這座古戰場上,存在著一種殺訣,楊羽,你動用琴曲,助我試試能不能領悟?”
這古戰場上存在殺訣?
楊羽、萱惜夢、咿呀,都是不禁一怔,他們剛趕到這里,只顧著殺人,尚未留意這座古戰場。
“好,夢兒,你也試試看。”
楊羽轉臉望向身邊的萱惜夢,臉上浮現溫柔之色,自從當年被小東西逼著成親之后,他們一直就是雙雙出入,儼然是一對恩愛有加的夫妻。
萱惜夢時刻都能感覺到楊羽發自內心的疼惜,其實她的心中,一直多少有些困惑,自己兩人不過是掛名夫妻而已,真不必如此吧。
不過,她很享受楊羽這種無微不至的呵護,唇角輕動,一抹淺笑似有似無,卻蕩漾起令人為之窒息的風華,輕輕點頭:“嗯。”
她白皙如玉的纖手一翻,取出戰劍,楊羽則是盤腿打坐了下來,取出殘琴,枕在膝上,小東西已經離開了萱惜夢的懷抱,跳到他的肩膀上。
“叮叮咚咚……”
楊羽開始彈奏琴曲,所彈之曲儼然是《逍遙》,《魔主沉浮》是楊羽目前掌握的最霸道的琴曲,但那終究不過是一支殺曲,要講琴曲意境,還得是《逍遙》或者《煮酒論天下》。
唰唰唰……
萱惜夢與七劍塵兩人開始舞劍,伴隨著《逍遙》琴曲,萱惜夢本身風姿襲世,一劍舞出,便是劍琴和鳴,美輪美奐。
七劍塵的劍法與身法,都講究簡單直接,只以擊倒對方為目的,但是在《逍遙》琴曲的伴奏之下,竟然也是有了那么一絲美感……
真是奇跡!
“這座古戰場上,存在殺訣?”
遠處,那白玉輦轎中的寧王,將楊羽三人的一切動態,都看在眼里,不僅浮現一抹狂熱之色。
“那個楊羽在彈奏琴曲,祝七劍塵與萱惜夢這古戰場中存在的劍訣,這可是可相當不錯的機會,我們何不也借助這琴曲,領悟看看?”
寧王微微一笑,當即從白玉輦轎中出來,也是取出一柄戰劍,走向楊羽他們,只是剛走幾步,又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停下步子。
他轉臉一看,只見夏侯秋月沒動,目光之中,似是還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嘲諷。
“是了,我要是借助楊羽的琴曲,領悟這座古戰場上,存在的殺訣,那就等于承認我與他們三人一獸,站在了一起,一旦東方聯盟的人出現,我還不是要跟著那三人一獸一起倒霉?”
寧王自嘲的一笑,這條圣路上,絕對不止他們這些人,先前肯定有修煉者踏入,說不定連可怕的老古董都有。
夏侯秋月沒有趁著楊羽彈奏琴曲,而領悟這座古戰場上存在的殺訣,這其實也是在表明立場,不愿意與楊羽三人一獸為伍,免得到時候惹禍上身。
“真可惜,這里明明存在傳承,但卻不能領悟,不過與人身安全相比,錯過一些傳承沒什么,我忍。”
寧王兀自搖頭,收回戰劍,轉身走回白玉輦轎中,遠遠望著前方的三人一獸,雙眸之中,噙滿了狂熱。
其他的修煉者,也是沒有一個人上前去,全都站在那里,有人甚至還輕咽著口水,這種感覺,還真是讓人十分不好受,明明有著不錯的機緣,但卻不能上去領悟。
這三人一獸,絕對沾惹不得。
媽的!
太糾結了!
“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。”
白玉輦轎中的寧王,無奈笑了笑,隨即果斷的叫了一聲:“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