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意思啊!
實在是有意思極了!
然而,楊羽卻還是輕搖其頭,淡笑道:“銀雪城主,很抱歉,我現在依舊在你的臉上看到了那兩個字,還是大寫的。”
“哪兩個字?”
銀雪城蹙眉。
其身邊的三百將士,也都是將困惑地目光,望向楊羽。
“蠢貨二字啊!”
楊羽突然大笑起來:“哈哈哈,你不趁這次機會攻打我們楊家,是蠢貨,你來了,還是蠢貨!所以了,你橫豎就兩個字——蠢貨!”
銀雪城的嘴角,很明顯的抽了抽:“小子,你想一人獨擋我三百精銳,我看你才是蠢貨!”
“是嗎?”
楊羽淡淡一笑,并不惱怒,更不見驚慌,他講七星銀刀從肩膀上取了下來,緊緊地抓在了手中。
“這種情況,要證明你是蠢貨,還不簡單?”
銀雪城冷然一笑,將手中的長刀,緩緩舉了起來,而后又是奮力揮下:“將他踏碎了!還想憑一己之力,擋住我三百精銳,當真是個可笑之極的蠢貨!”
“轟隆隆!”
三百精銳催動身下的戰馬,揮舞著明晃晃的戰刀,瘋狂地殺向前方那身子略顯單薄的少年。
戰刀閃耀,令人心生寒意,密密麻麻的馬蹄子齊踏,地動山搖,有若滾滾而來的春雷一般。
殺!
楊羽眸子一凝,揮動戰刀,奮力一劈,一條如銀龍般的巨大刀浪,破空而去,頃刻之間,就將沖在最前面的那數名將士,斬得人仰馬翻。
后面的將士,一時間沒能剎住腳步,一下子沖上去,絆倒在地上,場面頓時亂成一團。
不過,一刀辟出之后,楊羽卻并不戀戰,而是身形急速后退,他自然不會認為自已一人,就能夠抵擋住銀雪城的這三百精銳。
“小子,都這個時候了,你還想逃!”
瞧得楊羽一擊即退,銀雪城則是咆哮一聲,整個人從馬背上,唰一沖而起,揮動戰刀,朝著楊羽狠劈而出。
那戰刀在空中劃出一刀耀眼的光亮,仿佛要將這方天地一分為二,刀氣滾滾,殺機滔天。
唰!
然而就在這時,一道紫色的流芒,卻是自楊羽身后的楊家大院突然一沖而出,從楊羽的頭頂上空橫飛而過,暴掠向銀雪城。
“當!”
空中傳來一聲尖銳的巨響,幾乎要將人的耳膜,都是刺破。
銀雪城根本抵擋不住這道紫色流芒的一擊,那握長刀的雙臂一麻,長刀差點脫手而出,那巨大的沖擊力,更是將他沖擊得倒飛了出去,落回到了馬背上。
銀雪城心驚不已,在馬背上定眼一看,只見得一道窈窕的紫色身影,手持一柄銀劍,從空中緩緩降落下來。
“你是……云嵐宗的西門師太!”
當看清這名來者的容顏之時,銀雪城當真是又驚又怒,胸脯一陣劇烈的起起落落。
當日楊羽與林家大小姐林夢吟在中央武場決斗,最后時刻,此人也出現了。
千真萬確,這名身穿紫袍的來者,就是云嵐宗的西門師太!
“嘩啦!”
楊家大門突然大開,只見得數十道白影,一下子從里面沖了一出,眨眼之間,全都來到了西門師太的身邊,這數十人之中,不僅有云嵐宗的弟子,還有云嵐宗的高層。
而云嵐宗的當紅弟子紀煙萱,自然也是在這群人之中。
三百城主府精銳,一下子全傻了眼,正在那里,全懵逼了,一腔熱血,在迅速的冷卻下去。
“該死的,云嵐宗居然來了這么多高手!”
銀雪城這一次,當真是震怒到了極點,他做夢都想不到,楊家居然早就向云嵐宗求救了,而云嵐宗的人,也早就來到了楊家,就等自己帶將士殺過來了。
“銀雪城主,你現在看到了嗎?今天這局面,你是不來攻打我楊府是蠢貨,前來攻打我楊府呢,還是蠢貨,總之,你橫豎都是蠢貨!”
摸了摸鼻子,楊羽愉快的淡笑道。
“你小子……”
銀雪城氣得肺都要炸了,恨不得一刀將這小子直接劈成兩瓣,他深呼吸幾口氣,努力將胸中滿腔的怒火,強行地壓制下去,不理會楊羽,轉臉望向西門師太,臉色鐵青得可怕:“西門師太,你們云嵐宗的手臂,是不是伸得過長了?”
“很長嗎?”
西門師太淡笑:“你們城主府居心險惡,想滅掉整個楊家,壯大你們城主府的實力,我倒是覺得,這種情況,鳳凰城的任何一方勢力看了,都可以上前阻止,難不成還眼睜睜看著你們城主府,將楊家滅了?”
城主府只要將楊家滅掉,勢力馬上就會蓋過云嵐宗,云嵐宗怎么可能會答應?
這就是這楊家,除了西門師太之外,還出現了云嵐宗其他高層的原因所在。
“哈哈,西門師太說的沒錯。”
一名白須老者跨前一步,朗聲笑道:“銀雪城主,你們這么做,的確十分不厚道啊。”
這名白須老者,乃是云嵐宗的一名排名非常靠前的長老,在云嵐宗可以說是德高望重。
“這會兒少給我擺著一副正義的面孔來這一套。”
銀雪城冷然道:“昨晚這楊家將林家滅了的時候,你們云嵐宗又在哪里?”
“哈哈,銀雪城主,我們楊家,昨晚滅了林家嗎?”
一聲大笑從楊家大院中響起,緊接著,楊家家住楊繼成,率領著楊家眾人,“嘩啦”一下從大院中出來,足足有好幾百。
而這些人中,原林家的家住林鴻光,霍然就在其中。
楊繼成笑道:“銀雪城主,我想你誤會了,我們楊家昨晚并沒有滅林家,我們兩大家族,僅僅是合并了而已。”
“林鴻光,你怎么在楊家?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?”
看到人群中的林鴻光,銀雪城當真是震撼到了極點。
“回銀雪城主,我不是好好的么?怎么應該已經死了?”
林鴻光淡笑道:“楊家家主說的沒錯,我們兩大家族,僅僅是合并了而已,并沒有城主你說的那么嚴重。”
他現在是楊家一大總管,必須依賴楊家才能生存下去,要是忤逆楊家,后果會是怎樣,他自然能夠想到。
是以,就算他的心現在在滴血,也只能順著楊家的意思說,別無需選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