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會,兩人來到了芳華書院,今日的琴會,舉行地點并不在琴殿,因此所有參加琴會的人,都集中在了芳華書院那偌大的武場上,楊羽隨著小蘿莉到來之時,這里早已經是一片人山人海。
那高天之上,尚有道道騎著異獸的身影,正朝這里掠來,降落到武場上。月城非常龐大,而且有著極其悠久的歷史,在這一帶頗為聞名。
今日是今年琴會的最后一輪比賽,武場上除了前來參加琴會的琴仙之外,還有不少是前來觀看熱鬧的。
季家、燕家、東門家這三大家族的代表人物季曼瑤、燕南天、東門雪這三人,早早就來到了武場上,除了他們三人之外,這三大家族尚有其他高層人物,今日也來到了這里。
情景與昨日的一樣,隨著楊羽與小蘿莉的到場,他們兩人,便立即成了焦點的存在,道道的目光,都集中在了他們的身上。
之前連續兩輪的比賽,雷家小姐身邊的那個書童,都是大放光彩,尤其是昨日的琴會上,那書童一波強攻,就將季曼瑤、燕南天、東門雪這三人直接擊敗。
現在想起那情景,依舊讓人心臟狂顫。
此刻瞧得楊羽與小蘿莉兩人,季曼瑤、燕南天、東門雪這三人,再也沒有了昨日的傲氣,想起昨日那戰斗的情景,他們三人的臉頰,都是有些火辣辣的。
“曼瑤,就是雷家小姐身邊的那書童,昨天大敗你們三人聯手的。”
身穿紫袍,模樣妖嬈的季曼瑤身邊,一名肌膚白凈,長相英俊的青年男子,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小蘿莉身邊的楊羽。
此人是季家的少主,名字叫做季峰,聽說昨日季曼瑤、燕南天、東門雪這三人,在雷家小姐書童的手上大敗,十分好奇,于是今日前面這芳華書院看看,那書童到底是何方神圣。
“是的,哥。”
季曼瑤點頭,想起昨日的慘敗,她有些無地自容。
“除了顏值高點之外,倒是沒看出有什么特別之處。”季峰搖了搖頭。#@$&
燕家與東門家方向,這兩大家族的人,目光也都是始終落在楊羽身上,對這個雷家小姐身邊的書童,充滿了好奇。
“雖然前兩輪琴會,都讓雷家奪去了風采,但卻也不能肯定雷家,就一定能將今年琴會的頭名,爭奪到手。”
東門雪身邊一名身穿灰袍的老者,對東門雪說道:“你要相信你自己的琴曲造詣,只要在今日的這一輪琴會上發揮出色,還是有一定的希望。”
“是,老師。”
東門雪對老者恭敬點頭。%&(&
沒錯,這名灰袍老者,就是東門雪的老師,名字叫做公山信。
“你記住,凡事不要太過強求,盡力而為就好。”
公山信看了東門雪一眼,目光中多少有些責備之意:“之前的兩輪琴會上,你的心態上就不對,我平時一直強調,琴仙,一定必須保持平靜的心態,如此,你才可能達到巔峰的水平。昨日雷家小姐身邊的那個書童,說你們心浮氣躁,難成氣候,還真是一點都沒說錯。”
“老師教訓的是。”
東門雪一張葫蘆臉,露出恭敬之色。
感受到四周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,小蘿莉十分享受這種萬種矚目的感覺,背著古琴,將小臉仰得高高,寫滿了傲然之色。
楊羽倒是沒什么感覺,從無盡塵域一直到這上位古域,他一直都是萬種矚目的存在。
武場上的人越來越多,又過了片刻,芳華書院主殿中,出來一位身穿銀袍的老者,來到武場上,洪亮的嗓音便是響了起來:“感謝諸位的捧場,前來參加今年這屆琴會的最后一輪比賽。”
楊羽凝視著這銀袍老者,對身邊的小蘿莉問道:“小姐,這位老者,就是芳華書院的院長吧?”
這位老者的氣場很強,隨意一站,就給人一種與這天地融為一體之感,絕對是一位天神境界的存在。
“嗯。”
小蘿莉點頭:“他就是這芳華書院的院長,名字叫做太仆寺。”
小蘿莉的態度,明顯對楊羽好了很多,放在昨日之前,楊羽要是問她什么問題,她就直接鞭子鞭子的。
“芳華書院的院長,太仆寺……”
楊羽眸子,微微凝了起來,表現出了濃濃的興趣,昨日雷高就已經與他說了,此人的身上,有著一面虛空鏡,要想進入到那個失落的世界,就必須通過虛空鏡。
“對了,小姐,這琴會,芳華書院的弟子,就沒有芳華書院的弟子參加嗎?”楊羽想起這個問題,對小蘿莉問道。
“怎么會沒有,季家的季曼瑤以及燕家的燕南天,就是這芳華書院的弟子。”
小蘿莉說道:“再說了,每一年的琴會,只有琴仙才能夠參加,芳華書院的弟子中,琴仙并不多。”
原來季曼瑤與燕南天,還是芳華書院的弟子。
楊羽了然。
此時,芳華書院的院長太仆寺,目光也是朝著楊羽與小蘿莉張望過來,淡笑道:“去年的琴會,雷家大放光彩,想不到今年的琴會,雷家依舊是大放光彩,令人嘆為觀止,不過,今年的琴會,尚未結束,所以現在還不敢下定論,誰又能摘得今年這場琴會的桂冠,不到最后時刻,一切都還是未知數。”
“好了,廢話不多說,出發前往太賢山。”
太仆寺揮了揮手,第一個從地上沖天而起,朝著那太賢山方向暴掠而去。
楊羽與小蘿莉,隨著諸人急忙跟上。
半柱香的時辰之后,太賢山到了。
太賢山是一座古山,山體并不十分龐大,但卻散發著很明顯的賢者之氣,老遠就可以看到那太賢山巔,豎立著七塊石碑。
太仆寺將眾人帶到太賢山下,便停了下來,不再上山。
“太賢山上,有著很強的琴意,不懂琴曲或者琴技造詣不夠者,會被琴意重創。”
小蘿莉對楊羽說道,俏眸望著那山巔的七塊石碑,目光中噙著一絲狂熱:“那七塊石碑,就是先賢留下來的七道琴影,七年我哥哥,可是通過了四道的。”
說話間,她的神色又是有些黯然,顯然是想起了她哥哥。
去年琴會一結束,她哥哥就消失了,從此了無音訊。
瞧得她那可憐楚楚的模樣,楊羽實在有些不忍,對她露出一個暖心的笑意:“小姐,你有沒有想過,你哥哥可能沒死,只是去了什么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