諸人做夢也想不到,這第三座賢山,看似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石山,一來到山腳下,才發現原來這么恐怖。
“那么這樣吧,為了安全起見,你們都留在山腳下,就我一個人登山就可以了。”楊羽說道。
看來這第三座賢山上的賢者道統,眼前幾人是沒機會領悟了。
幸好只要起了血盟,其中一個人領悟賢山道統,就可以通過賢山道統,破開下一座賢山的鎖山陣。
“楊羽,你一個人上去,那不是一樣極度的危險?”
蘇清夢的俏臉上,浮現擔憂之色,搖了搖頭:“不行,現在大家既然在同一條船上,我覺得應該共同進退。”
望著蘇清夢臉上的那抹擔憂,楊羽的心中,涌現一股暖意。
“蘇姑娘,放心吧,我有這山魂的應付之法。”
他揉了揉蘇清夢的秀發,對她露出一個暖心的笑意。
山魂雖然可怕,但他有《大梵音訣》,方才已經得到驗證,山魂朝自己攻擊的時候,只要催動《大梵音訣》,進入空靈狀態,就可以避免它的攻擊。
“其實我也有些擔心。”
一旁的畫風痕,白皙纖指,輕揉了揉太陽穴,道:“山魂,是魂,肉眼不可見。所以方才說那是我們的幻覺,從某個角度來說,其實也沒有錯,因為真正的賢山,其實并沒有動,只是這種幻覺是真實的。”
頓了頓,畫風痕繼續說道:“楊羽的《大梵音訣》,可以讓自己心明如鏡,或許抵擋這種幻覺,但我們現在并未進山,等進入到賢山中之后,這種幻覺肯定會更加真實而難以抗拒,那么,《大梵音訣》還能起到作用嗎?”
以畫風痕的智慧,自然很容易想到楊羽所說的應付之法,就是《大梵音訣》了。#@$&
聽得畫風痕這番話,楊羽不禁一怔,是啊,他們現在是還沒有進山,等進入賢山之后呢?
第五輕柔也是將淺眉,微微蹙了起來,但卻沒有說的。
“楊羽,要不,咱們放棄吧。”
清水兒咬了咬牙,終于還是對楊羽搖頭道,眸子中有著一絲很明顯的不甘。
拜見玄月師祖,乃是她畢生最大的愿望,但若要讓楊羽冒著極大的危險去闖賢山,她也是于心不忍。%&(&
“清水兒,何必這么說?”
楊羽沖她一笑:“要是連你畢生心愿,我都無法幫你完成,我會覺得自己鳥用沒有的,就讓我證實一下自己,還是有那么一點鳥用的吧。”
聽楊羽說的有趣,諸人都是哭笑不得,就連第五輕柔,都是忍不住手掩小嘴,“噗嗤”一下嬌笑出了聲,秀眸溜轉,白了楊羽一眼,那目光之中,竟是罕見的帶著些許嫵媚:這小子,什么都好,就是有時候太過逗比了。
“來口酒?”
第五輕柔纖手一翻,白皙的掌心上,出現一個牛角形酒袋。
“好。”
楊羽眼睛頓時一亮,接過第五輕柔的酒袋,仰起脖子往嘴里猛灌了幾口,刀子一般熱烈的感覺,頓時讓他舒爽不已,嘆道:“這才是好酒啊,之前與酒爺在賢塵樓酒肆喝的,那算什么酒,簡直是馬尿。”
“第五輕柔,這酒袋酒,歸我了。”
手掌一翻,將酒袋放入納戒中,轉身離去,毅然決然的踏步走向賢山:“你們都在這里等我,千萬記住,不要看那賢山的山巔。”
隨著步子踏向賢山,楊羽的身上,也是涌現起美妙琴聲,這是在第二座賢山上,領悟出來的賢者道統。
“楊羽,要是在這第三座賢山上,遭遇到東華、搖光、望月、聽雪這四大家族的人,殺無赦!”
身后的畫風痕突然說道。
“為何?”楊羽悠然頓住腳步。
“現在我與你解釋不清楚,你照做就是。”畫風痕搖了搖頭。
“好。”
楊羽繼續踏步向前,身上琴音流瀉而出,此刻他整個人就仿佛是一張古琴,美妙琴音流瀉出來,那琴音中所蘊含的賢者道統化作無形巨浪,奔騰向前方。
“咔嚓!”
鎖山陣破開,虛空中裂開一條巨大的裂痕。
“借酒酬壯志,看我踏歌登賢山……”
楊羽一時間胸中豪邁起,騷包十足的大聲吟道,舉步踏入那空間裂痕中。
“轟!”
空間裂痕合上。
雖然依舊可以看到楊羽的身影,但是第五輕柔、畫風痕等人,卻與楊羽之間,卻已經隔著一座鎖山大陣,彼此間再也無法走到一起。
從這一刻開始,這第三座賢山上遭遇的一切,都要靠楊羽自己一個人應付,他們再也無法幫到楊羽半分。
清水兒怔怔的站在那里,望著楊羽的身影嬌軀輕顫著,秀眸中噙著點點的淚光:“這家伙,是想感動死人家么……”
清水兒是圣戰族的狂戰士,性子冷漠,但此刻瞧得楊羽為了她的畢生心愿,卻毅然決然的進入到這第三座賢山中,心中滿滿的感動。
第五輕柔、畫風痕、東里宗、蘇清夢四人,望著鎖山陣內,那一步一步登上賢山的挺拔身影,心中也是很不平靜。
第五輕柔與畫風痕兩個,認識楊羽已經多年,早已經知曉他是一個怎樣的人,然而此刻,她們還是深深為之動容。
明知眼前這第三座賢山上,充滿了萬險,卻為了同伴的心愿,依然前赴,連眉頭都不皺一下,試問這世上,又有幾人能做到?
“畫姑娘,你方才對楊羽說,若是在這第三座賢山上,遭遇到東華、搖光、望月、聽雪這四大家族的人就殺無赦,這是為何?”
第五輕柔轉臉,對畫風痕問道。
清水兒、蘇清夢、東里宗三人,也是將困惑的目光,望向畫風痕。
“目前無法確定,不好解釋。”
畫風痕鼓了鼓粉嫩的腮幫子,輕呼出一口氣:“東華、搖光、望月、聽雪這四大家族,只怕與滅帝有關,所以,先不管那么多了,殺無赦!”
聞言,第五輕柔與畫風痕兩人,皆都如遭雷擊,臉上涌現起濃濃的駭然之色。
“滅帝又是什么?”東里宗與蘇清夢,卻是困惑到了極點。
“若真是如此,這件事牽扯太龐大了,你們兩人,了解得越少越好。”
第五輕柔臉上很快恢復平靜,看了東里宗與蘇清夢一眼,徐徐說道:“關于滅帝二字,以后切記不可提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