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那氣勢滔天的巨鐵錘,下方的拓跋芳黎心中一凜,臉上浮現凝重之色。
她不敢有絲毫怠慢,戰劍極速往上一挑,抵擋向那快速砸落下來的兩柄巨鐵錘。
“鐺!”
巨鐵錘砸在戰劍上,拓跋芳黎只覺得手臂一麻,虎口直接震裂,一片血肉模糊,她怒喝一聲,戰劍在巨鐵錘下一蕩,整個人已經順勢如流星般的爆射而出。
吳勇的攻擊卻是如影隨形,粗壯的手臂一抖,其中一柄巨鐵錘已經脫手飛射而出,轟向拓跋芳黎,威力恐怖得令人心中發冷,仿佛可以轟碎一個世界。
感受到身后,那如排山倒海般涌來的威壓,拓跋芳黎哪里敢有絲毫怠慢,急忙揮劍往后擊去。
“叮!”
戰劍與巨鐵錘狠狠的撞擊在一起,尖銳的巨響聲中,擊起一片璀璨的星火,而那巨大的沖擊力,卻是將拓跋芳黎沖擊得倒飛了出去,自覺地胸口發悶,胸腔之中,氣血翻騰不已。
而那柄巨鐵錘,則是倒飛回了吳勇的手中。
吳勇僅僅出了兩錘,拓跋芳黎已經落盡下風。
彼此的實力差距,一目了然。
“搖光家族在全力爭奪這一輪的比賽,如此來勢洶洶,這樣戰下去,用不了多久,拓跋芳黎就會被重創。”楊羽凝眸,望著斗羅場中央,對林玉若說道:“你若不想看到拓跋芳黎被重創,就直接認輸吧。”
“嗯。”
林玉若點頭,當即站起來大聲說道:“住手,這一場我們林家認輸。”#@$&
“哼,早該這樣了。”
吳勇將兩柄巨鐵錘一收,不屑冷哼。
拓跋芳黎的臉色有些慘白,雖然心有不服,但是對方實力,直接將自己碾壓,所以也不好多說什么,收起戰劍,默默的走回了看臺。
吳勇站在斗羅場中央,渾身上下,透發著強大的氣勢,他轉臉望向林家方向,嗓音如雷:“我,挑戰林家。”
還挑戰林家?%&(&
看臺上的林家眾人,皆都一怔錯愕,這吳勇是想乘機追擊嗎?
場上其他的人,卻是臉上浮現起含義莫名的笑意,有點意思,今日這第二輪比試,四大家族依舊在針對林家。
“那個楊羽,在這場方華宴開始之前,你不是很囂張嗎?我很想見識一下你的實力。”
吳勇目光直視著看臺上的楊羽,冷冷說道:“下來吧,你既然身為林家的出戰代表,卻一直坐在看臺上看熱鬧,你不覺得這樣很無恥嗎?”
居然直接挑戰楊羽!
場上眾人,皆都錯愕,點名要挑戰誰,在這場方華宴上,還是第一次出現。
整座斗羅場瞬間喧嘩四起,搖光家族竟然如此擺明了要擊殺楊羽,這下就有意思了。
看臺上的東華、望月、聽雪三大家族的眾人,也都是淡笑了起來,紛紛點頭:“搖光家族的這一著棋,不錯,直接點名讓楊羽那小子下場,看那小子下還是不下。”
林家方向,林家眾人皆是有些惱火,他們自然也是清楚,這場方華宴上,四大家族會針對楊羽,但他們卻沒想到,居然會針對的這么赤、裸裸,一點面子都不給。
林玉若看了楊羽一眼,只見這小子倒是一臉從容的坐在那里,她只能對畫風痕問道:“畫姑娘,此局,該如何化解?”
畫風痕秀眸溜轉,看了身邊的楊羽一眼,隨即淺笑著搖了搖頭:“他臉皮這么厚,根本無需化解。”
他臉皮很厚?
無需化解?
什么意思?
林玉若與林家眾人,都是心頭困惑,不解的看看畫風痕,又看看楊羽,卻見楊羽已經從座位上懶洋洋的站了起來,望著斗羅場中央的吳勇淡笑道:“就你這熊樣,也想挑戰我?很抱歉,你不夠資格。”
整個斗羅場,瞬間一片死寂。
包括林家眾人在內,所有人下巴碎了一地。
楊羽這小子居然拒絕挑戰,還說吳勇不夠資格!
“噗嗤!”
即便是高冷如林玉若,都是忍不住手掩小嘴,嬌笑出了聲,她看著懶洋洋的楊羽搖了搖頭:“這臉皮果然夠厚,這波逼,裝得真的可以。”
林振海以及其他林家眾人,也都是哭笑不得,只有第五輕柔與畫風痕,臉色從容的坐在那里,她們心知肚明,這一次,楊羽還真不是裝逼,他是的確認為吳勇沒資格挑戰他。
場上搖光、東華、望月、聽雪四大家族眾人在愣了愣神之后,不僅不惱,反而都是輕笑了起來,他們已經基本確認,楊羽這小子的戰力,果然慘不忍睹,他這分明是不敢下場挑戰。
那斗羅場中央的吳勇見楊羽不敢下場挑戰,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:“既然林家請來的這個楊羽,是只縮頭烏龜,那么林家請派其他的出戰代表來應戰。”
楊羽不出場,但他的決定不變,依舊挑戰林家。
打壓的,就是林家!
“該當如何?”林玉若的淺眉,不僅微微蹙了起來。
“無需理會,放棄這場比試。”畫風痕卻是搖了搖頭。
“好。”
林玉若點頭,站起身來:“這場比試,我林家放棄,當做輸場。”
即便是直接認輸,他們林家也還勝出一場。
林家這一直接認輸,難題瞬間轉移到了搖光、聽雪與望月家族身上。
四大家族平時的關系,一直不錯,東華已經徹底退出這第二輪的爭奪,林家又干脆認輸,那么,搖光、聽雪、望月三大家族就必須面對面交鋒了。
“該死,這林家大小姐,果然夠狡猾的。”三大家族眾人,頓時都是變得惱怒,他們都不愿意面對這樣的交鋒。
“爹,這情況,該怎么辦?”望月歌轉臉對望月北辰問道。
“還能怎么辦?先派出一名實力強絕的代表,將吳勇打下去,如今只有今日的這輪比賽可以爭奪,自然必須全力一爭,想必搖光與聽雪,同樣也是這么打算的,讓他們將這座斗羅場的十年經營權拱手相讓?不存在。”望月北辰的目光,變得有些決絕。
“孩兒明白了。”
望月歌點頭,轉臉看向身后的一名銀袍青年男子:“笛子仙,你出戰。”
那銀袍青年男子模樣有幾分英俊,渾身透著一股風雅的味道,給人一種翩翩公子的感覺,他點了點頭,沒有說什么,身形一閃,落于斗羅場中央,站在了吳勇的前面:“望月家族出戰代表笛子仙,請賜教。”
他話音很緩慢,甚至給人一種縹緲迷離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