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浪云到處都是傷痕累累,身上的院服破破爛爛,披頭散發,背上背著一口黑色大劍,如同一個野人一樣,返回到了風神書院。
僅從他的模樣,就可以推斷地出來,在血魔嶺中,他經歷了何等慘烈的戰斗!
書院所有的人,都以為翻浪云早已經葬身在了血魔嶺,尤其是副院長,還正在悲傷與遺憾呢。
然而,翻浪云卻返回來了!
“這個翻浪云,真不愧是在入門考核的第二關機關石人中,擊敗了4號機關石人的存在啊,居然沒有被血魔狼中的高段血魔狼吃掉。”
“我擦,實在太不可思議了,翻浪云居然活著回來了!”
“奇怪啊,當初大伙在血魔嶺邊緣,等了他那么久,都沒有等到他,現在他又獨自一人,突然返回書院,這個翻浪云,到底經歷了什么?”
“這次的實戰訓練中,我們風神書院損失了不少學員,唯獨翻浪云回來了,這個翻浪云,果然不簡單!副院長果然是目光如炬,當初不顧一切的將翻浪云爭奪過來,特別時刻,翻浪云的不凡,就體現出來了!”
“草,這個翻浪云太偉岸了,我都要崇拜他了!”
“……”
整個風神書院,一下子炸開了鍋。
翻浪云的返回,讓得書院所有的人,包括書院的高層在內,都是為之震驚,感到不可思議。
翻浪云的返回,讓得他在書院中,再次瞬間成為了萬眾矚目的存在。
甚至有好些學員,已經開始對翻浪云產生了崇拜的心理。
當然,最為震驚與開心的,自然是要數副院長了。
“哈哈哈,云兒,原來你沒死,實在太好了!”
副院長的別院樓閣內,傳出一陣興奮的大笑,那笑聲中蘊含著雄渾的內勁,書院中許多人都是聽到了。
別院樓閣內,望著院服破破爛爛,滿身傷痕,披頭散發的翻浪云,副院長欣喜若狂,手舞足蹈,風范大失。
“云兒,你回來就好,回來就好!”
副院長緊緊抓住翻浪云的雙臂,滿臉狂熱的看著翻浪云,如同看著一件失而復得的稀世珍寶:“云兒,你有所不知,當初我以為你死在了血魔嶺,為師當真是萬念俱灰。
“是的,師尊,云兒回來了!”
翻浪云徐徐點頭,身上隱隱透著一股野獸般的狂野,目光犀利如刀鋒。
若是仔細看,則是會發現,此刻他的眼眸深處,正隱隱燃燒著一股仇恨之火。
“云兒,當初大伙在血魔嶺的邊緣,等了你那么久,都不見你的影子,當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之時,你卻獨自一人突然返回來了,你與為師說說看,你在血魔嶺中,到底遭遇到了什么?”
對于翻浪云在血魔嶺的遭遇,副院長自然是充滿了好奇。
輕吐出一口氣,翻浪云的目光,這才逐漸變得一如既往的沉穩,身上透發出來的那股野獸般的狂野氣息,也是隨之緩緩收斂,道:“師尊,徒兒誤入血魔嶺的核心地帶,遭到一頭七段血魔狼的追殺,在逃亡中,失足掉入懸崖,失去了知覺,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醒來之后,我取出當初您給徒兒的信號筒,發射信號,等了許久,卻不見師尊你來救我,我便知道,這場實戰訓練,早就結束了,大伙都以為我死了,于是,我只能自己慢慢返回!
翻浪云的這番話,半真半假,掉入懸崖是真,被七段血魔狼追殺是假。
副院長不疑有他,嘆道:“這是你命不該絕啊,居然能在一頭七段血魔狼的追殺之下逃脫,后來掉入懸崖,又沒有摔死!”
副院長嘿嘿一笑:“云兒,你大難不死,日后必將成大器!”
翻浪云微微一怔,那沉穩的眸子深處,悠然涌過一抹淡淡的殺意,我乃是一代魔君,豈能不成大器?
楊羽、慕容明月、紀煙萱、楊纖纖,這幾人都必須死!
“師尊嚴重了,徒兒只是僥幸而已!”
表面上,翻浪云卻是如此說道。
紀煙萱的石屋之內。
此刻,紀煙萱、楊纖纖、慕容明月三人都在。
“我擦,這個翻浪云,居然沒死,命還真硬!”
慕容明月又震驚又惱怒,他做夢也想不到,當初那個懸崖深不見底,翻浪云從上面跳下去,居然沒有摔死。
現在,翻浪云又回來了!
“翻浪云這次沒死,日后我們就麻煩了,他肯定會伺機報復我們!
紀煙萱精致的小臉上,浮現起一抹擔憂之色,他們幾人已經知道了翻浪云,乃是數百年前的一代魔君,奪舍重生而來,現在,翻浪云又知道了他們有將他除掉之心,隨便一想都知道了,翻浪云絕對不會讓他們活在這個世界上,必將想盡一切辦法,盡快將他們幾人除掉。
“是啊,尤為令人頭疼的是,翻浪云的師尊,是副院長,身份地位超然,只要翻浪云隨便在副院長面前挑撥幾句,副院長就會打壓下來,到時候,我們的處境,將極其的糟糕。”
一旁的楊纖纖,抬起纖手,習慣性的摸了摸那光潔飽滿的額頭,輕嘆了口氣。
翻浪云返回書院的消息,對于他們來說,簡直如同晴天霹靂,讓得他們幾人,瞬間就處在了極其被動的位置。
翻浪云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,隨時隨地,都有可能將他們幾人,炸得粉身碎骨。
許多事情都是這樣,一次沒有徹底擺平,接下來,自己的麻煩也就來了。
草木堂。
楊羽依舊在專心致志的煉制丹藥,對于翻浪云已經返回書院的事情,毫無知覺。
當然,翻浪云返回這么大的事情,草木堂自然是有聽說的,但是,為了不打擾楊羽專心煉丹,沒有人對他說起過這條將重磅消息。
而且,草木堂的人,也并不知道楊羽與翻浪云之間的過節,在草木堂的人看來,翻浪云的返回,與楊羽沒有絲毫的關系。
所以,就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局面,整個風神書院,早就已經炸開了鍋,而楊羽卻如同一個隱世高人一樣,只躲在草木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專心致志的煉制丹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