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殺呀!”
“踏碎這支禁軍!”
“砍掉那哈里木的狗頭!”
大秦將士們頓時齊齊咆哮,一柄柄明亮的戰刀,倒影著一張張瘋狂的年輕臉龐。
不僅能掠奪到楚仙兒的大批糧草,還能滅掉她的一支禁軍,光是想想,就讓人熱血沸騰!
那哈里木手下的這支禁軍,也是了得,心理素質好得令人咂舌,面對四周排山倒海壓過來的兩萬大秦精銳,在瞬間的慌亂之后,很快又是穩住了陣腳,他們迅速操起一柄柄的彎刀,跨上戰馬,眨眼之間,就布置出了一個陣,將那些糧草保護了起來。
他們沒有憑著一股子的熱血無腦狂沖,而是守在那些糧草的旁邊,一柄柄雪亮的長刀,一律向外,倒影著他們一張張兇悍的臉龐。
“兄弟們準備了,無論如何,都必須給老子死死守住這些糧草!”
那大胡子哈里木怒喝一聲,嗓門浩大有若雷鳴,震得人體內的血液,都是一蕩,極為的不舒服。
沒錯,這支押運糧草的鐵騎,是那楚仙兒身邊的一支禁軍,人數是八百,乃是從大軍中挑選出來的悍將。
望著四周奔涌而來的大秦將士,這些鐵騎一個個將彎刀緊抓于手中,將那刀柄都要捏碎了,他們一聲不吭,死死盯著四周的大秦將士。
“殺啊!”
大秦將士帶著滿腔騰騰的熱血,潮水般的狂掠過來,兩軍的距離在迅速拉近,五百米、三百米、一百米、五十米。
對敵近在咫尺,彼此的面目,都是清晰可見,一個個大秦將士那齜張的眼中,所燃燒的滔天的殺意,是如此的分明。
楊羽一馬當先,風一般的沖進明楚的鐵騎中,手起刀落間,一名明楚鐵騎被他直接劈成了兩瓣,滾熱的鮮血,噴射了他一臉,徹底點燃了他體內的血液,也點燃了這一場瘋狂的廝殺。
“叮叮當當!”
兩萬大秦將士自四面八方狂壓而來,刀劍相撞的聲音不絕于耳,慘叫之聲此起彼伏,道道的鮮血,噴射而出,有大秦將士的,也有明楚鐵騎的。
這個補給站中的糧草,對楚仙兒那北上的鐵騎來說,至關重要,一旦失了這批糧草,給前方的行軍,極有可能將造成致命的打擊,所以,這支鐵騎,必須不惜一切守住這批糧草。
而對于楊羽率領的這支深入大漠的孤軍來說,這些糧草更是他們活下去的支撐,一旦無法掠奪到這批糧草,別說北上抗擊楚仙兒,連這哈沙拉市大漠都走不出去,必將全部餓死在這里,最終成為這里的一幕悲涼的沙葬,徹底沉淪于歲月的長河中,從此不再有人知曉。
這支楚仙兒身邊的禁軍,雖然只有八百人,但卻兇悍的令人咂舌,不過,無論他們再兇悍,也抵不過背水一戰,已經沒有了退路的兩萬大秦軍,所以,這一戰的結局是注定的。
瘋狂的白刃拼殺中,雙方人馬都是不斷有人倒下,兩萬大秦軍壓上來,憑借著人數上的優勢,以及那置于死地之后的求生心理,八百名楚仙兒的鐵騎,很快就折了大半,只有剩下的一小部分,在拼死抵擋著。
到處都是斷刀斷劍,到處都是死狀慘烈的尸首,殷紅的鮮血染紅了大地,烈陽之中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道。
“燒毀這些糧草,絕對不能讓它們落入到大秦軍的手中!”
那哈里木果然是個難得一見的狠人,瞧得大部分己方人馬已經倒下,這批糧草眼看就要守不住了,竟是果斷下令。
旋即,就見紛亂的廝殺中,一名明楚鐵騎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根火把,迅速跨上戰馬,不顧一切的沖殺過來,欲將那糧草點上一把火。
“不能讓那他們將這糧草燒了!”
人影綽綽中,楊羽瞧得那舉著火把急速沖向糧草的明楚騎兵,當即大喝一聲,彼此隔著不近的距離,要沖過去已經來不及了。
就見他手臂一抖,戰刀爆射而出,劃出一道耀眼的光亮,穿梭于人影綽綽間,刺出凄厲的呼嘯之聲,朝著那舉著火把瘋狂沖向糧草的騎兵,狠刺而去。
“嗤”的一聲響,楊羽那狠拋而出的戰刀,從那明楚騎兵的胸口上,狠狠的一穿而過,那刀鋒中帶著一絲細小的鮮血,又是狠狠釘在了身后不遠處的一名騎兵胸口上。
兩名明楚騎兵,都是身形一窒,愣住那里難以置信的低頭看了看胸口,嘴角輕抽了抽,他們的生命在迅速抽離,胸口劇痛無比,雙腿如灌水銀,再也賣不動半分,彎刀與火把,都是掉落在地上。
那正在與大秦將士拼殺的哈里木,回頭看了一眼,瞧得那火把已經掉落于地,那原先舉火把的鐵騎,則是已經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,殷紅的鮮血,自其的胸口上汩汩涌出,染紅了其身下的黃沙。
他頓時咆哮一聲:“該死的,給老子上啊,無論如何都必須將這糧草給我燒毀了,絕不能落在這些大秦軍的手里!”
他話音剛落,又一名明楚鐵騎不顧一切的沖上去,將腿夾住那戰馬的肚子,一個俯沖,就將那地上的火把抄了起來,風一般的沖向遠處的糧草。
“截住他!”
芙蓉維西大喝一聲,手中戰刀一揮,當即便是有七八名大秦將士,對著那高舉火把的明楚將士,蜂擁而上,瞬間就沖到了他的前面,那明楚騎兵臉露兇相,嘴里哇哇咆哮幾聲,一手舉著火把,一手揮舞著明晃晃的彎刀,與那七八名大秦將士激烈地對抗。
只是面對徹底殺紅了眼的大秦將士,還要保護好火把,他即便是猛虎,也是沒什么皮跳的,僅僅是蹦跶了那么四五下,便是被一名大秦將士一刀洞穿了胸口,他整個人在那馬背上一僵,雙目圓瞪,目光呆滯,鮮血自嘴角上汩汩而出。
他就這么一僵,七八名大秦將士早已經將他團團圍住,稀里嘩啦的雪亮戰刀,便是狂砍了下來,刀刀砍在他的身上,瞬間就將他砍成了一個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