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盟府,大殿。
一名身穿灰袍的老者,激動得在大殿中不停的來回走動:“一劍破玄武防御,擊殺原天榜排名第一的血修羅,好!好!好!”
“如此天驕,必須是我血盟府的!”
灰袍老者一臉狂熱:“喔,為了楊羽,老夫我看來是要全力出手一搏了。”
華蓋府,大殿。
一名身穿紫袍的端莊女子,秀美的臉龐上,同樣是噙滿了狂熱:“要說培養(yǎng)絕世強(qiáng)者,天正府、星月府、血盟府,都不如我華蓋府,我華蓋府的成就,都擺在那里的,僅此一點(diǎn),我華蓋府就占了絕對的優(yōu)勢,相信第三十六分府的那個楊羽,會做出最明智的選擇。”
“我與其他三大主府的府主商量商量,將這招攬的日子提前一些。”
這名紫袍女子,楊羽其實(shí)是熟悉的,因?yàn)榍笆赖乃褪菑娜A蓋府出來的,可以說是楊羽在這九州仙府的師尊。
這名紫袍女子的名字,叫做華月。
華月府主當(dāng)即不再耽擱,纖手徐徐伸出,三張水幕,便是自她的掌心中浮現(xiàn)而出,徐徐上升,定在她的前面。
三張水幕上,清水不斷流動,但是不會掉落下來,看上去十分神奇。
然后,天正府府主、星月府府主、血盟府府主的影子,便是同時(shí)浮現(xiàn)在三張水幕上。
“華蓋府主,何事?”
天正府主,也就是那名白須老者,問道。
星月府主卻是不屑說道:“還用問么?這個時(shí)候突然喚出我們?nèi)耍底佣寄芟氲绞菫槭裁词铝恕!?
“華蓋府主,你招攬的天縱奇才,已經(jīng)夠多了,這樣不妥,老夫以為,這一次,你退出對那楊羽的爭奪吧。”
血盟府主的話,直接得令人咂舌。
“呵呵!”
華蓋府主輕笑了起來:“怎么,你們?nèi)笾鞲托奶摿嗣矗空媸菦]志氣啊!”
頓了頓,她繼續(xù)說道:“爭奪天縱奇才,各憑本事唄,再有,我華蓋府的確是出了那么幾個蓋世強(qiáng)者,修煉者本身資質(zhì)是其一,但是最為關(guān)鍵的,還是后天的培養(yǎng)吧。”
“華蓋府主,你的意思是說,我們這三大主府,培養(yǎng)無方了?”那天正府主當(dāng)即便是不悅了,輕哼一聲。
“咯咯,我可沒這么說,你自己說的。”
華蓋府主愉快的笑道:“我方才說了,到時(shí)候那個楊羽,最終愿意進(jìn)入哪個府主,到時(shí)候看他自己的意思,誰也勉強(qiáng)不了他。我現(xiàn)在喚你們?nèi)齻出來,是想將招攬的提前一個月,不知三位的意思如何?”
“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。”
三大府主皆都是點(diǎn)頭。
實(shí)力較強(qiáng)的弟子,自然能夠在最短的時(shí)間內(nèi),沖上天榜前一百名,那些悟性差一些,資質(zhì)弱一些的弟子,即便是再給他一百年,也未必能夠殺進(jìn)天榜前一百名。
是以,早一點(diǎn)晚一點(diǎn),都是一樣的。
“很好。”
華蓋府主一笑:“那么,就定在一個月之后,一錘定音,屆時(shí)天榜的前一百外府弟子,將被四大主府招攬,成為內(nèi)府弟子。”
……
神殿。
這個無盡塵域中,最為神秘而又神圣的存在,其實(shí)并不是建筑,而是一群仙山。
那一座座的仙山,都是成陀螺狀,憑空懸浮在半空之中,四周白云繚繞,霞光道道,僅是看看,就讓人的心中,生出無盡的神往。
能夠進(jìn)入神殿的,那都是這無盡塵域中,最為巔峰的存在。
座座的仙山,靜靜的懸浮于空中,有些仙山,有人居住,而有些仙山,卻是空無一人。
有史以來,神殿中一旦有人隕落,其居住的仙山,會一直保留下來,在沒有下一個進(jìn)入神殿的強(qiáng)者代替其之前,那仙山一直是空的。
只是,一旦仙山上的主人隕落,仙山也會因?yàn)樯倭遂`氣的孕育,而變得黯淡無光。
這座座的仙山最中央,是一座比之一般仙山足足大上兩倍的仙山,那仙山上透發(fā)出來的霞光,尤為的絢麗。
那座仙山,可以說是這無盡塵域中,最為神圣的地方了,因?yàn)樗怯蚧示幼〉牡胤剑?
域皇仙山的四周,圍繞著五座形狀完全一樣的仙山。
“第三十六分府的那個楊羽,一劍‘長情’,將天榜排名第一的血修羅斬殺……”
“楊羽……”
一座仙山上,俏立著一道紅色的倩影。
那是一名身穿紅袍,身材婀娜動人,容貌天下無雙的妙齡女子。
紅袍女子似乎觸動了某根心弦,徐徐轉(zhuǎn)臉,舉目望向旁邊,那座黯淡無光的仙山,神色悠然是變得有些失魂落魄:“曾經(jīng),那座仙山上的主人,也叫楊羽,只是如今,那座仙山整整暗淡了五百年。”
“這五百年來,我一直靜靜陪著這座黯淡無光的仙山……”
一顆清淚,自紅袍女子的身上,徐徐滑落,無聲的滴落于地。
整整五百年了,紅袍女子每天都會朝那座暗淡無光的仙山,呆呆望上一段時(shí)間。
有時(shí)候,她會在恍惚中,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,在那仙山上,披著霞光,舞劍。
有時(shí)候,她會在恍惚中,聽到那仙山上傳來一男一女的歡歌笑語之聲,男的是他,女的,是她自己!
“長情劍……就問你的長情劍,可有我長情……”
紅袍女子?jì)绍|輕顫不已,清淚簌簌而下。
“天雪,你又在懲罰自己了?”
一道雄渾的嗓音,自空中傳下來。
天雪嬌軀一顫,急忙用袖子將俏頰上的清淚,拭擦干凈,抬頭望去,只見那白云朵朵之上,徐徐浮現(xiàn)起一道模糊的臉龐。
“叔叔。”
天雪輕喚。
“嗯。”
白云上的模糊臉龐,應(yīng)了一聲:“你是因?yàn)椤畻钣稹@個名字,以及那一劍長情,而傷懷了吧?”
天雪不語,那干凈得近乎透明的眼簾低垂,在輕嘆了口氣之后,這才重新望向那白云上的模糊臉龐:“叔叔,他真的在這天地間,魂飛魄散了么?”
“是的,他的確已經(jīng)是魂飛魄散了。”
白云上的模糊臉龐輕點(diǎn)其頭:“奪舍重生,本身就是虛無縹緲之事,我閱覽了許多古書,皆沒有看到有奪舍重生的事跡。當(dāng)年他的尸體上沖出的那道金芒,叔叔確定那是誅仙劍靈,誅仙劍,乃是絕世神兵,叔叔甚至是懷疑,是高等位面世界的修煉強(qiáng)者,遺留在這無盡塵域中的,如此神兵,有靈自然是再正常不過,沒有靈才不正常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