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趴在他的腿邊,又喊了聲:“ba-ba。”
喲,會開口說話了。
雖然江亦琛覺得這是占了這小孩便宜。
本來他倆應(yīng)該是同輩的,結(jié)果硬是變成了長輩。
但是按照年齡來說,當(dāng)長輩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問題。
江亦琛可激動了,覺得這小孩還是喜歡自己多一點,不然干嘛不開口先叫媽媽。
他一把撈起小寶,朝樓上跑去。
“顧念。”江亦琛推開門說:“小寶會說話了。”
顧念從電腦桌前抬起臉來問:“說什么呢?”
江亦琛跟她說剛才小寶叫爸爸?。
顧念疑惑:“怎么不叫媽媽呢?”
江亦琛將小孩放在書桌上,兩個人盯著他,讓他再喊一聲。
結(jié)果被兩個人盯著,小孩哭了出來。
顧念覺得江亦琛撒謊。
她不信。
明明每天都是讓他先叫媽媽的。
兩個人見小孩哭了,又手忙腳亂去哄他,也不去爭論小孩先喊爸爸還是媽媽的問題了。
白天的時候慕珣睡得有些多,這會兒喝完奶也沒有什么睡意,外邊下著雨呢,也不好帶他出去玩。
一般白天的時候,玲姐會帶他出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,天氣好的時候,顧念也會帶著他在社區(qū)玩玩。
樓下不少爺爺奶奶還有保姆帶著小孩的,玲姐很能和他們打到一塊去,還能套出不少八卦出來,比如哪家的小孩其實是個私生子啊諸如此類的。
星河雅苑這邊是高檔小區(qū),非富即貴,顧念也不認識鄰居,聽說有不少名人住著,還有些政要富商,但是八卦的天性是不可避免的。
不過顧念也叮囑了玲姐,讓她不要到處亂說。
玲姐說她明白的。
江亦琛本來要去健身房的,外面下雨干脆就在家里健身。
他舉了會啞鈴,這回跑來做俯臥撐。
為此他將上衣脫了扔在沙發(fā)上,露出肌肉分明的上半身。
顧念為了逗孩子開心,就讓小寶坐在江亦琛背上說:“老公,開始吧。我監(jiān)督你。”
江亦琛的動作很標準,脊柱收縮成一道完美的直線,背闊肌發(fā)力的樣子格外迷人。
小寶坐在他身上,被顧念扶著,來回起伏逗得他咯咯直笑。
最后他大概覺得這個動作好好玩,示意要下來,跟著江亦琛學(xué)起俯臥撐。
顧念坐在一邊看著一大一小兩人在鬧騰,唇角勾起來,一臉笑意。
外面是綿綿的秋雨,室內(nèi)開著地暖一點也不冷,江亦琛在陪著孩子做俯臥撐,顧念給他數(shù)數(shù)。
一切看起來都是這么的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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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行李箱我給你收拾的差不多,按照陳秘書給的便利簽收拾的,等會兒我在檢查一遍,對了,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說,我再放進去。”
“好。”江亦琛坐在床上,讓她過來。
顧念走過來在他腿上坐下說:“我把設(shè)計底稿給你看看,需不需要再改改?我問了金教授,他說細節(jié)方面沒什么問題。”
江亦琛:“這事兒明天在討論。”
現(xiàn)在,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。
顧念:“不行啊,得趕緊給工廠發(fā)過去,要不然到時候就來不及,你爺爺萬一不高興。”
“給他塞幅畫,他就開心了。”
“江亦琛。”顧念一本正經(jīng)地說:“你太敷衍了,老人家雖然嘴上不說,但是心里面還是喜歡那種付出了心思的禮物,雖然他們總是說都喜歡,但是有沒有花心思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的。”
江亦琛點頭:“你說得都對。”
“那我給你看看?”
她拿出pad,將自己的設(shè)計又給江亦琛看了眼,江亦琛覺得沒什么問題,顧念有些太過于吹毛求疵,這里不滿意那里不滿意。
他說:“你是不是太緊張了。”
顧念點頭,語氣有些喪:“是啊,萬一他不喜歡我,怎么辦?”
江亦琛說:“這沒什么的,他誰都不喜歡,對誰都挑三揀四的,不用太放在心上。”
“不行啊!”顧念很執(zhí)著:“那是你爺爺啊!”
江亦琛:“盡力就好,別有太大心理包袱。”
顧念還想說什么,嘴唇就被堵住了。
這幾日顧念一直忙著趕稿子,很晚才睡,身心疲憊,看得出來沒有什么興趣,江亦琛也不勉強她。
他一連吃了好幾天素,一想到自己還要出差,起碼在國外待個五到七天的樣子,這怎么行,還不得趁現(xiàn)在還在國內(nèi)這段時間好好把未來的份額提前用了。
顧念困得不行,也挺累的,被他纏到了大半夜,一想到明天還要早起去工作室,不免有些頭疼,示意他快些。
江亦琛就在想,一個孩子都這么麻煩,那要是以后幾個孩子,私人空間不都得被擠占了。
最后他親了親她汗?jié)竦念~頭,說:“放過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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戰(zhàn)勵的邀請函自然也給謝家發(fā)了。
謝家孫輩四男二女,老大和老四在國內(nèi),老二早夭,還有老三一家早就移民出去了。
謝容臨目前單身,離婚之后沒有再娶,楚汐陪了他一段時間,各自觀念實在無法契合,于是干脆就放手去了倫敦音樂學(xué)院專心學(xué)習(xí)去了。
謝容桓目前也是單身。
他大哥拿了邀請函之后,很快找他來商量,期間他說了Kevin找他合作的事情。
謝容桓問Kevin是誰。
“一個華裔商人,中文名李洋,不用想這肯定是假名字。”
“你要查他是吧?”
“嗯!”
“資料給我,我去吧。”謝容桓淡淡道:“不過,我以后進了六局,國內(nèi)的事情不太方便查,太過張揚,會被一局警告的,對了,你知道新進一局的牧嶼嗎?”
“我聽說了。”
“不太清楚,但是猜測,應(yīng)該是江亦琛安排的。”
情報系統(tǒng)人員名單都是秘密,很少有人知道全部。
“除了他還有誰會安排這些?”謝容桓嗤笑:“以后一局就是江亦琛對內(nèi)打擊政敵的私人系統(tǒng)了。我們稍有不慎,落了把柄在他手里,他就靠著一局黨同伐異,排除異己。”
謝容臨的確擔(dān)心這個問題。
其實他當(dāng)初是想要自己弟弟進一局的,結(jié)果最后談判的結(jié)果是謝容桓進了六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