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它畢竟是幾年前的事情,加上顧黎生為了保護顧泡芙把事情壓下來,所以我根本什么也搜索不到。
其實當時顧奶奶生病,她拿出手機給我看照片時,她說顧黎生因為某一件事性情大變時,我就應該想到,那個躲在顧黎生身后膽小的女孩,那個顧黎生一直不想讓我知道的女孩,就是顧泡芙。
也怪不得,當時顧黎生見到陳國飛,能夠一口叫出他的名字。估計那個時候,陳國飛并沒有把顧黎生認出來。
所以最開始他空降幫我護住工作,提攜我為他的助理,甚至后來對我說的那句“喜歡我,想和我在一起生活”,不過就是謊言,一個又一個為了報復而撒下的謊言。
我只感覺心頭一陣刺痛,像是被刀硬生生挖了一塊肉,疼得我喘不過氣。
大半個小時之后,我猶豫再三,還是打車去了公司。
我心里有些急,沒敲門我就直接推門進去顧黎生辦公室的時候。
當我進去時,里面交談的聲音立即停了下來,顧黎生有些詫異地看著我。我說了聲抱歉打擾了之后,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。
二十分鐘的等待,我冷靜了下來,所以當顧黎生來到我辦公室的時候,我沒有了剛才的著急。
他直直地朝我走來,有些疲憊地扯了扯領帶,坐在我身邊摟住我的肩膀,聲音帶著些許沙啞道:“剛才怎么了?季婷的情況不太好?”
我去醫院之前和他說過,所以他現在可能認為我是因為季婷的事情有些反常。
我很想說沒事,可是剛剛得知真相的我根本笑不起來,最后我也只是嗯了一聲,沒有回復他。
“看來是真的心情不好,要不我安慰安慰你?”
顧黎生唇角微勾,說話的聲音是一貫調侃的語調。他說著身體朝我壓了過來,手就伸向了襯衫扣子。
我連忙按住了他的手,臉上浮起一抹完美的笑容,突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,開口說道:
“突然有些累,待會兒我們去司遠的酒吧玩玩吧。”
顧黎生臉色有些詫異,不過也沒問我什么,朝我點頭道:
“好,你心情不好,我當然有責任要陪你,剛好今天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。”
他說的話是一如既往的溫柔,如果不是知道了他的真面目,我想我一定又忍不住沉迷在他的柔情當中。可是他不知道,讓我心情不好的人恰恰就是他。
下了班之后,我和顧黎生吃完飯,就往魅色酒吧走去。
原本我是不打算通知季婷和司遠的,畢竟季婷昨天剛剛受傷。
只是她和我打電話時,老道的她一下就從我這邊嘈雜的聲音聽出是在酒吧,說什么也要過來,和我再三保證她只喝點飲料。
顧黎生還叫了其他幾個兄弟,等所有人都來到之后,我叫來了一箱啤酒。
顧黎生深吸了一口煙看著我,皺眉道:“有點不對勁。”
他這話我自然是聽到了,可是我不打算回應。在他瞞著我做了那么多過分的事情,在我面前不打算摘下他的面具時,我也打算裝作什么也不知道來偽裝自己。
喝了幾杯后,我稍稍有些醉意,看著倚靠在沙發上一直抽煙的顧黎生,我倏然開口:
“只喝喝酒也沒什么意思,要不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吧?”
話音剛落,季婷瞪大眼眸驚訝地望著我,那表情像是看著一個怪物一樣。
想必在季婷的眼里,我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。
雖然之前季婷在撩司遠的時候我也玩過這游戲,只是,這是我第一次主動說要玩。
他們不說話,我就一個個問,所有人都沒意見,最后我的視線落在了顧黎生的身上。
他一直在抽煙,煙霧彌散在他眼前,在我詢問他的時候,他目光很是復雜地看了我一眼,最后輕輕點了點頭。
游戲開始,其實我的目標是顧黎生,只是他的運氣似乎一直很好,一直都沒輪到他輸,反而在幾輪過去之后,我輸了一把。
“真心話還是大冒險?”司遠叼著一根煙,看好戲一般看著我。
“大冒險吧。”玩這個游戲我的目的是詢問顧黎生,所以我幾乎是想都沒想就選擇了大冒險。
司遠聳聳肩,很快手就伸向了紙盒里,抽出一張紙條后,他嘴角帶著壞笑看著我:
“從現在開始門口第三個男士,讓他對你說一句我愛你。”
我啞然,還真沒想到現在的懲罰已經這么刁鉆了。
顧黎生放下酒杯,皺眉看著我:“不想的話就算了,你是女人,偶爾耍賴一次沒什么問題。”
我知道他是在擔心我,可是今天得知真相的我,卻偏偏不想按著他想的走,我想也沒想便搖頭拒絕:“不用。”
說完,我沒去看顧黎生緊鎖的眉頭,端著一杯酒就朝著門口走去。
我知道背后一定很多目光看著我,包括顧黎生在內,所以現在我一定不能夠輕易退縮。
站在門口處,我一眨不眨地看著門口來往的人,在見到第三個男人時,我迎面走了上去。第三個男人穿著打扮還不錯,看模樣是個溫柔儒雅的男人。
他穿著一條熨燙筆直的黑西褲,上身是干凈的白襯衫,微微卷起的袖口露出一個精致昂貴的手表,整個人給人一種干凈、舒服、儒雅的感覺。
我深吸了一口氣,走到儒雅男人面前開口道:
“這位先生”
我話還沒說完,他停下了腳步,抬頭看著我,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,了然一般說道:
“玩游戲輸了?什么懲罰?”
我沒想到他竟然一下子看出來我是輸了游戲,于是我放松了不少:“我的懲罰是走到門口遇見的第三位男士,讓他對我說一句我愛你。”
說完這話,我低下了頭,目光有些不知所措。
我想這應該是我活到現在做的最勇敢的事情,還好剛剛我喝了點酒壯膽,否則現在的我一定只會想逃。
他微愣了幾秒,似乎是被我的問題驚訝到了,幾秒后笑了出來:
“這位小姐,我是很想幫你,可是這話我只能對我女人說。”
他這話其實聽起來挺輕佻的,可是配上他儒雅的形象,竟然也不會讓人討厭。
“要不,你答應做我兩個星期的女友,我幫你一次。”他勾唇看著我,倏然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