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暴狂肆中,楊羽一手緊緊抓住那深深插入地下的絕望魔槍,一手緊攬著哈沙溫蒂的纖纖腰肢,不讓兩人被風刮走。
這沙暴太過恐怖,就仿佛是一只魔鬼張開的巨大魔鬼一般,要將這天地都吞噬掉,整個天地灰蒙蒙的一片,楊羽根本不知道自己目前身在何處,看不到自己的軍隊到在哪里。
哈沙溫蒂的纖腰柔若無骨,抱起來異常的舒坦,即便是在這沙暴狂肆中,那嬌軀上依舊散發著淡淡的沁人芬芳,令人稱奇。
不過此刻的楊羽,自然是不可能有心思去感受哈沙溫蒂纖腰的柔軟,以及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芬芳了。
聽得懷中的明楚少女讓自己仔細聆聽這沙暴,楊羽心頭困惑間,便是不由得凝神聆聽了起來。
而這一聆聽之下,楊羽便是嚇了一跳,正如明楚少女所說,這沙暴狂肆的聲音,果然是像是這天地渺茫中,有一位歌者在唱歌,他甚至能聽出那隱隱約約的歌聲中,充滿了惆悵與傷感,像是一首對戀人的訴唱。
而且,那歌聲似是充滿了某種魔力,若是不注意聽,根本留意不到,一旦仔細聆聽,就容易沉迷于其中而無法自拔,甚至腦子里還會浮現某些模糊的、無法定義的幻想。
“怎么樣,聽出是一位歌者,在歌唱了嗎?”
懷中的明楚少女,抬起那白皙嬌美的小臉,望了楊羽一眼,瞧得楊羽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,知道他已經是聽出了其中奧秘,不由得有些小驕傲的將那尖尖的小下巴,微微的一仰。
楊羽回過神來,點頭嘆道:“不可思議啊,這沙暴,似乎真的是一位歌者在唱歌,美麗的葡萄酒姑娘,你能不能告訴我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這是一個傳說。”
哈沙溫蒂輕點其頭:“我的故鄉,也就是哈沙拉市,在尚沒有變成沙漠之前,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國家,這里的姑娘,都十分美麗溫柔……”
“我怎么就沒感覺你很溫柔!
楊羽不屑的撇了撇嘴。
“你……”
哈沙溫蒂微微一怔,碧色秀眸瞪了楊羽一眼:“我干嘛要在你的面前,表現出我溫柔的一面。”
說的也是!
楊羽略微無奈的一笑。
頓了頓,明楚少女繼續說道:“而哈沙拉市的小伙子,都是俊朗帥氣,而且是勇敢的,比如說魯尼,就是一個這樣的小伙子,一個俊朗帥氣勇敢的小伙子的身上,肯定是會發生一些故事的,對吧?”
“比如魯尼,就與一個葡萄莊園莊主的女兒相愛了,那莊主的女兒名字叫做塞爾瑪,美麗溫柔?墒囚斈嶂皇且粋普通家庭的小伙子,葡萄莊園的莊主覺得他配不上自己的女兒,好在,他們最終還是沖破了重重阻礙,走在了一起!
“他們一起步入綠林深處聽風吟唱,一起看白雪封頂的褐色山峰上雀兒在追逐嬉鬧,他們說著天長地久,甜蜜的愛情如同花兒般盛開!
“他們在葡萄莊園中搭起搖籃和秋千,魯尼讓塞爾瑪坐在秋千上,聽著塞爾瑪在秋千上愉快的笑聲,魯尼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,最幸福的人,而塞爾瑪卻說她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,魯尼只能算是第二幸福的,但魯尼卻堅持說自己擁有塞爾瑪,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,塞爾瑪才是第二幸福的人。他們弄不明白,到底誰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呢?”
哈沙溫蒂抬起干凈得近乎透明的眼簾,看了楊羽一眼:“呵呵,屬豬的,你能告訴我這個問題的答案嗎?他們兩人,到底誰才是這個世界上,最幸福的人,誰才是第二幸福的人?要知道,哈沙拉市的人都在爭執著這個問題,有人說魯尼擁有塞爾瑪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,有人說塞爾瑪擁有魯尼,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,一直以來,都沒有爭執出個答案。”
楊羽微微錯愕,旋即淡笑著說道:“他們都是第一幸福的人,也都是第二幸福的人,在魯尼的眼里,他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,塞爾瑪是第二幸福的人,而在塞爾瑪的眼里,她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,魯尼是第二幸福的人。”
哈沙溫蒂微微愣住,略微沉思一下,寶石般的碧色眸子徐徐溜轉,瞟了楊羽一眼:“雖然你也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,但是你是最正確的,沒錯,他們都是第一幸福的人,也都是第二幸福的人!
頓了頓,明楚少女繼續說道:“可是好景不長,有一天他們在葡萄莊園中,偷吃了禁、果,葡萄莊園的莊主大怒,覺得這是恥辱,將魯尼趕出了葡萄莊園,同時將塞爾瑪軟禁了起來,不準他們兩人見面,于是魯尼每天黃昏時分,都會來到葡萄莊園的外面,隔著籬笆朝葡萄莊園張望,不愿離開,希望能夠看到他心愛的姑娘!
“后來哈沙拉市與別國爆發戰爭,魯尼服役了,成為一名將士,而在上沙場的前一天,他最后一次來到了葡萄莊園外,他多希望能夠在葡萄莊園中,看到他心愛的姑娘的身影,可是,他還是失望了,他們以前搭起來的搖籃與秋千,空蕩蕩的!
“就這樣,魯尼帶著深深的遺憾,最終上了沙場,而無情的烽火,卻吞噬了魯尼的生命,他再也回不去哈沙拉市了,再也無法回到那個冰冷卻也充滿了溫情記憶的葡萄莊園外面,魯尼在倒下的最后一刻,心里依舊在想著他那位被軟禁了起來的心愛姑娘!
“直至死亡,都沒能再見到心愛的姑娘一眼,他不甘心啊,于是靈魂不肯消散,只要有路人經過,他就會反復低、吟淺唱——
“你要去哈沙拉市嗎?那里有一個美麗的葡萄莊嚴,那個葡萄莊園中,有一個美麗的姑娘,那是我心愛的人兒,請你代我去那葡萄莊園外看一看她,代我向她問好,代我告訴她哈沙拉市的秋季風大,要將頭巾裹好,不要被風吹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