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華皓月怔怔站在那里,望著前面的楊羽,在生命的最后時刻他浮現很多思緒。
東華家族的第一天驕,最后居然會是這樣的結局。
他做夢也想不到,眼前這位人族修煉者,不僅僅是一位琴仙,還是一位劍仙。
那柄飛劍的速度,太快了,快得他不敢想象。
他在這第二座賢山上,已經領悟數年,最終卻死了,不是被琴曲殺意所殺,而是被一名人族的修煉者所殺。
“人族怎么會有如此之強的年輕修煉者?我并沒有聽說過你。”
東華皓月的嘴角,輕抽了抽,額頭中央,出現一條細小的紅線,那紅線不斷往下延伸,一直延伸至他的胯間,有細小的血珠,自那紅線中滲透出來,無聲滴落。
“我來自東荒境,你怎么會聽說過?”
楊羽一笑。
“東荒境……”
東華皓月一顫,身軀陡然間一分為二,緩緩倒向兩邊。
東華家族第一天驕,就此隕落,被楊羽一亡魂擊殺。
楊羽輕呼出一口氣,不再多看東華皓月一眼,轉身繼續往賢山之巔行去。
賢山之巔早已經遙遙在望,此時那琴曲中所蘊含的殺意已經非常可怕,即便楊羽催動了《大梵音訣》,那琴曲中所含殺意,都是對他造成了極大的生命威脅,感覺整個人都快要被那殺意撕裂了。
楊羽咬緊牙關,腳踏琴曲,頂著可怕殺意前進。
其實對于能否領悟五賢山上的賢者道統,楊羽本身倒是無所謂,他只是想幫清水兒,完成她畢生最大的心愿。
一個時辰之后,他終于登巔。
山巔上盤腿打坐著三位老者,一名靈族,兩名圣戰族。
這三位老者顯然都已經進入到忘我的境界,并未察覺到楊羽的到來。
整座山頂除了這三名在努力領悟賢者道統的老者之外,并無其他,空空曠曠,然而在這空空曠曠的山巔之上,卻是琴音繚繞,令人沉醉。
這琴音完全找不到源頭,這令楊羽十分意外,似是在無盡歲月前,有一位琴仙曾在這山巔之上,彈奏了一支琴曲,那琴曲一支保留了下來,永不消失。
琴曲之中,很明顯的蘊含著賢者道統。
“終于是上來了。”
楊羽輕呼出一口氣,沒有驚擾那三位老者,盤腿打坐下來,開始努力領悟這琴曲中,所蘊含的賢者道統。
……
半山腰處。
第五輕柔、畫風痕、清水兒、東里宗、蘇清夢五人,如同老僧入定,一動不動的盤腿打坐,努力領悟琴曲中所蘊含的賢者道統。
處在這個位置,琴曲中所蘊含的賢者道統,微弱且凌亂,要捕捉并且領悟,可能性很小。
在他們不遠處,搖光山、東華滄月一行五人,同樣是盤腿打坐在那里,時不時往第五輕柔一行人張望過來,臉上噙著莫名的淡淡笑意。
“不知道上面的情況如何了?”
搖光山抬頭,凝視著賢山之巔。
“放心吧,這會應該差不多了。”
東華滄月一笑,將身子緩緩依偎進搖光山的懷里,搖光山手臂攬過東華滄月的纖腰,大手順勢往上一摸,五指罩住一坨巨大的柔軟,輕輕揉捏一把。
那美妙的柔軟觸感,爽得他輕眨了眨眼睛,手上揉捏的力度,不禁加大了幾分。
“這個混賬東西!
東華滄月芳心輕顫,玉頰生暈,心間卻悠然滋生起一股甜蜜。
望月櫻空、聽雪雨、諸葛宜歌三人,倒是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一般,依舊靜靜盤腿打坐在那里領悟賢者道統。
“以皓月的實力,我想也應該差不多了,既然如此,那么,也該輪到我們動手了,滄月,你以為呢?”
搖光山淡淡一笑。
他們之所以一直沒有對第五輕柔他們動手,是因為擔心楊羽沒死,突然殺下來,楊羽在琴曲領域的造詣,高得令他們難以想象,自然心生忌憚。
如今過去了這么久,上面一直沒什么動靜,他們相信此刻的楊羽,肯定已經不在人世。
“那么,動手吧!
東華滄月那掉胸前搖光山猥瑣的大手,緩緩站起了身來,邁動火紅裙袍腳下兩條修長性、感的美腿,一步一步朝第五輕柔等人走去。
“有個性,我喜歡!
望著東華滄月那裊裊而去的倩影,搖光山嘿了一聲,朝望月櫻空、聽雪雨、諸葛宜歌三人揮了揮手:“一起上吧!
望月櫻空、聽雪雨、諸葛宜歌三人緩緩睜開眼睛,相視一眼,沒有多說什么,起身一起走向第五輕柔幾人。
這一刻他們身上透發出來強大的氣息,對第五輕柔等人的殺意,不做絲毫掩飾。
“終于是要動手了嗎?”
畫風痕緩緩睜開眼睛,并沒有看那踏步前來的搖光山一行人,而是抬頭望向賢山之巔,賢山之巔,一片白雪茫茫,什么也看不到。
她鼓了鼓兩邊粉嫩的腮幫子,輕呼出一口氣:“我想,的確應該結束了!
耳畔琴音繚繞,無法聽到任何的打斗之聲。
“嗯,應該結束了!
第五輕柔睜開眼睛,點了點頭,旋即緩緩站起身來。
她一臉平靜如水,永遠都給人一種輕柔感覺。
“我很好奇,你們為什么一點都不驚慌,能保持如此平靜?”
搖光山幾人踏步而來,每個人的身上,都是涌動著強大的氣息,搖光山淡笑道。
“驚慌?”
清水兒睜開眼睛,搖了搖頭:“我們為何要驚慌?”
此時東里宗與蘇清夢,也是睜開了眼睛,他們沒有說話,只是看了看眼前諸人,又看了看那踏步而來的搖光山一行五人,臉上神色,依舊多少有些緊張,畢竟這幾人的實力如何,他們心里完全沒有底。
“難道你們看不出來,我們是來殺你們的么?”
搖光山望向清水兒,搖了搖頭:“圣戰族的姑娘,卻與人族混在一起,只是在自降身份,令人匪夷所思!
他們心中對此困惑極了,當然,最是令他們困惑的,還是這幾人明知道接下來會死,為什么還能如此淡定?
太令人匪夷所思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