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找江亦琛,若是不肯做大的讓步,包括讓渡股權(quán)和決策權(quán),江亦琛是不會插手秦氏的事務(wù),畢竟他得保證自己的利益也要保證江城的利益,現(xiàn)在江城融資多次,已經(jīng)不是他一人說了算的時候,還要綜合各方股東的勢力,尤其他當(dāng)初為了江家做了利益交換,退出董事局讓出了部分權(quán)力。
不過他也給秦可遇點出了問題所在,就看她有沒有壯士斷腕的決心和毅力了。
秦可遇與顧念同年同歲,當(dāng)初A市上流名媛圈知名的美人,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十年過去了,顧念尚還能有不被歲月侵襲的單純與無知,秦可遇眼里卻只有算計和利益,甚至于顧念出于曾經(jīng)朋友情誼邀請她來這里玩的時候,秦可遇腦海里想的第一件事還是同江亦琛談生意。
賀行長斷了對她的貸款,她真的走投無路了。
江亦琛這里,她似乎也談崩了。
所以現(xiàn)在,她其實面臨著一個失敗的結(jié)局。
最后她深呼吸一口氣說:“我還有一件事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我想見戰(zhàn)首長。”
江亦琛沉思了會:“可以,但是現(xiàn)在不是時候。”
他理當(dāng)避免與軍方的人員來往過密,當(dāng)初為了顧念偶然的一次意外動用部隊的人去崇林島尋人,已經(jīng)引起了上層的警覺,所以他謹(jǐn)慎又小心避免引起過多猜忌。
談話到此結(jié)束,江亦琛要股權(quán)也要決策權(quán),要她撤銷與南洋生意來往的項目來止損,她暫時都辦不到,而江亦琛要是拿到了決策權(quán)必然按照他的想法對秦氏集團進(jìn)行改革,那么首當(dāng)其沖就是她主導(dǎo)的暫時利益不明顯的項目,集團目前來說還是姓秦,江亦琛要是拿到?jīng)Q策權(quán),那以他的手段,必然以后都得姓江。
她對江亦琛是一百個不放心的,誰都知道江城的可怕。
秦可遇上樓的時候,遇到了下來的顧念,她換了衣服,還化了妝看起來倒是頗有氣色,眉宇之間也都是喜色,并無憂愁,比之前似乎是顯得年輕了許多,這大概就是忘記過去的好處吧!
“唉……”莫名地,秦可遇就長嘆了一口氣,眼眶頓時紅了。
顧念心中一凜:“可遇,你怎么了?”
秦可遇搖搖頭:“沒事,只是……”她情緒壓抑到崩潰的邊緣,有些話沒法說,想要朝著房間走去,顧念急忙跟上去問:“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?”
“沒,我……”秦可遇抹了抹眼睛:“就……哎呀,其實沒事。”她打開了房門說:“我先洗個臉,等會兒說。”
秦可遇花了十分鐘卸了妝,將臉洗干凈,從洗手間出來,顧念遞給了她一杯水,問道:“你不是在和江亦琛談事情嗎?”
“嗯。”秦可遇笑了笑:“沒什么大問題的。”她端著杯子喝水:“我今天起得太早了,有些累了,想休息會。”
“好,那我不打擾你了。”
客廳里,江亦琛正打完電話,看顧念下來說:“我還以為你在午睡呢。”
“沒有,我洗了臉順便化了個妝。”她走過來問:“我剛在樓梯看到可遇,你們的事情沒有談成嗎?”
江亦琛攤手:“有些矛盾沒有很好解決,所以暫時擱置。”
顧念對商業(yè)運作一竅不通,因此也不敢發(fā)表意見,但是心里面覺得秦可遇有點慘,她知道可遇要帶孩子還要管理公司,公司內(nèi)部派系林立,形勢復(fù)雜,決策層幾乎每個人的聲音都不同,而且業(yè)績下滑,近期裁員的厲害,秦可遇已經(jīng)連軸轉(zhuǎn)了一個多月沒怎么休息了。
江亦琛對于她的困境也不是無動于衷,只不過他還得考慮江城以及自身的利益,若是秦可遇生活過不下去,作為景少承的朋友,他是很樂意伸出援手,可以讓秦可遇還有她兒子體面地生活,這是私下里作為朋友的交情,但是在公事方面,還是得公事公辦。
他挑著眉問:“她同你說什么了?”
“沒啊,但是看她的臉色不是很好。”顧念將內(nèi)心想法說了出來:“你對她態(tài)度……不是很好。”
從飯桌上她就可以感覺出來,江亦琛的態(tài)度十分生疏冷硬,甚至于是不給面子的,他并不是很喜歡自己這個朋友看起來。
江亦琛愣了會兒,但是也無法反駁。
他們很早之前就有矛盾,各個方面的,尤其因為景少承的事情,矛盾到達(dá)了臨界點,后來景少承出獄回國為了生計不得不順著可遇爹的意思來,更是連婚姻都搭進(jìn)去了,那會兒他嘲笑自己賣身,畢竟秦可遇無論從脾氣還是性格來說,都不是一個適合的結(jié)婚對象。
后來的事情也知道了,景少承至今下落不明,顧念在撞人之前和秦可遇通電話,這也是后來秦可遇和他坦誠的事情。
不過江亦琛還是想為自己辯解一句,他說:“我一貫態(tài)度都如此,公事公辦。”
顧念嘆氣。
江亦琛默然,將她拉到身邊坐下來將話題岔開來說:“下棋嗎,你贏了我答應(yīng)你一件事,反之亦然。”
顧念警覺:“你不準(zhǔn)有過分的要求。”
“什么樣的要求叫過分?”江亦琛摸著下巴思考將問題拋給她:“你先說說?”
羞于啟齒啊這些要求,她低著頭說:“反正,你懂得。”她轉(zhuǎn)過臉去,看著一臉壞笑的男人,義正言辭道:“不準(zhǔn)是昨晚那種要求。”
昨晚他問她有幾張嘴,他告訴她有三,他都可以進(jìn)去。
江亦琛起身從一旁拿了棋盤,答應(yīng)了:“好。”
兩人之前也對弈過,互有輸贏,她思維縝密,步步為營,江亦琛則喜歡另辟蹊徑,他贏了就會有各種奇奇怪怪的要求,對于探索她身體每一寸的奧秘他都頗有興趣。
顧念這次顯然激進(jìn)冒失了些,失去了以往的穩(wěn)健,以至于第一個回合,就潰不成軍,江亦琛也驚詫她棋藝退步明顯,調(diào)侃道:“那今晚先從豹紋開始吧!”
“等等,我還沒準(zhǔn)備好,不算,重來一次。”
江亦琛笑她耍無賴。
顧念才不管,她將棋子收拾好,看到景曜從樓上下來,急忙招他過來,說我們下圍棋,把他拉到自己陣營這邊來一起對抗江亦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