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早餐之后,因為昨晚顧黎生真的折騰到很晚,于是我忍著腿間的酸痛,又回房間里躺了一會兒。直到睡到大中午,我才迷迷糊糊再次醒來。
簡單收拾一下,我就拿著包包出去了。雖然顧黎生說了今天放我假我可以不用去,但是也不能偷懶成性。
畢竟人都是有惰性的,一旦開始松懈,往后只會找更多的借口來偷懶。
只是我沒有想到,真的是那么湊巧,恰好在這個時間,恰好是今天,出去的時候卻碰見了我不一點也不想看到的人。
因為顧黎生早早就去公司了,我也不會開車,于是我就選擇了去坐公交。從顧黎生的別墅走到公交車站,需要一段十來分鐘的步行距離,期間需要經過一個大的購物廣場。
非常不幸運的是,僅僅只是這么短的距離,卻讓我看到了陳國飛和婆婆!
陳國飛手提好幾個購物袋,滿面春風的樣子,看樣是又是血拼了一場。在陳國飛身旁的婆婆,看起來與平時的打扮似乎不太一樣,興許是換了一身昂貴的衣服,整個人雄赳赳氣昂昂的,就像是闊太太一般。
不過婆婆身上那一條嫩粉色的裙子,穿在她身上和她臉上的褶子形成一個鮮明的視覺對比,讓人忍不住一陣地倒胃口。
可能是婆婆和陳國飛也是第一次那么闊綽地花錢,因此他們現在的心情是非常好的,走在路上有說有笑的,根本沒有注意到我在對面即將就要和他們碰面。
幾秒后,婆婆終于抬頭,當她看到我時,明顯地臉色驚了一下,顯然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看到我。
幾乎是立即的,婆婆幾步走上前,耀武揚威一般地拿起她手上香奈兒的手提包,插著腰大聲喊道:
“喲,宋青柳,傍到大款了,現在來這里買衣服了!”
顯然婆婆先入為主,以為我是來買衣服的了。
剛剛見到婆婆的時候,我已經早就做好了要撕一場的準備,現在的我不甘示弱、皮笑肉不笑道:
“是啊,跟什么樣的男人,就穿什么樣的衣服。以前我跟著一個沒本事的男人,自然買個護膚品都會被說,F在的有本事兒,自然買得起了!”
我的話里含沙射影,暗指以前陳國飛靠著我媽幫他找的職位混吃等死,他媽卻管得特別寬,想必陳國飛早就聽出來了。
果不其然,在我話語落下的那一刻,陳國飛一張臉就黑了起來,連握著購物袋的手都不禁用了力氣。
婆婆聽到,那張滿是褶子的老臉帶著憤怒之色,我原本以為她會發脾氣,沒想到不一會兒,下一秒她那張老臉卻笑了,笑得像朵菊花一般,讓人起一陣雞皮疙瘩:
“哎,只怪我家國飛年輕不會看人,這才娶了一個女妖怪回家,破壞我陳家的氣運。不過老天有眼啊,自從這女妖怪滾出了我們家,我和國飛的日子是越過越好了!
說著,婆婆揚了揚手上精致的鐲子,勝利一般地晃著手里的袋子。
我就這么看著我婆婆,她拿著我哥買給我的車子換來的錢,肆意去買衣服,還在我面前炫耀。
這一刻我恨不得把她的東西搶過來扔在地上踩爛!
可是我依舊是靜靜地我婆婆,忍著心里的怒火開口:
“是啊,現在還能賣我的東西換錢,等以后我和你兒子離婚了呢?等那個時候我看你還拿什么來瀟灑!最好,你就盼著張雨柔能夠給你賺錢,不然到你老了,恐怕都沒人養你!
說著,我看都沒有看婆婆,直直地就想走了。
我知道剛剛我說的話挺毒的,可是,我已經不想再忍了。
婆婆聽到我的話也是錯愕,好一會兒答應過來后,看著我,挽起袖子就想來打我:“好你個宋青柳,騷逼!我不撕爛你這張臭嘴我還不信了!
我看著怒氣沖沖的婆婆,心里只覺得一陣好笑,可是我沒有閃躲,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,指著廣場上的攝像頭,挺直腰板道:
“你打吧,反正這里有攝像頭,我也不怕你鬧到我公司里去,可是我就敢鬧到你兒子公司里去。”
我的話語一出,婆婆是真的怕了,她抬起的手一頓,不甘地看著我指的那個攝像頭,繃著咬肌瞪著我,不甘不愿地放下了手。
我嘴角勾起一抹諷刺,我知道婆婆雖然脾氣大,可是卻是知道輕重的人。只是很可惜,她心里所謂的輕重永遠都是只會考慮她和陳國飛。
像我,雖然嫁去了婆婆家里,掏心窩地供著婆婆和陳國飛,婆婆卻依舊沒有把我當自己人看過。
我冷冷冷地看了婆婆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笑容,抬腿離開。
然而,在我沒走幾步后,身后卻是響起了陳國飛咬牙切齒、憤恨的聲音:
“宋青柳,你不就是因為你自己家里有幾個臭錢,所以才看不起我,看不起我媽嗎?如果不是你生的好,你這種性格,要是放在農村恐怕早就被打死了。”
陳國飛的話成功惡心到我了,我邁出的腳步一停,我看著她,就像是看著一個貪婪到極點的臭蟲,最后我咬著牙崩緊著開口道:
“陳國飛,我以前只是覺得你的心黑,看來我真的錯了,你是根本都沒有心的!
我看不起你?陳國飛你是眼瞎了嗎?我要是看不起你,我這兩年來會一直掏心掏肺對你和你媽好?我要是看不起你,我會和你走任何往來嗎?
我要是看不起你,我兩年前會嫁給你嗎?”
我吼完之后,周圍的路人紛紛看了過來,此時的我卻是絲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,脊背挺得直直的。
陳國飛似乎是被我的話震到一般,眼眸瞪得很圓,此時的他張著嘴,像是想說些什么,又不知道怎么和我說。
然而,無論是陳國飛現在想說什么,我都不想聽了,我拿著包包,再也不管陳國飛和婆婆怎么樣,面無表情地離開了。
來到公司之后,因為剛才的事情,我整個人的心情還是被影響到了。
我坐在辦公椅上,好一會兒,再三猶豫下,我撥打了一個電話。
“宋小姐,你好!眹勒蓭煹穆曇魝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