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琛的傷勢很快恢復了,泱泱不便留他在寢殿內繼續(xù)將養(yǎng),任由他回去了。
容琛前腳剛走,容凡就過來了。
“在忙什么?”
容凡沒有讓人通報,直接進了后院,看著一個屋門開著,泱泱在里面整理物品,他便直接走了進來。
“咣當。”
泱泱被嚇了一跳,手里的花瓶瞬間打碎在地。
“小心!”
容凡急步走過來,握住泱泱的手,仔細查看著掌心。
泱泱透過容凡的肩膀向后張望著,確定容琛是真的走了,兩人沒有遇見后,這才松了口氣,看向容凡。
“不礙事。”
她抽回手,笑望著容凡。
“最近,你似乎總是心神不寧,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嗎?”
容凡看向她,近日來,泱泱似乎特別容易受驚,眼神也總是飄忽不定,像是有什么心事。
“哪有的事,只不過最近睡的不好,身體有點乏而已!
泱泱為自己找了一個借口,擔心容凡看出問題,轉身繼續(xù)收拾東西。
容琛住過的屋子,她沒有交給下人打理,雖然下人都忠心耿耿,絕不會背叛她。
可這里終究是皇宮,各路眼線眾多,很有可能一個小細節(jié)就能把她推入萬劫不復之地。
慎重起見,她還是自己來比較放心。
“這些事交由下人打理就好了,你不必親自親為,過度勞累。”
容凡跟著上前,想要阻止泱泱繼續(xù)干下去。
“當啷!”
他不小心一腳踩上了,泱泱剛才打碎的花瓶碎片。
容凡看了腳下一眼,準備喊下人進來收拾。
哪知這一看,卻讓他本就疑惑的內心,更加疑惑起來。
只見地上印著一個鞋印,鞋印很淺,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。
但容凡在勾心斗角的漩渦中待久了,早就練成了心細如發(fā)的本領。
他認真看了一眼,可以確定這是一個男人的鞋印,女人的腳萬不能有這么大。
容凡看了看鞋印又看了看正在收拾床鋪的泱泱,壓下了心里的所有疑問。
如果泱泱想告訴他,就一定會說的,如果不想告訴他,他就是問了也白問。
“泱泱!
他輕喊了一聲。
泱泱回過頭來看他,容凡看著泱泱似水明亮的眸子,里面沒有一絲陰云,干凈的如同清澈的小溪,一眼便能看到底。
他低頭笑了笑:“沒事。”
“好好照顧自己!比缓筠D身走了出去。
泱泱想要叫住他,但看他走的如此匆忙,壓下嘴里的話,輕嘆了一口氣,做帝王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,整個人就像陀螺一樣,整天不停地轉。
容凡離開后,沒有命人去查泱泱近來的情況,他覺得這樣會影響兩人的關系
只是他心里有了疑問,更加留心身邊的人。
“有事起奏,無事退朝。”
太監(jiān)對著一眾大臣高喊著。
眾大臣:“……”
集體沉默。
“今日無事可奏?”
容凡威嚴的看著臺下眾臣,見無人答話,也無人進諫,他的目光在第一排的肱骨之臣身上轉。
“容琛,你也無事可奏?”
容凡直接點名了,平時容琛不是總有事要啟奏嗎?怎么近日來如此沉默了?
“臣無事可奏。”
容琛出來躬身作揖回答道。
容凡皺緊的眉頭皺的更深了。
“既然無事可奏,便退朝吧!
容凡說完,大袖一揮,直接離開了九五龍榻。
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眾大臣連忙跪下恭送容凡離開。
容凡煩躁的回到御書房,近日來似乎總是有些不順,后院如此,前殿也如此,總感覺有些什么事情要發(fā)生。
結果,怕什么來什么,他剛一坐下,負責監(jiān)視大秦國的丞相便來尋他了。
“啟奏皇上,有一事不妙!
丞相立在書桌前,雙手作揖,躬身回稟道。
“何事?”
容凡冷靜自持,說出來的話威嚴有加,很有帝王之風。
“派去大秦國的
細作死了!
丞相沉聲說道,這個細作派出去多年,早就熟悉了大秦國的一切,會說大秦國的話,也懂得大秦國的各種禮儀。
可以說是傾盡全力栽培,也是埋的最深最隱秘的一個細作。
如今連他都死了,大概埋在大秦國的所有細作,以及秘密據點全被打掉了。
這么多年來的心血付之一炬,有關大秦國的目前消息,沒有傳回一點,不知敵人的動態(tài),自己就會陷入被動的局面。
更重要的是,以后想要再打進秦國內部,恐怕會難上加難,更不易了。
這才是讓丞相最頭疼的一件事。
容凡聽完稟報,眉頭也是一擰。
“何時死的?”
“五天前!
五天前本該是一個月一匯報的時候,可是丞相等了半天,也沒有在約定地點,收到任何飛鴿傳書。
他等了大半夜,直到東方泛起了魚肚白,才察覺到事情一定出了問題。
為了防止自己也被暴露,他趕緊離開了現場。
回去之后就命人前去查探了,得到的卻是細作死了,而且這個消息還是在另一個細作生命垂危之際,發(fā)出來的。
發(fā)完這個消息之后,另一個細作也死了。
丞相知道事情不妙了,為了防止大秦國再有異動,連忙往宮里趕。
如今報告給了皇上,希望一切都來得及。
“速派人前去大秦國,查探情況。”
容凡直接下達了命令。
“微臣遵旨!
丞相作揖領命。
“臣告退!
接著直接倒退著出了御書房,這件事宜早不宜遲,他得抓緊時間趕緊去辦,否則延誤5時機,恐怕會大難發(fā)生。
丞相退出了御書房,容凡嘆了口氣,疲憊的單手撐在書桌上,不停地揉著眉心。
這個位置他還沒坐穩(wěn)多久,可不能隨便出事,打江山難,保江山更難。
一樁樁,一件件煩心事在容凡腦海里繞啊繞,繞的他心焦不已,偏又找不到突破口。
“來人!
他沖揉著眉心沖門口喊道。
“卑職在!
門口響起了侍衛(wèi)粗噶的聲音。
“傳太醫(yī)!
他頭痛的實在受不了了,已經疼的不是一日兩日了,而且大有越來越劇烈的趨勢。
“是!”
侍衛(wèi)領命而去。
容凡在御書房里又待了一會兒,然后起身去了寢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