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蓬!”
酒杯擊在那名修煉者的胸口上,直接在上面擊出了一個大洞,那名修煉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眼睛死死地盯著納蘭櫻,目光中噙著震撼與惱怒。
然后,他緩緩往后倒去,就此氣絕身亡。
納蘭櫻直接下殺手,他怎么可能有機會活命,他的心臟都被酒杯擊成了粉碎。
一個武皇境的修煉者,就這樣被納蘭櫻一個面照擊殺,連吭都沒吭一聲!
納蘭櫻這個靈族的天驕,果然強大得令人不敢相信,舉手投足間,就能將武皇境的修煉者擊殺,靈族的強大,楊羽已經在這納蘭櫻的身上,窺的一斑。
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了,煙雨亭中的諸人,皆都愕然,一時之間,徹底傻了眼,坐在那里面面相覷。
唰!
那酒杯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,又返回到了納蘭櫻的手中。
“這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,知道嗎?”
納蘭櫻手握酒杯,異常挺拔的身軀,傲然立在那里,身上已然涌動著一股絕倫的氣息,他目光在眾修煉者的身上,徐徐一掃,淡笑道:“還有誰,想吃我的罰酒的?”
符咒爭奪戰要開始了啊,這納蘭櫻是在立威,楊羽了然,心中一嘆,納蘭櫻這個靈族的天驕,還真不是一般的狠辣果斷。
席上的其他六人,臉色都變得有些不好看起來,尤其是水依秋,她的實力最弱。
“該死的,靈族永遠都是這么張狂!”
“混蛋,我們走!”
修煉者們嘴里罵罵咧咧,但卻不得不離去,納蘭櫻太強了,他們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。
不要忘了,他是第一個進入到這煙雨亭中來的,還是在三年前,就已經進入了。
三年前,他就已經能夠抵擋住武圣之路上的威壓,踏入這煙雨亭中,如今三年已過,他的實力自然是更強,然而他們,卻全都是從凡人之路上進來的。
彼此的差距,一目了然。
僅僅是眨眼的功夫,煙雨亭中的其他修煉者,便是走得干干凈凈,只剩下席上的八人。
“好了,都走完了,這里再沒有人礙我們手腳了。”
納蘭櫻端著酒杯,重新坐回到座位上:“現在的情況是這樣,眼前的八枚仙果中,都含有一張符咒,只要將著八張符咒,帶到東海海底的煙雨閣,然后一一催動,就可以將煙雨閣打開,獲取到里面的寶藏。”
他將那些修煉者全部唬走,就是希望接下來一旦爭奪起來,就可以更好的施展手腳。
“你,你想將煙雨閣中的寶藏\獨吞?”
面對氣場強大的納蘭櫻,水依秋顯然是十分沒有底氣,弱弱的問道。
楊羽等其他人,則是一聲不吭的坐在那里,冷冷看著納蘭櫻。
“人都是自私的,要是能夠獨吞,我想在坐諸位,都想吧,只是,要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了。”
納蘭櫻目光看過來,他的目光其實很柔和,但是水依秋卻突然有種觸電般的感覺,嬌軀微微一顫。
“小姑娘,你的實力這么弱,本不應該進入這煙雨亭啊,這是一個錯誤的選擇。”
納蘭櫻淡笑著搖頭:“你知道嗎,即便是你進入到了這煙雨亭中,就你的實力,也不可能保得住符咒,所以了,你眼前的那枚仙果,就交給我來幫你保管吧,否則,你只怕會走不出這煙雨亭。”
“你……”
水依秋頓時水靈眸子一瞪,一臉怒容,這打劫的,也太赤、裸裸了,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,再怎么說,自己也是紫霞宮的弟子呢。
一旁的花落,淺眉也是微微一蹙,在這煙雨亭中,他們三人一直是結伴而行的,自然對水依秋也是有感情。
楊羽淡淡一笑,什么都不說,便伸手將水依秋眼前的那枚仙果,直接取了過來,交給水依秋:“水依姑娘,這仙果你收起來吧。”
將仙果抓在手里,楊羽才發現,這仙果頗有幾分墜手,一看就知道里面的確有東西。
水依秋微微一怔,感激的看了楊羽一眼,旋即卻是搖頭:“楊羽,這納蘭櫻說的沒錯,這枚仙果,是個燙手芋頭,我根本沒實力將它保護好,不如索性就給你吧。”
這一路楊羽都在幫她,眼前的這枚仙果,正好可以報答楊羽。
楊羽略一沉吟,點頭:“行,那你的這枚仙果,就暫時由我來幫你保管,相信我,有我在,沒有人能夠將這枚仙果搶走,等到前往東海煙雨閣之日,你隨我一起前去就成。”
“咯咯,小哥兒,還真仗義呢,居然對這位紫霞宮的弟子,如此悉心護駕。”
妖嬈動人的百花羞,嬌笑了起來。
武長云、羽中等人,也是頗為意外的看了楊羽一眼,只有花落,永遠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,透著一種極致的高貴。
納蘭櫻臉上的淡笑,終于是緩緩凝固了,目光看過來,已然變得有幾分犀利:“你真的決定幫這位紫霞宮的弟子,保護這枚仙果?”
楊羽翻手將仙果,直接收進納戒之中,這才直視著納蘭櫻,徐徐點頭:“是。”
納蘭櫻一動不動的看著楊羽,突然“哈哈”大笑了起來:“有意思啊,這么說來,這位紫霞宮弟子的魅力還是挺大的,居然讓你在我面前逞強。”
他突然又止住笑聲:“可是,你覺得你能保住這枚仙果嗎?”
話音落下,他突然手臂一甩,只見一道白芒,自那手臂上暴射而出,狠狠的擊向楊羽,恐怖的殺意,瞬間彌漫而開。
那道白芒極大,而且速度太快,在場眾人根本看不清那是什么。
那是一把白玉折扇!
楊羽的神識,早已經將整個煙雨亭籠罩,叫那道白芒看得真真切切。
他心念一動,誅仙飛劍瞬間出體,化作金色游龍,射向白芒。
“蓬!”
誅仙飛劍與白芒狠狠的撞擊在一起,氣浪浩蕩而開,將席上的八人,皆都沖擊得倒飛出去,不過瞬間又重新坐了上來。
誅仙飛劍與白芒消失了,楊羽坐在那里,神色從容,臉上噙著淡淡的笑意。
反觀納蘭櫻,那白凈得近乎透明的臉龐上,卻是浮現著一抹惱意,胸部微微的起起落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