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倒下之后,靈玉才害怕他從師傅身后出來,老先生伸出手,感謝了一下容凡:“謝謝這位壯士,出手相救。”
靈玉這才順著師傅的目光,往上看了一眼,這一眼整個人便呆在了那里,容凡!他怎么會在這里?
靈玉眼神里面很復(fù)雜,有驚喜,憤恨,無奈,又有著一絲絲的傷痛,衣服底下,她的手正在緊緊的握著。
長長的指甲都嵌進(jìn)了自己的肉里,也渾然不覺。
容凡看著面前這個帶著白色面紗的女子,只覺得眼睛真的好熟悉,就像,泱泱一般。
容凡眼眸里面瞬間閃過一絲悲痛,無論什么時候他總能想到泱泱,可是泱泱早就已經(jīng)葬身在了火海之中。
老板娘也早被吵了出來,看見啦,躺在地下的黑衣人的時候,臉上竟然異常的安靜,指揮著店小二,把那黑衣人直接扔了出去。
這種事情也真是司空見慣了,像她們這種荒僻地方出現(xiàn)在的客棧,有不少的人都打過這里的主意。
“真是不好意思呀,這里比較偏僻,所以那種小毛賊也就特別的多,給你們帶來麻煩了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老板娘低聲下氣的祈求著。
希望這件事情沒有惹怒這幾位爺,老先生把手背在身后,一副慈祥的樣子:“給我徒兒換個房間吧,你們再把這間房間清理一下。”
老板娘趕緊急切的開口:“是,靈玉姑娘,你就去最里面的那一間吧,那里還比較安全一點。”
靈玉這才從自己的回憶中出來,沖著老板娘微微點了點頭:“好。”
聽見他的聲音,容凡驚訝的扭過頭去,為什么這個女子不僅眼睛長得跟泱泱很像,甚至連聲音竟然都如此的相像。
“泱泱?”容凡實在忍不住的開口詢問,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著。
容凡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,靈玉真的好想把面紗摘下來,質(zhì)問他為什么要那么對待自己。
可是不可以,靈玉冷漠的把頭扭到一邊:“公子是在叫我嗎?小女子叫靈玉,并不是公子口中的泱泱。”
已經(jīng)許久沒有聽到泱泱說話了,上一次聽到她說話,恍惚間還是在夢中一般。
容凡輕輕的抬起手,想把她的面紗扯下來,靈玉有一點驚訝,下意識的后退,老先生一把被抓住了容凡的手:“我徒兒的臉小的時候得過天花,現(xiàn)在臉上還都是疤痕,請這位公子以禮相待。”
容凡這才回過神來,趕緊把手縮回來,抱歉的看向老先生:“抱歉,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老先生微微點了點頭,便直接拉著靈玉的手,把她送到了最里面的那個房間。
容凡的眼睛倒是一直盯著靈玉,從來沒有離開過,為什么這個女子給人的感覺如此熟悉,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。
這一夜,注定一夜無眠。
早上老先生在這客棧里裝了一些干糧,便牽著自己的馬準(zhǔn)備上路,容凡騎著一匹黑色的快馬,很快追了上來。
容凡好奇的看著他們:“老先生這里是往西北那邊走的方向,你們要去哪里?”
老先生捋了捋他的胡子:“我要和徒兒一起去無名雪山上摘一朵雪蓮。”
“老先生還是一位醫(yī)者?”
“不過是治病救人罷了,也得去學(xué)一些比較珍貴的藥材,畢竟現(xiàn)在所有的雪蓮都被大秦國一位商人給承包了。”
在宮里呆了許久,容凡對于這些醫(yī)術(shù)上的事情自然是不太清楚,但一聽到大秦國,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。
這大秦國和他們向來都是宿敵,但近些年來,兩國都相安無事,也并沒有哪個國家會率先挑起戰(zhàn)亂。
“靈玉姑娘,你跟我的一位故人非常像。”容凡深深的看著靈玉,靈玉在一邊騎著馬,身軀一僵。
很快就恢復(fù)了平常,不想被他看出來一些端倪:“這世上那么多人,相像的人多了去了。”
老先生倒是很奇怪靈玉為什么如此抵觸這位公子,還是不好意思的看著容凡:“我的徒兒向來直來直往,不符合禮數(shù)的地方,還請公子見諒。”
容凡被她冷漠的態(tài)度,顯然有些刺激到了,但還是笑著擺手:“無妨,無妨。”
老先生一看容凡,便知道是個身份尊貴之人,先不說這渾身洋溢著的王者之氣,單單是他穿的衣服,便是這世間上最貴的青云莎,皇宮特有的那種。
所以老先生并也猜測這位公子一定是來自皇家,他雖然以前在皇宮里面待過,但卻很少見到容凡。
如今容凡已經(jīng)長大了,他更是不認(rèn)識,況且自從在皇宮被人誣陷,被先皇趕出皇宮之后,他便有意無意的避著皇宮里的人來往。
他覺得整個皇宮里的人都是阿諛奉承之徒。
“公子可是從哪里來,又到哪里去?”老先生假裝隨意的詢問著。
容凡眼睛稍微閃了一閃,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:“我奉皇上的命令,去西北那邊處理一些軍務(wù)上的事情。”
容凡隨身所帶的那兩個奴才在后面騎著馬,離的至少有五米遠(yuǎn)。
老先生假裝驚訝到:“本來看公子氣宇不凡,便覺得像是皇宮里的人,沒想到還真是被我猜對了,想必公子一定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吧。”
容凡笑著搖了搖頭:“不過是皇上垂簾,看得起我罷了,在宮中我不過也有個一官半職,和那些真正尊貴的人是比不了的。”
“能在皇宮中已經(jīng)不是平常人了。”老先生一邊騎著高頭大馬,一邊笑著。
靈玉在另一邊冷冷的架著自己的馬,絲毫沒有把他們的對話放在耳朵里面,還真是撒謊信口拈來。
不過他要到西北那邊究竟去處理什么事情?既然他說是一些軍務(wù)上的事情,便跟這次通敵叛國有著脫不了的干系。
自己也要去西北那邊,可是她現(xiàn)在的身份根本就救不了鄔威,這下該如何是好?
靈玉眉頭使勁的皺在一起,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若有若無的慌亂之中,自己的爹爹已經(jīng)夠傷心了,如果弟弟在出現(xiàn)什么事情,怕自己的爹爹真的撐不過來。
已經(jīng)失去了一個女兒,連唯一的一個兒子都要失去,那才是最大的打擊,鄔威一心想要報國,他絕對不會是那種為了利益而通敵叛國的人。: