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落與羽中都不說話,這三位東厥宮弟子中,武長云的實力最強,他有一切說話權。
而楊羽與水依秋,自然也不會多說什么,楊羽只有一個人,允許帶多少人對他來說,都是沒有用的。
水依秋,七人之中,實力最弱的一個,更是沒有說話權,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。
至于百花羞,則是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。
“那么,日子就定在一個月之后,你們覺得如何?”
納蘭櫻略一沉吟,說道:“我得回去好好準備一番,我想你們,也是一樣。”
每個人可以攜帶五個名額,那么這五個名額,肯定是得好好挑選一下。
“行,那就這么說定了,一個月之后,前往東海,尋找煙雨閣。”
武長云贊同點頭。
“好,那就這么說定了,告辭!”
納蘭櫻一刻都不做耽擱,身軀一晃,化作一道銀芒,自煙雨亭中爆射而出,他的速度極快,幾個眨眼,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。
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,他們七人,一個月之后,將前往東海,尋找煙雨閣,獲取望煙雨大神留在那里的寶藏。
望煙雨大神,乃是武圣,他所留下來的寶藏,自然是讓人充滿期待,這將是一場天大的機遇。
只是直到現在,他們仍然不知道無盡歲月前的望煙雨大神,消失的真正原因,到底是什么?
在之前望煙雨大神留下的那段話中,他曾經有一個勁敵,只是不知道他是被勁敵所殺,還是真的飛升上了上位古域。
不過從目前的情況看來,他被勁敵所殺的可能,顯然要大上一些。
“呵呵,望煙雨大神遺留下來的寶藏啊,很是讓人期待呢。”
百花羞嫣然一笑,嬌美的臉龐上,浮現著濃濃的期待之色,兩邊臉頰上,有著一抹緋紅,顯得十分激動。
旋即她向眾人拱了拱手:“諸位,一個月之后,東海見!”
言畢,她嬌軀一晃,化作一道窈窕的身影,暴掠而去。
一眨眼,場上已經只剩下了楊羽、水依秋,以及花落等三位東厥宮的弟子。
“你叫楊羽?”
武長云輕吐出一口氣,收回目光,朝楊羽看來,那目光之中,有著一抹冷意:“方才你與納蘭櫻的對決,一閃而逝,就連我都沒有看出來,你們到底誰強誰弱?但是我可以告訴你,不管你們誰強誰弱,我都有足夠的信心殺死你!”
說著,武長云朝楊羽緩緩跨出一步,身上也是隨之彌漫起濃濃的刀意,那刀意沖擊向楊羽,如同是巨浪擊岸,將楊羽身上的衣衫,與頭上的黑發,都沖擊的一律向后。
楊羽身陷于漫天的刀意中,巋然不動,傲然與武長云對視,臉龐上的淡笑不變:“你可以試試。”
這東厥宮的刀癡,顯然是看出了花落與楊羽的關系不一般,從而對楊羽十分不滿。
一旁的羽中,瞧得這樣的情景,心中卻是一喜,故意嘆道:“花落,我早勸說過你,你答應做楊羽這小子的伺女,會惹怒咱們東厥宮的,你可是咱們東厥宮的天驕啊,現在,咱們東厥宮的臉都被你丟光了。”
“楊羽。”
水依秋頓時有些緊張的看了看武長云,又看了看楊羽,楊羽有恩于她,她自然不希望看到他與武長云為敵了。
楊羽雖然強大,但她不認為會是武長云的對手,更何況,武長云的身后,是東厥宮。
東厥宮神秘而又強大,任何的修煉者,都要忌憚三分。
“你居然還敢讓花落做你的伺女,好大的膽子!”
聽得羽中的這番話,武長云的臉色,瞬間便是變得非常的不好看,眼中殺意涌動,一字一吐的說道:“交出你的仙果,我們東厥宮,或許可以饒恕你!”
“哈哈哈!”
楊羽卻是大笑起來:“說來說去,原來還是在找借口,打我的仙果的注意啊,我看你這位東厥宮的刀癡,好像比那納蘭櫻好不到哪里去啊,行,你有種就來拿。”
“羽中師兄,你真的很令人失望,想不到,你性子竟然如此卑劣!”
聰慧如花落,又何嘗看不出羽中的那點小心思,頓時無比失望的搖頭。
“花落!”
羽中身軀一顫,瞬間臉如死灰,花落,可是一直都是他心中的女神,追求多年但仍舊未果。
他急忙沖上來抓住花落的手:“花落,你聽我解釋,你要知道你是何等的高貴,怎么可以……”
“給我滾!”
花落顯然已經徹底惱怒,冷喝一聲,袖子一拂,一股磅礴的力量,頓時便是狠狠擊向羽中,不給絲毫的情面。
羽中整個人一下子被拂了出去,摔倒在地,狼狽不堪。
羽中在憤怒的同時,心又像刀剜一樣的痛著,花落竟然直接對他動手,他感覺自己的心,在一點點碎裂。
“花落,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,對東厥宮弟子動手?”
武長云惱怒異常,沖著花落怒喝,他真沒有想到,一向高貴淡然的花落,此時竟然會為了一個外人,而大動肝火。
花落看了遠處那趴在地上的羽中一眼,盛世容顏上的惱怒,緩緩消失不見,旋即她跨出一步,直接擋在了楊羽的面前:“武師兄,沒錯,我現在,是楊羽的伺女,也正因如此,所以你若是想殺他,請從我的尸體上跨過去。”
她的臉色很平靜,但卻透著決絕。
“放肆,我們東厥宮的天驕,怎么可以做別人的伺女?”
武長云咆哮,肺都要氣炸了:“告訴我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為什么要做這小子的伺女?”
“武師兄,有些事,我不想解釋,總之,我既然答應了他做一個月的伺女,就一定會做,絕不食言。”
花落淡淡說道,站在楊羽與武長云之間,神色是如此的決絕,若不是楊羽,在這煙雨亭中,她怎么可能獲得這么大的好處,最后,又怎么可能進入煙雨亭?
這個人情,她必須還!
“隨我回東厥宮。”
武長云臉色鐵青得可怕,胸脯一陣劇烈的起起落落。
“不。”花落卻是淡淡搖頭,平靜的神色中,透著堅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